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铃声打破了一人一鬼(夏暖暖:?)的宁静午后。散千亿瞥了一眼,是傅瑾。
“散大师!您最近有空吗?我有个朋友,遇到了点……怪事,想请您帮忙看看。”
傅瑾的声音压得很低,透着股神秘和焦急。
“有空,卦金照旧,视情况加收出差费和风险费。”散千亿公事公办。
傅瑾连忙答应:“没问题没问题!地方您定!”
于是,地点定在了一家隐私性很好的私房菜馆包间。
夏暖暖一听有“外勤”任务。
还是跟影帝一起,兴奋地推出她心爱的小电驴,拍了拍后座:“千亿姐!上车!我载你去!”
散千亿看着那辆粉色的、车筐里还挂着个毛绒玩具的小电驴。
沉默了三秒,还是认命地坐了上去。
唉,神生艰难,交通工具都如此朴素。
两人一路风驰电掣,到达私房菜馆。
傅瑾早已等在门口,看到她们这拉风的座驾。
嘴角抽搐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影帝的专业素养,恭敬地把两人请了进去。
包间里,除了傅瑾。
还有一个戴着鸭舌帽、留着络腮胡、眼神里带着审视的中年男人。
散千亿认得他,是圈内以拍文艺片出名、脾气也以古怪着称的导演,王导。
“王导,这位就是散千亿,散大师。”傅瑾介绍道。
王导上下打量了一下穿着简单T恤牛仔裤、甚至头发还有点被风吹乱了的散千亿。
眼神里的怀疑凝成实质:“傅瑾,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就她?”
他想象中的大师,至少也该是仙风道骨、手持拂尘那种吧?
散千亿没在意他的态度,自顾自地坐下,拿起菜单开始研究,随口道:“王导,您最近是不是总梦见您去世的爷爷?”
“在梦里,他是不是一直打您,还说很冷?”
王导正准备点烟的手猛地一抖,打火机差点掉地上,他愕然抬头:“你……你怎么知道?”
这件事他连傅瑾都没说太细!
“而且。”
散千亿放下菜单,目光平静地看着他,“您左臀上应该有个小时候被狗咬的疤,不太明显。”
“您十六岁那年偷偷写过诗投稿,用了笔名‘忧郁的风’,结果被退稿了。”
“您保险箱密码是您初恋的生日加上您第一次获奖的年份。”
“对了,您最近是不是在为您下部戏的女主角人选,在夏允和罗渝音之间纠结?”
“建议选夏允,罗渝音跟她金主快闹翻了,可能会影响剧组。”
王导:“!!!”
他脸上的怀疑瞬间消失,屁股上的疤、年少时的黑历史、保险箱密码、还有他藏在心底,连副导演都没告诉的选角纠结……
她怎么全知道?!
这根本不是打听就能打听出来的!
傅瑾在一旁憋着笑,看着王导那副世界观被按在地上摩擦的样子,与有荣焉。
王导猛地站起来,对着散千亿就是一个九十度鞠躬,语气前所未有的恭敬:“散大师!恕王某有眼无珠!”
“您真是神人!求您一定要帮帮我!我最近都快被那梦折磨疯了!”
散千亿这才慢悠悠地点点头:“说吧,具体怎么回事。”
王导连忙坐下说起这件事情经过。
原来他爷爷去世下葬后没多久,他就开始做噩梦。
梦里爷爷面目狰狞,不停地打他,反复念叨着“冷,好冷”。
一开始他没在意,以为是日有所思,可最近这梦越来越频繁。
爷爷的样子也越来越可怕,他甚至感觉醒来后身上都隐隐作痛。
散千亿仔细看着王导的面相。
尤其是缠绕在他疾厄宫和祖荫位置的那股浓郁的死气和怨气,眉头微蹙。
“你爷爷,恐怕不是普通的托梦。”
她语气凝重起来,“这是怨气积郁,尸身不宁,有尸变的迹象。”
“尸……尸变?!”
王导和傅瑾同时倒吸一口凉气,夏暖暖更是吓得捂住了嘴。
“得去你爷爷的坟地看看。”
散千亿果断道,“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明天!明天就有空!”
王导立刻道,他现在对散千亿是言听计从。
“行,明天早上九点,来天台公寓楼下接我。”散千亿报出地址。
“我也去!”
傅瑾立刻举手,这种玄学大场面,他怎么能错过!说不定还能积累点拍恐怖片的素材。
“我我我!千亿姐,我也要去!”
夏暖暖虽然害怕,但保护老板的职责让她鼓起勇气。
散千亿看了他们一眼,没反对:“行,都去。记得带好我给的符。”
她又对王导补充了一句,“准备些朱砂、黑狗血……算了,黑狗血不好找,准备点糯米和墨斗线吧,可能用得上。”
王导连连点头,拿出手机备忘录疯狂记录,态度比对待投资方还认真。
一顿饭结束,散千亿依旧坐着夏暖暖的小电驴,突突突地回了家。
王导看着那远去的粉色小电驴,感慨万千:“真是……高人风范啊……” 连座驾都如此不拘一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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