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霞光将A市的街道染成暖橙色,下班高峰期的车流缓缓挪动,鸣笛声与小贩的叫卖声交织成都市的烟火乐章。苏清鸢背着半旧的帆布包,沿着人行道慢慢走着,淡紫色衬衫的袖口被晚风轻轻吹动,脸上带着一丝工作后的疲惫,完全是一副刚下班的普通职场新人模样。
她刚结束创科互联的转正后第一份正式工作,整理完陆氏项目的中期汇报数据,虽然累得有些腰酸背痛,但也借着这个机会,悄悄记下了陆氏欧洲市场的部分业务布局——这与她父母当年的公司有过合作交集,或许能找到旧案的线索。
走到一个十字路口时,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缓缓停在她身边,车窗降下,露出陆时衍深邃冷峻的侧脸。他穿着一身剪裁精良的深灰色西装,领口没有系领带,显得随性却依旧气场强大,指尖搭在车窗边缘,眼神锐利地看着她。
苏清鸢的身体微微一僵,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双手下意识地攥紧了帆布包的带子,声音软糯:“陆总?您怎么在这里?”
“路过。”陆时衍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语气平淡,仿佛真的只是偶然遇见,“刚结束一个会议,正要回去。你下班了?”
“嗯。”苏清鸢点点头,眼神有些躲闪,显得局促又紧张,“刚下班,准备回学校。”
“正好,”陆时衍的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刻意,“上次创科互联的竞标方案,多亏了你的建议才能顺利中标。一直想谢谢你,不如一起吃个晚饭?”
苏清鸢的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头微微垂下:“不用了吧,陆总,那只是我随口说说而已,不用这么客气。”
“随口说说却解决了核心问题,理应感谢。”陆时衍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就当是工作交流,我也想听听你对陆氏项目后续推进的看法。”
他的话滴水不漏,既给了她台阶,又以工作为借口,让她无法轻易拒绝。苏清鸢知道,拒绝只会显得刻意,反而可能引起更多怀疑。她抬起头,脸上露出腼腆的笑容:“那……好吧,谢谢陆总。”
陆时衍示意她上车,秦风连忙下车为她打开车门。苏清鸢小心翼翼地坐进后座,身体微微前倾,双手放在膝盖上,显得格外拘谨。车内弥漫着淡淡的雪松香气,与陆时衍身上的气息一致,奢华却不张扬。
劳斯莱斯平稳地行驶在街道上,车内一片寂静。苏清鸢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街景,眼神看似随意,实则在暗中观察陆时衍的表情。他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侧脸线条冷硬流畅,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让人看不透他的心思。
“你在创科互联工作得还习惯?”陆时衍突然开口,打破了车内的寂静。
“挺习惯的,”苏清鸢的声音软糯,“同事们都很照顾我,王总监也经常指导我。”
“王浩的能力一般,创科互联的平台太小,委屈你了。”陆时衍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评价,“以你的才华,应该有更好的发展。”
苏清鸢的脸颊微微泛红,连忙摆手:“陆总过奖了,我只是个刚转正的新人,还有很多东西要学。创科互联虽然小,但能参与陆氏的项目,我已经很满足了。”
“你在国外学的金融?”陆时衍睁开眼睛,眼神锐利地看着她,开始了试探,“哪个学校?我认识几个那边的教授,或许可以帮你引荐。”
苏清鸢的心里咯噔一下,脸上依旧保持着腼腆的笑容,眼神躲闪:“就是一所普通的私立商学院,没什么名气,就不劳陆总费心了。我在国外也没怎么认真学,大部分时间都在打工,很多知识都是回国后自学的。”
“自学能达到这种水平?”陆时衍的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冷笑,眼神里的探究更浓,“金融案例分析、商业定价策略、甚至黑客技术和医学知识,这些都能自学?”
苏清鸢的身体微微一僵,脸上露出慌乱的表情,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我……我只是运气好,刚好对这些感兴趣,就多看了几本书,学了点皮毛而已。陆总您这么说,我有点害怕……”
她的眼眶微微泛红,看起来像是被质疑得有些委屈,完全符合一个被高估的普通学生的反应。
陆时衍看着她泛红的眼眶,没有继续追问,只是淡淡地说道:“抱歉,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你很有才华。”
车内再次陷入寂静,苏清鸢悄悄松了口气,却不敢放松警惕——陆时衍的试探越来越直接,她必须更加小心应对。
劳斯莱斯最终停在一家环境雅致的私房菜馆前,装修古朴典雅,门口种着茂密的绿植,隔绝了外界的喧嚣。陆时衍带着苏清鸢走进包厢,包厢内布置得简洁而奢华,墙上挂着水墨山水画,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茶香。
入座后,服务员递上菜单,陆时衍示意苏清鸢点菜。苏清鸢接过菜单,眼神快速浏览着,脸上露出犹豫的表情,似乎对这里的菜品不太熟悉,最后点了几个简单的家常菜:“就这些吧,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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