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你们不会以为普通的火可以伤到我的毒虫吧?”欢娘挑眉大笑起来,妖魅的脸上微微红润,一股难以言说的魅惑施展开来。
“你们的容貌倒是不错的,死了可惜,”欢娘食指点在红唇上,一双媚眼看向众人,“若是愿意做我的禁脔,我就留你们一条活路,如何?”
欢娘的提议无一人搭理,只见江暮望指尖的焰火猝然变大,化作一面火墙,将空中飞舞着的毒虫烧做灰烬。
接触到欢娘不可思议的眼神,一直沉默的江暮望开口了,“呵,让你来抓我的人没有告诉你我是谁吗?”
欢娘的手段显然不至于此,她咬了咬牙,有些恼怒自己失算了,没有重视主人说的话,思绪回来,欢娘拿出了一枚姑哨,放在嘴边吹响。
众人忙着对付手中的壮汉,看到了欢娘的动作,也无能为力,江暮望的傀儡分散开来,帮助其余人快速解决那些诡异的男人。
下一瞬,江暮望收回异火,死的不能再死的毒虫纷纷扬扬地落在地上,花朝明显地感觉到了江暮望身上的气势变换,略带着些探究的眼神落在江暮望身上,那个会哭会恨的少年,如何变成了这般沉稳。
欢娘有些不甘,她带的人的修为明明比他们都高上一阶,又是群攻,身体毫无弱点,为何如此这般不堪一击,而江暮望的异火,大人明明说还有十年才能解开封印的,为何?
这一切都失控了,欢娘意识到,这一切都脱离了他们的掌控,主人和他们都想错了,江暮望根本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什么不谙世事的少年,欢娘觉得自己面对的,明明是一头成年的长满了獠牙的恶狼。
欢娘稳住表面的笑容,摇了摇手中的金色小铃铛,一边后退着,“后会有期。”
无数的飞蛾随着铃声嗡嗡嗡地朝着江暮望众人飞来,江暮望算了算时间,只是轻描淡写地看了一眼即将消失在众人视线的欢娘。
“妖女想往哪里跑?”一双打手大手抓住欢娘纤弱的脖颈,视线往上,宋承佑惊喜出声,“师父!”
玄幽宗八峰峰主箫问忠手上用力,咔嚓一声,欢娘的头一歪,被扔在了地上,箫问忠嫌弃地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尸体,手在衣服上抹了两下。
宋承佑一把扑到箫问忠的脚下,抱着他的腿开始哭诉起这几天的不易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谁懂他们一群法师被迫上实战的崩溃感啊。
箫问忠嫌弃地看了一眼腿上的亲传弟子,一把把他提溜起来,安抚众人,“宗门已经派人来了,大家不要怕。”
“西山城的百姓,玄幽宗也会安置好的。”
姜华宴松了一口气,心中的大石头总算落下来了。
段如风看了一眼被提溜起来的宋承佑,有些不忍地移开视线,无他,实在是觉得他太傻了。
西山城的佛像被悉数摧毁,所有的鬼魅被清除,被摧毁的家庭也在慢慢重建,一切都在慢慢变好。
花朝频频看向江暮望,欲言又止,江暮望注意到了,用眼神安抚花朝。
待到众人回到城主府,不多时,天光大亮,西山城连同整个世界被沐浴在热切的阳光之下。
浑厚通透的钟声不知何时停下了,姜华宴看了下时间,到寺庙敲大钟的时候了。
姜华宴等待着,过了一会儿,钟声响起,却不是晨钟,而是无常钟!
姜华宴嘭的一声拍在桌子上站起身,那条缠在手腕上的佛珠串霎时断裂,四散开来。
姜华宴有些不敢置信,明明昨晚还好好的,为何今日竟敲起了无常钟?没有人比姜华宴更能意味到这是什么含义。
在这个时候,大云风轻寺敲响无常钟的唯一一个理由,就是善尚大师。
姜华宴再次站在大云风轻寺的门口,肃穆的气氛直到看见善尚大师的二弟子的时候,他眼中的沉重告知了姜华宴结果。
“节哀。”姜华宴声音有些哽咽,他没有想到,夜间那钟声,居然是以生命为代价的。
僧人只是点了下头,“阿弥陀佛,师父交代我转告姜城主一句话。”
“佛珠若断,置于西山城八方,可成结阵,护西山城千年无虞。”
说着,僧人拿出一枚舍利子,递给姜华宴,“加上这一颗,正好三十六颗。”
姜华宴伸手颤颤巍巍地接过舍利子,两行清泪早已从眼眶中流下。
“……”要是没有拿走佛珠,善尚大师会不会不会死?姜华宴嘴唇嗫喏了一下,终究没有问出口。
但僧人似乎看出来了什么,开口点拨道,“姜城主不必有心结,天地自有定数。”
宋承佑跟着玄幽宗的人找到了那间地下密室,冷惊枫坐在石床上用纱布缠着自己的手。
柏玉安安静静地站在他的身边,箫问忠有些愣神,无他,这男子的容貌实在是让他感到熟悉。
“长老,我们在二十公里开外发现了一地尸体,其中有一名红衣女子,观其容貌,应当是血玉。”
箫问忠回过神来,眉头微皱,血玉这人他知道,修真界人人喊打的邪修,不知谁家养的疯狗,天天在修真界四处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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