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窖里的油灯燃到第三根灯芯时,沈佑铭突然睁开眼。
外面传来一阵极轻的响动,像是有人踩断了枯枝。
他抬手按住腰间的短刀,示意其他人别动,油灯的光刚好照到他眼底,系统光屏正一闪一闪:“检测到100米外有密集热源,数量15+,正向农场靠近。”
“醒了?”老周从草堆里坐起来,手.里抓着根磨尖的铁条,“我去找阿九时,都没找到他,也不知道他和法国人皮埃尔上次开着卡车,逃过石井的搜索了没有?
我就说这地方也待不久,石井的鼻子可比狗的还要灵。”
贺猛“腾”地站起来,两米二的身子在低矮的地窖里得弯着腰,他抓起靠在墙角的铁锤,锤头在火光下泛着冷光:“佑铭哥,打吗?”
“先看看情况。”沈佑铭按住他的胳膊,指尖在光屏上滑动:热源里有5个速度很快的,应该是忍者,剩下的是普通士兵,带了步枪。
他侧耳听外面的动静,“老周,你设的机关动了没?”
老周往地窖口挪了挪,耳朵贴着石板:“还没,他们应该在摸地形。我在农场外围拉了三道绊线,碰着就会响。”
话音刚落,外面突然传来“叮铃”一声脆响,接着是几声日语的咒骂。老周眼神一凛:“第一道响了,在西边的篱笆墙。”
沈佑铭迅速起身,把李秀莲往草堆深处推了推。
她还在睡,眉头却皱得很紧,像是梦见了不好的东西。
“阿武,你先护着她。”他把一支稳定药剂塞进阿武手里,“要是情况不对,就给她用这个。”
阿武拿着药剂,指节发白:“佑铭哥,我也跟你们一起打敌人。”
“听话。”沈佑铭拍了拍他的肩膀,又看向贺猛,“你跟我出去,老周断后,把地窖入口伪装好。”
贺猛咧嘴笑,露出两排白牙:“好!”
他转身时没注意头顶的横梁,“咚”地撞了一下,他的手直接摸着头顶,疼得龇牙咧嘴也没敢出声。
佑铭哥说过,打架前不能喊疼,会泄劲的。
老周用干草和泥土把石板盖好,又在上面踩了几个脚印,看起来跟周围的地面没两样。
“走吧。”他拎起地上的土猎枪,这枪是以前这里主人留下的,子弹不多,但近距离威力不小。
三人猫着腰穿过农场的菜园,地里的杂草比人还高,正好能遮住身形。
沈佑铭借着晨光观察四周,系统光屏上的热源越来越近,已经到了第二道绊线附近。
“那是小狗子。”老周突然低声说,往东边的歪脖子树努了努嘴。
沈佑铭顺着他指的方向看,树后藏着个瘦小的身影,正探头探脑往农场里看,手里还抓着张纸条。
那是租界里的小混混,上次在码头见过一面,欠了赌坊一屁股债。
“他咋在这儿?”贺猛挠挠头,“难道也是来躲债的?”
沈佑铭没说话,光屏扫过狗子:“生命体征正常,携带物品:纸条(疑似地图),与热源目标通讯频率一致。”
他心里瞬间明白了,这小子把他们卖了。
“50米。”老周的声音发紧,猎枪的保险已经打开,“三个方向都有人,东边是狗子和两个士兵,西边五个忍者,北边是主力,八个东洋士兵,还带了机枪。”
沈佑铭摸出短刀,又检查了下手枪:“贺猛,你去东边,把狗子抓过来,别弄死。
老周,你去西边,用猎枪打他们的腿,别让忍者靠近地窖。”
他顿了顿,眼神冷下来,“我去北边,去把机枪手解决掉。”
“好!”贺猛拎着铁锤就往东边跑,步子迈得大,踩在草里却没声响,这是老周教他的,打架前先藏好自己。
沈佑铭等贺猛跑远了,才弯腰往北边摸。
地里的泥土湿软,踩上去没声音,他的眼睛像鹰一样盯着前方的草丛。
系统光屏实时标注着敌人的位置:“机枪手:左前方30米,躲在树后,正架设机枪。”
“士兵:分散在周围,距离10-15米。”
离着还有十米时,一个东洋士兵突然站起来,手里还抓着一条正在扭动的蛇。
沈佑铭没犹豫,一个箭步冲过去,捂住他的嘴,短刀从他脖子上划过去。
那士兵连哼都没哼一声,软倒在地,他手里的蛇也钻进草丛中去了。
他顺势趴在尸体后面,瞄准树后的机枪手。
那家伙正低头摆弄机枪,没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沈佑铭举起手枪,三点一线,扣动扳机。
“砰”的一声,子弹正中机枪手的后脑勺,红的白的溅了一地。
剩下的六个士兵懵了两秒才反应过来,纷纷举枪射击。
子弹“嗖嗖”地打在地上,溅起一片泥点。
沈佑铭借着尸体掩护,滚到旁边的土沟里,手里的短刀飞出去,正好扎在一个士兵的膝盖上。
“在那里!”有人喊着朝土沟扔手榴弹。
沈佑铭眼疾手快,抓起身边的尸体挡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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