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苏家老宅难得有片刻宁静,阳光透过老槐树的枝叶,在青石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苏清鸢穿着一身素雅的棉麻长裙,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手里捧着一本金融期刊,指尖轻轻摩挲着书页,脸上带着淡淡的闲适——这是她难得的放松时刻,暂时抛开了职场的厮杀、古武的危机和暗网的博弈。
然而,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这份宁静,“砰砰砰”的声响带着几分刻意的殷勤,与老宅的静谧格格不入。
苏清鸢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放下期刊,起身走向大门。透过门缝望去,门外站着的正是苏振国夫妇——她名义上的二叔二婶,当年在她父母去世后,霸占苏家财产、将她赶出家门的罪魁祸首。
两人穿着一身崭新的名牌服饰,苏振国穿着笔挺的西装,头发梳得油光水滑,手里提着几个高档礼品盒;刘梅则穿着珠光宝气的连衣裙,脸上涂着厚厚的粉底,嘴角挂着夸张的笑容,眼神里却藏着精明的算计。
苏清鸢没有立刻开门,只是隔着门缝,声音平淡无波:“二叔二婶,有事吗?”
“清鸢啊,快开门!”刘梅的声音尖利而热情,带着一丝刻意的亲昵,“我们是来看你的,这么久没见,二叔二婶都想你了!”
苏清鸢的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冷笑。想她?当年将她赶到乡下亲戚家,对她不闻不问,甚至在她回国后都从未露面,现在却突然说想她,恐怕是为了别的吧。
她没有再多言,缓缓拉开了木门。
“哎呀,清鸢,你可算开门了!”刘梅立刻挤了进来,上下打量着苏清鸢,眼神在她身上扫来扫去,像是在评估什么,“一段时间没见,清鸢是越来越漂亮了,气质也越来越好了!不愧是在大公司当总监的人!”
苏振国也跟着走进来,脸上堆着虚伪的笑容,将手里的礼品盒放在石桌上:“清鸢,这是二叔二婶给你带的一点心意,都是些滋补品,你工作忙,要好好照顾自己。”
苏清鸢没有看那些礼品盒,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眼神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二叔二婶今天来,应该不只是来看我这么简单吧?”
被她一语道破,刘梅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如常,拉着苏清鸢的手,故作亲热地说道:“清鸢,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说呢?我们确实是想你了。不过,既然你问到了,我们也就不瞒你了。”
她顿了顿,眼神瞟了一眼院子里的环境,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鄙夷,却又很快掩饰过去:“我们听说,你现在和陆氏集团的陆总走得很近,还一起合作了大项目?陆总可是咱们A市的大人物,能和他攀上关系,真是你的福气!”
苏清鸢的心里了然。果然是为了陆时衍。想必是他们听说了自己和陆时衍的合作,又或许是看到了新闻报道,想要借着她的关系攀附陆氏集团。
“陆总是我的合作对象,我们只是工作上的往来。”苏清鸢不动声色地抽回自己的手,语气平淡。
“工作往来也好啊!”刘梅立刻说道,“清鸢,你看你现在这么有出息,可不能忘了二叔二婶啊!当年你父母去世后,我们可是尽心尽力地帮你打理苏家的产业,虽然最后没保住,但我们也是尽了力的!”
“尽心尽力?”苏清鸢的眼神骤然变冷,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二叔二婶,我父母刚去世,你们就把老宅的房产证改成了自己的名字,把公司的股份低价转让给亲戚,把我赶到乡下,让我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尽心尽力?”
苏振国和刘梅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刘梅的眼神闪烁了一下,连忙辩解:“清鸢,你误会了!当年我们也是没办法,公司面临破产,老宅也被抵押了,我们也是为了保住一点财产,以后能给你留条后路啊!”
“留条后路?”苏清鸢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所以你们就把所有的财产都据为己有,让我在乡下吃了三年的苦,连学费都要自己打工挣?二叔二婶,你们的后路,倒是让你们自己过得风生水起,而我呢?”
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强大的压迫感,眼神锐利如刀,死死地盯着苏振国夫妇,让他们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苏振国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咳嗽了一声,试图转移话题:“清鸢,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我们也知道当年委屈了你。所以今天我们来,是想向你道歉的。希望你能原谅我们当年的糊涂。”
“道歉?”苏清鸢的眼神里充满了不屑,“现在道歉,是因为我现在有利用价值了,能帮你们攀附陆氏集团了,对吗?如果我还是当年那个一无所有的孤女,你们会来看我吗?会向我道歉吗?”
被戳穿了心思,刘梅的脸上再也挂不住虚伪的笑容,语气变得有些急切:“清鸢,话不能这么说!我们是一家人,血浓于水!现在你有能力了,帮衬一下二叔二婶也是应该的。你看,你二叔的公司最近资金周转不开,如果你能在陆总面前美言几句,让陆氏和我们合作,或者给我们贷点款,那就再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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