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坤!你怎敢来此?此地岂是你能踏足之处?”一名面容白皙的修士眉头一皱,厉声喝道。
“启禀两位师叔,弟子……弟子想求见南宫师祖,不知师叔能否代为通传?”韩立故作迟疑,结结巴巴地答道。
“你说什么?袁坤,你莫非昏了头?南宫师祖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二人闻言皆是一惊,当即呵斥。
“可、可弟子此次外出采买时,遇见一位修为深不可测的前辈,非要我将一件东西转交南宫师祖,还在我身上下了禁制,说唯有师祖能解……”韩立愁眉苦脸地说道。
“前辈?莫非是结丹修士?”白皙修士一怔,语气惊疑。
“弟子不知。他只说是师祖故人,听闻师祖大喜在即,特来送礼,还有几句话需弟子亲口转达。”韩立一脸沮丧,状似无奈。
“师祖故人?难道是元婴前辈?”旁边那位粗手大脚的修士也讶然开口。
“确有这可能。但那位前辈既已至此,为何不亲自上山?”白皙修士仍是不解。
“这谁说得准?或许另有要事,或是不便露面。袁师侄,伸手让我探探你体内禁制!”粗手修士说着,便不容分说地示意韩立伸手。
韩立早有准备,顺从地伸出手臂,同时体内灵力暗转,模拟出一道古怪禁制。
那修士握住他手腕略一感应,脸色骤变。白皙修士见状也搭指探查,片刻后同样面露惊容。
“你体内的确被下了极厉害的禁制,观其复杂程度,多半出自元婴修士之手。但仅凭这一点,我二人还不能放你上山。你先将那位前辈的贺礼取出,由我其中一人代为转呈。若师祖确认是故人,并愿意见你,方可放行。袁师侄,你可明白?”白皙修士神色凝重,语气却缓和了几分。
韩立闻言面露苦色,略一思量,还是点头应下:“也好。不过师叔定要向师祖言明,弟子身上这禁制之事……”说着,他从腰间储物袋中取出一只长形木匣递上,匣盖上贴着一张淡银色符箓,灵光隐动,显然是为了防止他人私自开启。
“知道了,你在此等候便是。马师弟,我去去就回。”白皙修士不耐地回了一句,又向同伴嘱咐一声,便手托木匣御器而去。
韩立只得在原地静候。尽管他确信南宫婉见到盒中之物必会相见,事到临头,心中仍不免有些忐忑。
我站在不远处,强忍笑意。
银月传音轻笑:“主人这番演戏,倒比真的还像。”
我悄然回道:“他若不装得像些,又怎能骗过这两位?”
约莫一顿饭的工夫后,那白皙修士终于空手而归。
“南宫师祖已确认那人确为故友。你随我上山吧,师祖自会为你解除禁制。”他言简意赅,说完便招呼韩立随行。
韩立心中暗喜,面上却故作激动,紧随其后向山顶飞去。
“小心跟紧,莫要偏离山路。此地禁制远比中层凶险,即便是我误入其中,也绝无生还可能。”白皙修士在前引路,冷冷提醒。
韩立连声称是。
恰在此时,一道蓝光迎面飞来。白皙修士似认得来人,连忙停下法器,恭敬侍立一旁。遁光瞬息而至,露出一位面目阴沉的锦衣中年。
“孙师侄,你怎敢带炼气弟子上峰?莫非忘了规矩?”锦衣修士扫了韩立一眼,语气冰冷。
“蓝师伯容禀,弟子是奉南宫师祖之命,才带此人上山,绝不敢擅自妄为。”白皙修士敬畏非常,急忙解释。
韩立早已用神识探明对方仅为结丹初期,心中不以为意,表面仍作恭谨状,不敢多言。
“南宫师叔要见他?所为何事?”锦衣修士面露诧异。
白皙修士不敢隐瞒,将事情原委简述一遍。
“南宫师叔的旧识?身中禁制?”锦衣修士眉头一皱,目光如刀般落在韩立脸上,“让我看看你体内禁制。”
韩立心中暗恼,却只得上前听命。
“嗯…确实有些门道。此禁虽复杂,却无凶煞之气,看来那人并无恶意。你们去吧。”锦衣修士探查片刻,点头放行。
随即他不再多言,身化淡蓝遁光直射山下,数息后遁光渐隐,竟凭空消失无踪。
“蓝师叔这‘无形遁法’当真青出于蓝。虽只是结丹初期,恐怕连后期修士也难奈何他。”白皙修士望着遁光消失处,喃喃自语。
“无形遁法?”韩立心中一动。
莫非此人与当年血色试炼前现身的“穹老怪”有关?是其传人或后人?
他略感意外,却未深究。二人继续前行,直至接近峰顶一处洞府前。
“此处便是南宫师祖清修之地。你稍后回话务必谨慎,说不定师祖除了为你解禁,还会另有赏赐。”白皙修士语带羡慕,随即转身恭敬传音:
“启禀师祖,弟子已将人带到。”
“知道了。让他独自进来,你且退下。”一道既感熟悉又似陌生的女声自石门后传来,语气淡然。石门黄光一闪,自行开启。
韩立毫不迟疑,迈步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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