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是谁?魏然!”
随着裴空的声音传来,花厅的门被撞开,苏伯保持着拽着裴空的姿势,尴尬的看着屋内。
“没用的玩意,偷听也能露馅……”周猛的声音越来越远。
李昭脑子里嗡了一下,下意识看向陆梅,陆梅依旧坚定且愤怒的看着她。
裴空对陆梅这个样子很是气恼,挣脱开苏伯的手,进屋上前几步吼道:“你看她作甚?魏然就是没跟她提起过你,我能知道还是因为魏世,魏然可从来没说过你。”
没等陆梅有什么反应,阿水先急了,问:“他怎没跟我说过?”
裴空说:“我是躺在那动不了,他们俩人聊天,魏世提起来,魏然还说别胡说八道,魏世就说他在绥安府的时候,还曾命人回洛京城打探陆家姑娘是不是还在等,还劝魏然……跟你实话实说,但我看魏然很是不在乎,我觉着也是,你自己愿意等,自己愿意瞎想,怨得着谁?”
裴空一段话分别说与三人,眼神也分别看向三人,只到最后看向陆梅的时候,眼中充满不屑。
陆梅像是被裴空的话击中,呆愣又迷茫的看着裴空,裴空走开,她的眼神依旧定格在原处。
李昭像是看着裴空坐到自己不远处的椅子上,其实眼神并未聚焦,她今日得到的消息都太过震撼,让她一时间哪个也消化不掉。
这时下人端茶进屋,阿水帮着上茶,趁机走到陆梅身边低声问:“你看上魏然了?他有啥好的?”
陆梅像是被唤醒了,跳过阿水直接看向李昭问:“他可与你……说定婚事?”
裴空先急了:“你骂谁呢?你觉着魏然好,别人未必看得上!”
李昭扶额叹气。
“那就是说,外面的传言都是假的?”陆梅脸上闪过一丝惊喜。
李昭皱了皱眉,深吸一口气问:“我相信陆姑娘这月余来一定是寝食难安,忽然听到什么,心中失了主张,才会连随行的人都没带,冒然跑到镖局中来,可细想想,若我也是官宦人家养在后宅的闺阁女子,陆姑娘可还会走这一遭?”
陆梅愣住了。
“我猜不会,只镖局两个字,便足以让陆姑娘忘了分寸,魏然是谁?陆姑娘理应比我更清楚,你在失了分寸的时候,尚且知道我的身份可以让你毫无顾忌,魏然能不知我的身份意味着什么?再说,你想知道的事不该问我,我与你……不熟!阿水,送客!”
李昭不知道为何越说越气,说罢之后毫不客气的起身要离开。
陆梅被李昭说的竟是松了一口气,眼见李昭要离开,还站起身追问了一句:“你莫要忘了今日说的话!”
李昭站住脚,转身看向陆梅问:“你爹出狱了?”
陆梅像是遭遇了雷击一般,怔怔的看着李昭。
李昭转身要走,陆梅喊道:“我爹不会有事,新府尹会重新查证,魏然也回来了,不会不理,我爹不日便可归家!”
裴空也站起身,不耐烦的问:“你喊啥?有本事让魏然去你家提亲。”
“诶,这是正理儿!”苏伯站在门口认同的点头,而后又嫌弃的看着陆梅说:“姑娘家家的,我还以为是遇到啥急事了,竟是自己的婚事,昭儿皮厚也做不出这种事来。”
“你这是夸人吗?”裴空刚说完,见李昭径直出了屋,便追了上去,劝慰道:“你别生气,这事儿要我说怨魏然,他要么跟陆家姑娘说清楚,要么跟你说清楚,至少你今日不会这么慌乱。”
“你今日先回去吧……”
“回哪?不回!我跟苏伯说了,今晚睡他屋里,这几日在宫里也没睡好,真说去了宅子,我怕我一个人又睡不好,我伤还没好利索……”
“行!想吃啥让苏伯找厨房说,你现在需要养。”
苏伯在身后应了一声:“好嘞!”
“你不是说今晚给我接风吗?还准备羊肉。”
“对啊,但,今日可能不行,改日吧。你莫跟着我了,我还有事,你去找周叔他们玩。”
“你爹,好像不大喜欢我。”裴空只当没听到。
李昭站住脚,看向裴空说:“若非有事,我爹定会拉着你痛饮,不喝醉不罢休……”
“啥事?”
“该问的问,不该问的别问。”李昭继续往自己院子走。
“我还没跟你说,太后要为我赐婚,我不愿意,差点丢了性命。”
李昭又站住了脚,心中不知是个什么滋味,只觉着怎会一堆事都赶在今日让她知道,她垂下头,轻叹了一口气,又抬头看向裴空问:“那你怎么活着出宫的?”
“我也不知道,太后罚我跪,我跪了很久,太后说要给我赐婚,我不答应,太后身边的嬷嬷说不答应是死罪,我想着死就死吧,后来皇上身边的公公来了,我便回到住处,今日上午那位公公到我住处跟我说裴家老宅修缮的差不多了,剩下还有要修的,让我回去后自己慢慢修,还说银子的事不用愁,自有人出,我便出宫了。”
李昭正想着什么,阿水追上来,上前拉着裴空便问:“魏世是咋说这陆家姑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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