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认知让沈清欢的心湖再次泛起了涟漪。
晚上回到家，她忍不住在两人难得的、没有立刻各自回房的间隙，问了出来：“画廊的事，是你帮的忙？”
江屿正坐在沙发上看一份法律文件，闻言抬起头，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灯光下他的侧脸轮廓显得有些柔和。
“举手之劳。”他语气平淡，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正好和曜石的陈总打球，随口提了一句。”
果然是他。
沈清欢心情复杂地看着他：“为什么要帮我？”
江屿放下文件，目光透过镜片落在她脸上，带着一种沈清欢看不懂的深邃：“你是我太太，帮你需要理由吗？”
“太太”两个字，他咬得并不重，却像是一块小石子投入沈清欢的心湖，漾开圈圈涟漪。
他们之间，除了在床上，他很少用这个称呼。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出于丈夫的责任？还是……？
“而且，”江屿顿了顿，补充道，语气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傲娇，“你的眼光不错，周皓的作品，有潜力。”
他肯定了她的专业判断。
这一刻，沈清欢发现，自己心里因为口红印事件而筑起的那道冰墙，似乎裂开了一道缝隙。
这个男人，他不仅暗中帮她扫清了障碍，还认可了她的能力和眼光。
他好像……和她认知里那个只会床上“服务”的冷面律师，有点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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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霸气撑腰与新的疑问
画展的筹备工作顺利进行，沈清欢大部分时间都泡在画廊。
这天，她正在和周皓沟通展陈细节，赵强带着几个人，气势汹汹地闯进了她的办公室。
“沈经理，我收到消息，说周皓这幅核心展品《涅盘》，构图和色彩与三年前国外一位匿名画家的未公开作品高度相似！你这是要把画廊往火坑里推啊！”赵强将一叠打印出来的图片摔在沈清欢的办公桌上，语气咄咄逼人。
周皓的脸色瞬间变了：“不可能！《涅盘》是我的心血之作！赵经理，你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从哪里得来的你不用管，我有我的渠道！”赵强得意洋洋，“沈清欢，现在证据确凿，你滥用职权，力挺有抄袭嫌疑的画家，损害画廊利益！我看你这个经理的位置，也该换人坐坐了！”
他身后的几个人也跟着附和，显然是赵强早就拉拢好的。
沈清欢拿起那些图片看了看，眉头紧蹙。图片确实和《涅盘》有几分相似，但细节处又有很多不同，更像是拙劣的模仿。可在这种关键时刻，这样的“证据”足以混淆视听，对画展和周皓的声誉造成致命打击。
“赵经理，单凭这几张来源不明的图片，就断定周皓抄袭，未免太武断了。”沈清欢冷静地反驳，“我们需要时间核实这些图片的真伪和来源。”
“核实？等你们核实完，画展都开了！到时候爆出抄袭丑闻，损失谁来承担？”赵强不依不饶，“我现在就以画廊元老和股东的身份，要求立刻暂停画展筹备，并暂停你的经理职务，接受调查！”
办公室里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周皓气得脸色发白，沈清欢也紧紧攥住了拳头。赵强这是有备而来，想要趁机把她拉下马。
就在僵持不下之际，一个冷冽低沉的声音从办公室门口传来：
“我看谁敢动我太太。”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江屿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门口。他穿着一身笔挺的深灰色西装，身姿挺拔，面容冷峻，眼神如同淬了冰，缓缓扫过办公室里的每一个人，最后定格在赵强身上。
强大的气场瞬间笼罩了整个空间，刚才还嚣张跋扈的赵强，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
“江……江律师？”赵强的声音都有些发抖。江屿的名声，在商界和法律界都是响当当的，更何况他还是沈清欢的丈夫。
江屿迈着长腿，不疾不徐地走进来，径直走到沈清欢身边，以一种保护者的姿态站定。
他目光冰冷地看着赵强：“你刚才说，谁要暂停我太太的职务？”
“我……江律师，这是误会……”赵强冷汗都下来了，试图辩解，“我们是因为怀疑周皓抄袭，为了画廊利益……”
“抄袭？”江屿嗤笑一声，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直接摔在赵强面前，“你说的是这份，由你的表弟，一个三流画手，模仿伪造的所谓‘证据’吗？”
赵强看到那份文件，瞳孔骤缩，像是见了鬼一样。
“我已经收集了你表弟伪造证据、你恶意散播谣言、企图构陷同事、损害画廊利益的全链条证据。”江屿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千钧之力，“赵经理，你是想我现在就通知法务部和董事会，启动对你的调查和追责程序？还是你自己主动辞职，滚出画廊？”
赵强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他面如死灰，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身后的那几个人，也吓得噤若寒蝉，悄悄往后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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