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啊,这都两年没见了,你看我这一见面就帮你解决了这么大一个麻烦,你说你该怎么谢我呢?”
此时,在城外宽阔的大道上,一白一灰两道身影正不紧不慢地并肩走着。
这两人,一个是身着白色长衫的无涯,另一个则是身穿灰色短打的戏言。
戏言听到无涯的话,嘴角不由得抽了抽,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嘟囔道:
“我可真是太感谢你了啊,感谢你差点让那些人把我给阉了,还把我像扔破布一样往地上摔。
要不是我命大,恐怕现在都已经去阎王爷那里报道了!”
无涯却对戏言的抱怨不以为意,他依旧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嘴角甚至还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说道:
“哎呀,你别这么小气嘛,我这不是也帮你解决了麻烦嘛。
再说了,你要是真的被他们阉了,我大不了照顾你一辈子咯。”
戏言一听这话,顿时就炸毛了,他瞪大了眼睛,满脸怒容地吼道:
“滚滚滚!谁要你照顾啊?
你有这闲心,还不如去被阉了呢!我来照顾你一辈子好不好啊?”
无涯心中已然明了此事定然不会再度上演,当下便纵声大笑起来,朗声道:
“哈哈哈哈,如此甚好,反正我向来随性散漫,最是喜欢被人悉心照料。
犹记得幼时,我曾因练功不慎负伤,只得在榻上静养半年有余。
那段时光,你对我关怀备至,不仅照顾我的饮食起居,更为我烹制美味佳肴、浣洗衣物、沐浴更衣。
哎呀呀,那般神仙般的日子,实在是令人惬意非常啊!”
戏言闻听此言,忽地忆起往昔,不禁恼火道:
“好哇,你竟然还有脸提及此事?
我后来才知晓,你这挨千刀的,伤势明明早已痊愈,却硬生生地佯装了两个多月,害得我平白多劳累了两个多月!”
无涯见状,心知不妙,赶忙陪笑道:
“哎呀呀,这可真是失策啊,竟被你给想起来了。”
戏言见状,愈发恼怒,怒喝道:
“你这无耻之徒,休要狡辩!且看我今日如何教训你!”
言罢,他便如饿虎扑食一般,径直朝无涯扑去。
无涯见状,却不慌不忙,嘴角微扬,调侃道:
“哟呵?你这小老二,竟敢对大师兄动手?莫非你是要欺师灭祖不成?”
戏言闻言,更是怒不可遏,道:
“少在这里胡言乱语!看我使出绝招——乌鸦坐飞机!”
“等等,飞机是啥?”
“我也不知道,总之这是我不知道从哪儿听来的绝学,看招吧你就。”
说罢,只见他飞身跃起,如一只轻盈的飞燕,直朝无涯扑去。
......
二人一路有说有笑,打打闹闹,就这样漫无目的地走着。
他们谁也没有询问对方为何下山、为何会在此处相遇,接下来又打算前往何处,去做些什么。
时间就在这不经意间悄然流逝,不知不觉间,夜幕已然降临,四周渐渐被黑暗所笼罩。
他们来到了郊外的一片空地上,这里静谧而安宁,远离尘嚣。
戏言找来一些干柴,熟练地升起了一堆篝火。
熊熊的火焰舔舐着夜空,带来了些许温暖和光明。
他坐在火堆旁,将一只不知从哪里抓来的野鸡架在火上烤着。
他不时翻动着野鸡,让它受热均匀,以便能熟得更加的迅速。
无涯则静静地坐在他的对面,两人中间隔着那堆熊熊燃烧的篝火,那摇曳的火苗将他们的脸庞映照得忽明忽暗,仿佛在诉说着彼此内心的故事。
或许是白天已经聊了太多的话,此时的二人都选择了沉默,只是静静地凝视着那只在火上逐渐变得金黄酥脆的野鸡,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突然,“啪!”的一声,燃烧的柴火爆出了一朵火星,宛如夜空中的流星一般,瞬间划过黑暗,然后消失不见。
这轻微的声响打破了夜晚的沉寂,也让两人的注意力从野鸡上转移开来。
就在这时,那只可怜的野鸡终于被烤得熟透,散发出阵阵诱人的香气。
戏言毫不犹豫地扯下其中一只鸡翅膀,大方地递给了无涯,然后板着脸说道:
“给,你最爱吃的烤鸡翅膀。”
无涯显然有些意外,他先是一愣,随后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说道:
“没想到你还记得我爱吃烤鸡翅膀。”
戏言没有接话,只是默默地啃着手中的烤鸡。
无涯抬头看了看毫无星光点缀的夜空,低下头喃喃自语道:
“今晚的夜空,不美啊,也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才能像今天这么惬意。”
戏言听闻此话,终于停下了吃鸡的动作,他抬起头来透过火光向无涯看去,半晌后,他终于开口道:
“无涯,接下来你要去哪儿?”
无涯飒然一笑,仿佛是取得了什么胜利一般,得意的说:
“我还以为你不会问这个问题呢?”
不等戏言解释和反驳,他又露出一种“终于等到这个问题了”的满足感,语气轻快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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