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台下巅人们的大声夸赞,2424心里莫名开始的如同犯了狂犬病的叫嚣被打断。
害!它想这个干什么?这不是庸统自扰吗?
坏分子有没有用潜移默化的方式企图资本主义复辟,企图用资本蚕食胜利成果那是人类社会的事!是人民群众能不能团结一起发声的事!
和它一个系统有什么关系?
更何况它现在是封建大地主!
是资产阶级的封建大主人!
资本,现在连给它做狗都不配!
现在是封建社会,还没轮到他们说话的时候。
一阵凉风吹过,2424刚刚因为内心骂骂咧咧而带到脸上的糟糕情绪也渐渐缓和下来。
凉爽的风给暴脾气的它降了降火,2424叉着腿、掐着腰、手拄着脸作沉思状,哲学家再次上线。
高处不胜寒,但是身在高处真是爽。
它若是站在底层,它脸上的褶皱叫沟壑,它若是站在高层,它脸上的褶皱叫风霜。
讨生活的人追求现实主义,享受生活的人玩弄浪漫主义。
2424把脑中的胡思乱想统统扔掉,它觉得它又顿悟了!
它又明白了!
它现在是人,不是系统,这人形寄宿体的存活也不是给它2424自己活的,所以居安思危不存在的!
现在过的又不是它的现实统生,呕心沥血想那么多干什么?干就完了!
系统的命只有一次,但人形寄宿体却可以用很多个,觉得自己头脑清明的2424高站在如小塔一样伫立的高台上随着颂歌摇头晃脑,幅度之小如同脑血栓患者坚强不屈,即使身残志坚也要追逐梦想,热爱蹦迪。
空中飘散的团团杨花如同鹅毛大雪的雪片乘风洒落,现实与虚幻如泡沫在时间里交织,哪一秒是真实,哪一秒决定胜败,全依赖着沉浸在其中的人能不能及时清醒。
历史很遥远吗?在几十年前?几百年前?或是几千年前?
不,处在每一个时间点上的人都是历史上的人,每一个人都是未来之人可能不曾留意的一粒灰尘。
天理昭昭,报应不爽,那报应也会很遥远吗?
剥削者高高在上,理所当然,被剥削者浑浑噩噩,不斗争,报应就会理所当然地来得比死还要快。
当然,斗争也有可能死,斗争没结束,或者斗争失败了,都会死。
与不斗争的区别就是晚点死和早点死。
但是没办法,因为这就是报应,不平等的报应!
不穷尽力气争取,报应永远不会主动降临到那些需要被消灭的敌人身上。
“几度风雨几度春秋~”
“风霜雪雨搏激流~”
“历尽苦难痴心不改~”
“少年壮志不言愁~”
站在高台上的2424披着虎皮,摇头晃脑。
它是王,理所当然爱怎么摇就怎么摇,即使摇得像只大猩猩。
站在台下的巅人围着草裙又开始换了调子高唱歌谣。
他们是臣,理所当然听王令行事,即使唱得嗓子快要劈叉了,即使春寒料峭也要不顾未来有老寒腿的风险——穿着草裙跳热舞。
“你在那万人中央——”
“感受那万丈荣光——”
学坏容易学好难,2424死皮赖脸当裁缝,继偷曲换词之后,它已经开始照搬原曲了。
改都不改一个字,几首曲子放在一起凑成一首拼好歌,换个歌名就是它的优秀作品。
大杂烩下的旋律甚是洗脑,能成为它一国之王的颂歌都是那些歌曲的荣耀。
“都记下来了吗?”
“都画下来了吗?”
沉浸在盛典中的2424即使得瑟,也不忘抻着脖子向史官和画师喊话。
如此恢弘大气的一幕,必须要真真切切地记录下来。
它要让巅国这片土地上的人们记住它,信仰它,它2424必定要名垂千古!流芳百世!
得到史官和画师疯狂点头的回复后,2424继续心安理得地听着巅人们为它唱的赞歌。
那几十个穿着草裙的巅人已经唱了一首又一首,一轮又一轮,不仅嗓子冒烟了,草裙跳得也松了。
但巅王没喊停,他们只能继续。
这是神的威严,王的威严,神秘遥远的威严,高高在上的威严。
未知的威严。
“世人口中的千百年......
神应该是什么样的?
平地上,2424的青铜像在阳光下映射着厚重而锐利的光,那光,是金属的冰冷。
“又佩了龙筋与鹤骨......
王应该是什么样的?
高台上,蹦慢迪的2424脸色健康红润,厚实的虎皮紧紧地包裹着它,那皮毛,是猎物的归途。
“便看出谁是此间,修然而文质翩翩
最正冠华冕的少年......
巅人们面朝高台,齐齐下跪,双臂高举,明晃晃地太阳光刺得他们眼含热泪。
“好!”
看到巅人们这么虔诚地跪拜它,2424从空间中掏出糖果,站在高台上大拍栏杆,疯狂撒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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