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着手机里刚到的“巨款”。
散千亿决定去小区门口的超市采购点生活必需品，主要目标是方便面和火腿肠。
这小平层原主是一次没来过。
冰箱里除了能cos南极冰川的灰尘，啥也没有，干净得像被洗劫过。
她刚在超市跟一包临期打折、包装袋都磨破了的方便面进行“价格是否还能再低五毛”的激烈心理博弈时。
手机响了。
来电显示【小助理暖暖】。
散千亿在记忆的回收站里翻了翻。
哦，是那个在原主被全网黑、众叛亲离、人人喊打时。
还傻乎乎坚信她“本性不坏（只是脑子有坑）”。
偷偷给她送饭。
被原主骂了无数次“蠢货”却依旧不离不弃的忠实小粉丝兼生活助理，夏暖暖。
堪称现实版“被PUA还甘之如饴”的典范。
她接起电话。
“千亿姐！！”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带着哭腔、却又元气满满堪比小太阳的声音。
这矛盾的气质也是独一份了。
“你在哪里啊？你还好吗？”
“我看到热搜了！他们都说你搬出散家了！”
“你现在住哪里？安不安全？”
“有没有饭吃？钱够不够用？”
散千亿甚至能脑补出电话那头小姑娘急得原地蹦高、眼泪像开了闸的水龙头的样子。
“天台公寓，404。”
散千亿报出地址。
“来的时候帮我带瓶老干妈，要鸡肉味的，谢谢。”
神明也是要吃饭的，而且口味还挺重。
半小时后，门铃响了。
散千亿打开门。
一个扎着歪歪扭扭丸子头、穿着印有“喵星人统治世界”卡通T恤和背带裤。
眼睛红得像熬夜追剧十天十夜的小兔子似的姑娘站在门口。
手里拎着一大袋看起来能支撑到世界末日的零食和……一瓶显眼的老干妈。
“千亿姐！！”
夏暖暖一看到散千亿，手里的袋子“啪叽”一声掉在地上。
直接一个饿虎扑食，紧紧抱住了她的腰，力道大得差点把冥王殿下撞个趔趄。
“哇——呜呜呜……你受苦了！”
“我就知道你不是他们说的那样！你肯定是有天大的苦衷！”
“是不是散家逼你签了什么不平等条约？”
“还是他们给你下蛊了？！”
她哭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鼻涕眼泪差点蹭到散千亿的衣服上。
散千亿被这过于热情的人类接触搞得身体有点僵硬。
记忆里，原主似乎也只有在这个小助理面前。
才会偶尔流露出一丝真实的情绪。
她犹豫了一下，生疏地拍了拍夏暖暖的后背：
“……别哭了，我没事。”
语气干巴巴，但已经是她能表现出来的最大善意。
夏暖暖哭了好一会儿才抽抽噎噎地停下。
拉着散千亿在空荡荡的客厅冰凉的地板上席地而坐。
开始絮絮叨叨，像只操心的小麻雀：
“千亿姐，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啊？”
“那三千万违约金……天啊，这得多少年才能还清啊！”
她掰着手指头，算得自己都快哭了。
散千亿拆开一包薯片，咔嚓咔嚓地吃着，像是在咀嚼凡人的烦恼：
“直播，算命。”
夏暖暖眨巴着还挂着泪珠的大眼睛，懵了，脑袋上仿佛冒出一个巨大的问号：
“算……算命？”
“千亿姐，你什么时候会的算命？”
“是报了什么速成班吗？”
她印象里的千亿姐，技能点全点在“如何优雅地作死”和“识别奢侈品真伪”上了啊！
“嗯，摔了一跤，打通了任督二脉，连接了天庭WIFI，突然开窍了。”
散千亿面不改色地胡诌，顺手递给她一包辣条。
“对了，周扒皮怎么样了？”
提到这个，夏暖暖立刻来了精神。
小脸兴奋得通红，像是听到了仇家倒霉的八卦：
“他完了！彻底完了！”
“他老婆把他打得直接住进ICU……啊不是，是普通病房！”
“公司觉得他影响太坏，直接把他当有害垃圾甩锅开除了！”
“他那些挪用公款、潜规则艺人、偷税漏税的破事全被扒出来了！”
“活该！现世报！”
散千亿点点头，毫不意外。
冥王亲自“送”的卦，效果能差么？
没直接让他去地府报到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千亿姐。”
夏暖暖突然抓住她的手，眼神无比坚定。
“不管你以后做什么。”
“算命也好。”
“抓鬼也好。”
“摆地摊也好！”
“我都跟着你！我给你当助理！”
“我不要工资！管饭就行！我吃得很少的！”
她努力证明自己的“性价比”。
散千亿看着小姑娘亮晶晶、写满“求收留”的眼睛。
沉默了几秒，像是在进行复杂的风险评估。
然后，她把那瓶老干妈郑重地推到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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