通讯兵敲击着发报机,电键声在寂静的监控室里显得格外刺耳。
乌鸦走到地图前,手指划过沪西地区的标记,又沿着长江航线画了个圈。
他想象着这些在培养皿里繁殖的病毒,未来会像樱花一样绽放在敌军的阵地上,为帝国的战车扫清所有的障碍。
这种想象让他胸腔里涌起一股灼热的情感,那是对天皇的忠诚,对帝国未来的狂热憧憬,至于那些在实验台上化作数据的生命,不过是帝国齿轮在运转时必要的润滑剂罢了。
凌晨三点,乌鸦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
他住在实验区楼上的单间里,桌上还放着没喝完的清酒和一叠实验报告。
“少佐,巡逻队在河边不远发现一具尸体,初步判断是从地道逃出去的劳工!”中岛曹长的声音带着一丝紧张。
乌鸦揉了揉太阳穴,披上军大衣跟他下楼。
卡车停在兵工厂后门,车厢里躺着一具冻得硬邦邦的尸体,脸上还结着冰碴。防疫班的人正在喷洒消毒水,白雾缭绕中,尸体的破棉袄上露出一个有一些模糊的编号——“137--110”。
“带回解剖室,”乌鸦蹲下身,用戴着手套的手指翻开尸体的眼皮,瞳孔已经浑浊发白。
“重点检查消化系统和呼吸系统,看看有没有病毒外泄的迹象。
另外,通知情报部,去查一下这个编号的劳工来源,看看有没有可能接触过当地村民。”
他站起身时,看到东方的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
兵工厂的高大烟囱里冒出股股黑烟,那是焚烧尸体的才能出现的味道。
每天清晨,这种气味都会像晨雾一样弥漫在厂区上空,提醒着这里每一个活着的人,这种气味就是生与死的分界点,而他乌鸦少佐,就是掌握这条界线的判官。
回到办公室,他打开保险柜,取出一个贴着“绝密”标签的金属盒子。
里面装着几支密封的玻璃管,里面的淡绿色液体在晨光中微微晃动。
这是“樱花六号”病毒的初代样本,是他耗费了三百多个“材料”才培育出来的杰作。
他拿起一支,对着光仔细观察,仿佛在欣赏最珍贵的艺术品。
“很快了,”他喃喃自语,“等这批样本经过活体实验验证,帝国的‘生物之矛’就可以刺穿敌人的防线了。”
他想象着东洋的天皇陛下,接到报告时赞许的目光,想象着自己穿着将军礼服,站在授勋仪式上的场景,心中的狂热几乎要冲破胸膛。
至于那些在实验中痛苦死去的劳工,他们的名字不会被记载,他们的尸骨会被烧成灰烬,但他们的“贡献”将永远铭刻在帝国的科学史上,这是乌鸦为他们,在脑海里设计的“最高荣誉”。
上午十点,又有新一批“材料”被押解兵工厂。
那是从南翔镇附近的山村里抓来的村民,男女老少都有,哭喊声和叫骂声混杂在一起。
乌鸦站在办公楼的阳台上,冷漠地看着守卫用刺刀驱赶着这些人群。
一个抱着孩子的妇女试图反抗,立刻被守卫用枪托砸倒在地,孩子的哭声尖锐刺耳。
“真是吵闹。”乌鸦皱了皱眉,对边的中岛说,“把反抗的先挑出来,送去一号实验室,先做‘神经毒素’实验。
剩下的按性别年龄分类,身体强壮的送病毒实验区,老弱病残……”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送去解剖室做常规标本吧,别浪费了。”
中岛在敬礼后直转身离开。
乌鸦靠在栏杆上,点燃一支烟。
烟雾缭绕中,他看着那些村民被像牲口一样驱赶进不同的区域,中没有丝毫波澜。
在他看来里的小白鼠没有本质区别,唯一的价值,就是为大东洋帝国的科学事业提供可靠的数据。
他甚至觉得,能成为“寒鸦计划”的实验材料,是这些愚昧平民的“荣幸”!
是他们用卑贱的生命,换取了大东洋帝国辉煌的未来。
下午,乌鸦亲自去了一趟焚化炉。
几个劳工正用铁钩将尸体拖进炉口,火焰舔舐着苍白的皮肤,发出滋滋的声响。
一股焦臭的气味扑面而来,乌鸦却仿佛闻不到,只是仔细观察着炉内的燃烧情况!
“温度要保持在800度以上,”他对负责焚化的士兵说,“必须确保所有组织都化为灰烬,不能留下任何病毒载体。记住,我们不仅是在处理尸体,更是在为帝国清除潜在的威胁。”
士兵立刻马上地答应着。
乌鸦看着跳动的火焰,觉得那火光像极了东京湾的落日,壮丽而充满力量。
此时,他想起了自己在陆军医科大学的誓言:“为天皇陛下的医学事业我们将奉献一切。”
现在,他正在用行动践行这个誓言,用无数生命作为燃料,推动帝国这辆庞大的战车向前行驶。
夜幕再次降临,兵工厂又陷入了诡异的绿光之中。
乌鸦站在实验区的中心走廊,听着各个实验室里传来的不同声响——有器械碰撞声、有压抑的呻吟声、有研究员的记录声,还有偶尔响起的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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