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型终端的光屏在黑暗中泛着幽蓝的光,那幽蓝的光如同深邃夜空中神秘的星辰,散发着清冷的气息。
林昭的指尖悬在“开始解码”按钮上方三毫米处,腕骨因用力而微微凸起,指尖传来的微微凉意,仿佛是按钮在抗拒着即将到来的触动。
此时,她的思绪不禁飘回到小时候,母亲总是轻轻握着她的手,教她认识那些复杂的科学仪器,母亲温暖的掌心传递出的温度,如同冬日里的暖阳,让她对科研充满了最初的热爱。
她能听见自己后颈处血管跳动的声音,那声音如同急促的鼓点,在寂静的环境中格外清晰——这是从小到大每次触碰核心数据前的生理反应,像某种刻在神经里的科研仪式。
“普罗米修斯之火”模块启动的提示音比预想中轻,像一片雪花落在金属表面,那轻柔的声音仿佛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低语,在空气中缓缓消散。
光屏突然展开成三维投影,无数发光的点线在她头顶交织,最初是混乱的星群,如同璀璨银河中无序闪烁的繁星,三秒后骤然凝结成一个闭合的莫比乌斯环,环上又衍生出分形的克莱因瓶结构。
那绚丽的光影在黑暗中舞动,仿佛是一场神秘的舞蹈,吸引着林昭的目光。
林昭的呼吸陡然急促,后槽牙轻轻咬住下唇,她能感觉到嘴唇上传来的微微刺痛——这不是普通的拓扑图形,每个转折处都嵌套着她在半人马座信号里见过的量子涨落特征。
所谓“递归式自指拓扑”,它就像是一个神秘的数学迷宫,每个小结构都与整体相互关联,不断重复着分形逻辑,而这种逻辑与量子涨落特征紧密相连,就如同锁与钥匙的关系,是破解半人马座信号奥秘的关键。
“顾工,”她对着腕间终端轻声说,尾音因激动而发颤,那颤抖的声音带着一丝紧张和期待,“把你那边的引力波时标数据调过来。”
城市另一端的地下工作室里,顾明琛正把最后一组推进器参数输入模拟器。
他的白大褂第二颗纽扣没系,露出锁骨处淡粉色的旧疤,那旧疤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清晰——那是十二岁时帮父亲调试燃料管被灼伤的印记。
听到林昭的声音,他的指尖在键盘上顿了顿,随即调出全息屏,将标注着“α - 42”的数据流通过加密信道推送过去。
那数据流在全息屏上闪烁着,仿佛是一条神秘的信息通道。
“收到。”林昭的瞳孔随着投影变化而收缩,她能感觉到眼前的光影如同潮水般涌动,带来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
拓扑结构开始动态演化,原本闭合的环突然“裂开”一道缝隙,露出内部更小的嵌套结构,每个小结构都在重复同样的分形逻辑。
那裂开的缝隙如同神秘的门户,开启了一个未知的世界。
她抓起地上皱巴巴的实验记录本,铅笔尖在纸页上戳出洞,那尖锐的声音如同划破寂静的利刃:“这是...递归式自指拓扑?”
“林昭,”顾明琛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那杂音仿佛是遥远宇宙传来的干扰,“你看第17层嵌套。”
林昭仰头,在层层叠叠的光华中锁定最内层。
那个米粒大的结构突然展开,显露出一行由引力波频率编码的文字——“寻找继承者”。
那文字在光影中闪烁,仿佛是来自另一个时空的召唤。
她的手指猛地攥住胸前的银链,那银链在手中传来丝丝凉意。
那是母亲临终前塞给她的,链坠里嵌着她十二岁时复现双缝干涉实验的胶片。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林昭想起母亲临终前,那虚弱却坚定的眼神,母亲紧紧握着她的手,把银链放到她手心,声音微弱却清晰地说:“孩子,未来的路还长,妈妈不能陪你走下去了,但科研的精神会一直陪伴着你。”那一刻,母亲的手渐渐失去温度,可那番话却永远刻在了她的心里。
此刻金属链扣硌得锁骨生疼,像某种来自过去的提醒,那疼痛如同尖锐的针,刺痛着她的神经。
“他们不是在发送信号。”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禁闭室里回荡,那声音在空旷的空间中显得格外响亮,“他们是在寻找继承者。”
工作室里的键盘声戛然而止。
顾明琛摘下防蓝光眼镜,指节抵着太阳穴。
他记得三天前林昭在实验室给他看信号频谱时,也是这样的语气——轻,却带着破石的力道。“评估。”他说,镜片后的眼睛突然亮起来,“也就是说,我们正在被评估。”
“叮——”
腕间终端弹出新提示,赵泽远的脸挤在光屏角落。
这个总爱穿格子衬衫的数据分析员此刻头发炸成鸟窝,眼镜歪在鼻尖,那凌乱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昭姐!我比对了所有记忆碎片,’熵减协议‘出现了137次,’量子跃迁网络‘98次!“
他举起手里的移动硬盘,硬盘表面还带着打印机的余温,那余温仿佛是他辛勤工作的证明,”你看这个能量矩阵,和我们的可控核聚变完全不在一个维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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