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氏集团总裁办公室位于城市之巅,落地窗外是鳞次栉比的摩天大楼,阳光透过特制的防窥玻璃洒进来,在黑色的大理石地面上投下冷冽的光影。办公室内陈设极简,黑白灰的色调搭配,只有书桌后的墙上挂着一幅抽象画,隐约透着锋锐的线条,与主人的气场不谋而合。
陆时衍坐在宽大的真皮座椅上,指尖夹着一支未点燃的雪茄,指节分明的手随意搭在桌面上。他穿着一身纯手工定制的黑色西装,衬衫领口一丝不苟,没有系领带,露出线条流畅的脖颈,却依旧透着生人勿近的压迫感。他的眉头微蹙,深邃的眼眸盯着桌面上的一份调查报告,眼神锐利如鹰隼,仿佛要将纸张看穿。
“老大,这是苏清鸢的全部调查资料。”秦风站在书桌前,身姿挺拔如松,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只有汇报工作时的严谨。他将一叠厚厚的文件轻轻放在桌上,声音低沉而清晰,“我们按照您的要求,从她的出生、求学、家庭背景,到近期的社交活动,都做了详细调查,但结果……有些反常。”
陆时衍没有抬头,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笃、笃、笃”的声响,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格外清晰,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说。”他只吐出一个字,语气平淡,却带着无形的压力。
“苏清鸢,十八岁出国,声称就读于瑞士某私立商学院,今年毕业回国,考入A大金融系。”秦风缓缓开口,语速均匀,“但我们调查后发现,她所说的瑞士商学院根本没有她的入学记录,甚至连相近姓名、年龄段的学生都没有。我们联系了该校的教务处和校友会,对方均表示查无此人。”
陆时衍的手指停顿了一下,终于抬起头,漆黑的眼眸里没有任何波澜,只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继续。”
“她的留学经历几乎是一片空白。”秦风的语气带着一丝困惑,“我们查到她出国期间的签证记录,但入境后没有任何住宿、消费、社交的有效痕迹,仿佛凭空消失了五年。没有同学、没有朋友、没有任何公开活动,唯一的消费记录集中在几个偏远的欧洲小镇,且都是匿名支付,无法追踪具体用途。”
他顿了顿,递上一份打印出来的消费清单,上面只有零散的日期和金额,没有任何商户名称:“我们尝试联系当年为她办理留学手续的中介,发现中介公司早已注销,负责人也不知所踪,像是专门为她伪造留学经历而设立的。”
陆时衍拿起清单,指尖划过那些冰冷的数字,眼神愈发深邃。一个人不可能凭空消失五年,尤其是在信息高度透明的欧洲。这只能说明,苏清鸢的留学经历是彻头彻尾的谎言,而她隐藏的五年,必然有着不为人知的过往。
“她的家庭背景呢?”陆时衍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一丝凝重。
“苏清鸢的父母死于六年前的一场车祸,肇事司机逃逸,至今未归案。”秦风继续汇报,“她的爷爷苏振邦是苏家古武世家的传人,十年前去世。父母去世后,她的叔叔苏振国夫妇侵占了大部分遗产,苏清鸢寄人篱下,生活拮据,这一点与她回国后的表现相符——朴素的穿着、兼职实习、申请助学金,看起来确实像个家境普通的学生。”
“但有两点反常。”秦风话锋一转,语气变得严肃,“第一,她父母的车祸现场疑点重重,当时的交警记录显示,刹车系统被人为破坏,但没有找到确凿证据。我们追查了当年的相关人员,发现负责此案的交警已经离职,线索中断。第二,苏家老宅的房产证显示,该房产在苏清鸢父母去世后,被秘密公证到了她名下,苏振国夫妇对此一无所知,这显然不是一个‘寄人篱下’的孤女能做到的。”
陆时衍的眉头蹙得更紧了。公证房产、伪造留学经历、五年空白期,这一切都指向一个结论:苏清鸢绝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发现。”秦风的声音压得更低,从文件袋里拿出一份加密的分析报告,“我们监测到苏清鸢使用的通讯设备,安装了一款极其罕见的加密软件。这款软件的加密算法极为复杂,全球只有一个组织在使用——凰阁。”
“凰阁”两个字一出,办公室里的空气瞬间凝固。
陆时衍的瞳孔微微收缩,握着雪茄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指节泛白。他调查凰阁已有五年,这个神秘的暗网组织势力遍布全球,涉及金融、黑客、情报、安保等多个领域,行事诡秘,手段狠辣,其创始人“夜凰”更是如同传说般的存在,从未有人见过其真面目。
他一直试图找到凰阁的突破口,却屡屡碰壁。没想到,这个让他耗费无数人力物力的组织,竟然与一个看似普通的女大学生产生了关联。
“确定是凰阁的加密软件?”陆时衍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这是他多年来第一次在调查中出现如此明显的情绪波动。
“确定。”秦风点头,语气坚定,“我们的技术团队破解了部分通讯残留数据,发现这款软件的底层代码与凰阁专用加密系统完全一致,而且她的通讯频率和时间点,与凰阁内部的联络规律高度吻合。更重要的是,她在苏家宴会弹的那首钢琴曲,我们通过音频分析,发现其旋律节奏与三年前凰阁成员接头时使用的暗号旋律,有百分之八十的相似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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