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头痛和对死亡本能的恐惧彻底击垮了黄毛。他再也顾不上任何颜面,发出一声非人的嚎叫,连滚带爬地转身就往人群外冲去,仿佛身后有无数厉鬼在追赶!另外两个混混更是魂飞魄散,连看一眼陆离的勇气都没有,屁滚尿流地跟着黄毛,狼狈不堪地撞开挡路的人群,眨眼间消失在市场的拐角,只留下一地狼藉和围观人群惊愕的目光。
陆离没有理会逃走的混混和周围的窃窃私语。他扶着还在抽泣的刘璐瑶,快速从钱包里抽出几张钞票,塞到早已吓傻的摊位老板娘手里。
“瑶瑶,没事了。”他低声安慰,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先回去。”
他带着刘璐瑶迅速离开这片是非之地。走出市场喧嚣的声浪,坐上出租车后,陆离才沉声问道:“看清撞你那个人了吗?”
刘璐瑶抽噎着,努力回忆:“…黄头发…耳朵上好像…有个银色的蝎子耳钉…”
蝎子!陆离眼神骤然一凝。又是王霸!这种阴魂不散的纠缠,针对性的欺凌,绝非偶然!上次酒吧事件后,王霸的报复果然没有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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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十一点半。市中心最后一批店铺也陆续熄灭了招牌灯。王丹丹锁好“时光角落”咖啡馆厚重的玻璃门,疲惫地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脖颈。夜风带着凉意吹过空旷的步行街,路灯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她习惯性地环顾四周,确定安全后,才转身朝着不远处的公交站走去。
寂静的街道,只有她高跟鞋敲击地面的清脆回响。
突然!
两道黑影如同蛰伏在夜色里的毒蛇,猛地从路边一辆没有熄火的面包车侧面扑出!动作迅猛狠辣,配合默契!其中一人张开一个巨大的黑色麻袋,兜头就朝王丹丹罩去!另一人则张开双臂,如同铁箍般狠狠锁向她的身体!
“啊!救——!”
王丹丹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头部和上半身瞬间被粗糙腥臭的麻袋裹住!巨大的恐惧让她爆发出惊人的力量,拼命挣扎扭动!高跟鞋狠狠踹中了其中一个袭击者的脚踝!
“妈的!臭娘们!”被踹中的袭击者痛骂一声,动作更加粗暴!一只带着厚茧的大手猛地掐住了麻袋口下方王丹丹的脖子!
“唔…救…”
窒息感和麻袋的黑暗如同潮水般涌来,王丹丹的挣扎戛然而止!她被粗暴地拖拽着,双脚离地,塞进了那辆散发着机油和汗味的面包车后座!车门“砰”地一声重重关上!
引擎咆哮,面包车如同脱缰的野狗,猛地窜出,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噪音,迅速消失在街道尽头。
整个过程,快得如同电光火石!从暴起到消失,不过短短十几秒!
步行街尽头,“集雅斋”古董店二楼的灯还亮着。林老板习惯在深夜盘账时,用他那架昂贵的高倍望远镜观察一下街面。当镜头无意扫过“时光角落”门口时,他正好捕捉到那惊心动魄的一幕——王丹丹被麻袋套头、掐住脖子、塞进面包车的全过程!
“哐当!”
望远镜脱手而出,狠狠砸在坚硬的红木地板上,昂贵的镜片瞬间碎裂!林老板的脸色在昏暗的灯光下惨白如纸,身体抑制不住地剧烈颤抖起来。他手忙脚乱地扑向旁边的电话座机,抓起话筒的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指节发白,连续几次才勉强按对了那个早已刻在心里的号码。
“喂?陆…陆先生吗?!”电话刚一接通,林老板那惊恐到变调的声音就嘶吼了出来,几乎破了音,“出事了!王小姐!王丹丹小姐!就在她咖啡馆门口!被…被绑走了!一辆白色的面包车!车牌…车牌没看清…往…往城北环城路的方向去了!陆先生!快!快去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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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北,一片早已被规划拆迁却迟迟未动的工业废墟边缘,矗立着一座废弃多年的汽修厂。巨大的厂房如同匍匐在黑暗中的钢铁巨兽,残破的玻璃窗只剩下黑洞洞的缺口。月光艰难地透过破损的屋顶洒下几缕惨白的光柱,照亮空气中飞舞的尘埃和浓重的机油与铁锈混合的腐朽气味。
空旷的厂房中央,一把锈迹斑斑的铁椅被随意摆放着。王丹丹就被粗粝的麻绳紧紧捆在上面,身体因为恐惧和束缚而微微颤抖。她嘴上的胶带封得很牢,只能发出压抑的呜咽,长发凌乱地贴在脸颊和胶带上,泪水无声地滑落。
三个凶悍的男人围着她,正是面包车上的绑匪。为首的刀疤脸身材魁梧,脸上那道从眉骨斜划到嘴角的狰狞疤痕在昏暗的光线下更显凶恶。他手里把玩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弹簧刀,刀刃在王丹丹脸颊旁轻轻晃动着,带来冰冷的触感。
“妈的,小娘们劲儿还不小!”一个右手手腕缠着渗血绷带的矮壮汉子啐了一口,正是被王丹丹踹中脚踝那位,他狠狠瞪了王丹丹一眼,眼神怨毒。
“行了,别废话了。”刀疤脸不耐烦地打断矮壮汉的抱怨,目光在王丹丹惊恐的脸上逡巡,带着一种赤裸裸的占有欲。“上头交代了,人必须毫发无损地带回去。王少点名要亲自‘处理’她。”他特意加重了“处理”两个字,语气里充满了淫邪和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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