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咱们先说说九渊魔帝苏月这边。
自打那天陈玄一个响指抹平了强敌、挥手间让峡谷焕发生机之后,苏月这心里头,就跟揣了只小兔子似的,再也无法恢复往日的平静了。表面上,她依旧是那位威震魔渊、杀伐果断的九渊魔帝。焚天和幽影两大魔帝陨落(或者说被彻底“删除”),他们留下的庞大疆域和势力瞬间群龙无首,自然全都并入了苏月的版图。
这本是天大的好事,意味着九幽魔域一跃成为魔渊界最强大的势力,再无掣肘。可这地盘一下子大了几倍,要处理的事务也如同山呼海啸般涌来!安抚降卒、整顿秩序、分配资源、镇压零星叛乱……苏月忙得是脚不沾地,恨不得一个人掰成八瓣用,常常在深渊魔宫的大殿里一坐就是一天,批阅堆积如山的玉简,处理各种棘手的争端。
可奇怪的是,就算她忙得头晕眼花,只要稍一分神,脑海里就会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个青衫身影——他弹指间强敌灰飞烟灭的随意,他面对九魔咆哮时掏耳朵的戏谑,还有他转身时阳光洒在身上的那份超然……尤其是他让枯木逢春、死地生绿的神奇手段,更是反复在她心中回放。
“唉……”
苏月放下手中的玉简,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轻轻叹了口气。她晃了晃脑袋,仿佛想把那个身影从脑子里甩出去,自言自语地低声嘀咕道:
“苏月啊苏月,你这是怎么了?最近怎么满脑子都是他……肯定是这些天太累了,出现幻觉了。”
她走到窗边,望着窗外已然变得生机勃勃的峡谷景象,眼神有些迷离。那片新生的绿意,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她那个男人的存在。
“他那么强……强到不可思议,连魔帝都能随手抹去,连天地法则都能轻易改变……”
苏月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失落和自卑,
“我虽然号称魔帝,但在他面前,恐怕跟一只稍微强壮点的蚂蚁也没什么区别吧?他那样的人物,如同九天之上的神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看得上我这样一个满身魔气、只会打打杀杀的女子?”
她越想越觉得有理,心中那份刚刚萌芽的、模糊的好感,瞬间被一种巨大的差距感所淹没。她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抹自嘲的苦笑:
“罢了,罢了。能得他一次相助,已是天大的幸运。我还是……不要痴心妄想了。安心打理好这片他‘顺手’救下的基业,便是对他最好的报答了吧。我们……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想到这里,她似乎下定了决心,将心中那点涟漪强行压下,重新坐回案前,拿起玉简,强迫自己专注于眼前繁杂的政务之中。只是那偶尔失神的目光,还是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与此同时,在谁也找不到的系统空间“万象殿堂”里。
陈玄可没闲着,更没什么“不是一个世界”的觉悟。他正摩拳擦掌,对着空中由“壹”投影出来的、关于苏月的详细资料和分析报告,眉头紧锁,苦思冥想。
“不行,不行!常规的送花、约会、秀肌肉肯定不行!”
陈玄指着光幕上“疑似对男性不感兴趣”、“心志坚定”、“有轻微生态改善倾向”等关键词,对飘在一旁的壹说道,
“得整点不一样的!得走心!得让她觉得我跟她是‘同道中人’!”
壹翘着二郎腿,吃着不知道从哪变出来的虚拟瓜子,吐着虚拟的瓜子皮,懒洋洋地说:
“哎哟,我的宿主大人,您可算开窍了!那您倒是说说,怎么个‘走心’法?怎么个‘同道中人’?”
陈玄摸着下巴,眼睛滴溜溜地转着,脑子里飞速运转:
“你看啊,她送我‘幽月之心’,说是最珍贵的东西,这说明她重情义、有原则,不是那种见利忘义的人。她明明身处魔界,却似乎不喜欢纯粹的杀戮和荒芜,对我让峡谷焕发生机反应那么大……这说明她内心是向往秩序和生机的,只是被魔帝的身份和力量束缚了!”
“所以!”
陈玄猛地一拍大腿,眼睛亮得吓人,
“我不能再用‘强者’的姿态去接近她,那样只会让她觉得差距太大,产生距离感!我得让她看到,我‘懂’她!我理解她身为魔帝的无奈,我欣赏她内心那份对美好的向往!”
“那你具体打算怎么做?”壹来了点兴趣,凑近问道。
陈玄嘿嘿一笑,露出一丝狡黠:
“她不是觉得魔气对生灵有害,无法创造生机吗?那我就让她亲眼看看,魔气,也一样可以孕育出绚烂的生命!我要在她的九幽魔域,搞一场前所未有的‘生态魔化改造’!用行动告诉她,黑暗与生机,并非对立,可以共存!这,才是真正的‘道’!”
一个大胆而别出心裁的“共鸣”计划,在陈玄心中逐渐清晰起来。他就不信,这样还敲不开苏月的心门!
书接上回。陈玄打定了“共鸣”的主意,说干就干!他溜达到了原本属于焚天魔帝地盘边缘的一片地方。这里以前是个火山口,虽然火山沉寂了,但依旧是赤地千里,寸草不生,空气里弥漫着硫磺味,地上全是裂缝,往外呲呲冒着毒烟,那可真是魔渊界里标准的“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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