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尔办公室的感谢盛宴,气氛微妙。桌上摆着远超出囚犯标准、甚至比许多狱警伙食还要精致的食物和酒水,这是科尔能在此地给予的最高规格的答谢。然而,推杯换盏间,话题却远不如食物那般轻松。
当科尔再次提起那个精心策划的“诈死失踪”方案时,田尹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目光平静却坚定地看向科尔:
“典狱长先生,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但这个方案……风险且不谈,我田尹,终究是想堂堂正正走出监狱,风风光光回到华国。一个‘已死’的身份,并非我所愿。”
科尔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他抿了一口酒,掩饰着内心的纠结。他理解田尹的想法,一个有能力、有傲气的人,怎么会甘心用一个虚假的、不光彩的身份苟活?但他能想到的、绕过上面“关照”的直接方法,这几乎是最可行的了。
沉默了近一分钟,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科尔终于长长地吐出一口酒气,眼神变得深邃起来,他压低了声音,仿佛在透露一个绝密的情报:
“田博士,既然你想走明路……或许,还有一个地方,可以试试。”
他站起身,走到那幅巨大的黑石堡监狱结构图前,手指点向了地图最北端,一个用深灰色标记、与其他区域明显隔离的区域。
“北区。”科尔的声音带着一丝敬畏和忌惮,“这里关押的,不是普通的囚犯。他们背后,站着的可能是华尔街的巨鳄,可能是西海岸的科技新贵,可能是隐形的军工复合体成员,甚至……是某些失势但余威犹在的政治家族。他们入狱的原因五花八门,有的是真犯了事,有的,则纯粹是政治斗争或商业倾轧的牺牲品。”
他的手指在图纸上敲了敲:“这帮人,能量大得超乎你的想象。即便人在监狱,外面依然有庞大的势力在为他们运作,试图捞他们出去,或者至少保证他们在里面的‘舒适度’。监狱的很多‘便利’,甚至一部分狱警的额外收入,都跟他们有关。”
科尔转过身,意味深长地看着田尹:“你的能力,是独一无二的稀缺资源。对于这些虽然失势但依然掌握着庞大资源和渠道的人来说,健康,尤其是关键时刻能救命的医术,比黄金更珍贵。如果能得到他们的认可和‘友谊’……你想堂堂正正地出去,或许并非不可能。”
田尹眼中精光一闪。北区!他之前隐约听说过这个特殊区域的存在,但一直未曾接触。如果真如科尔所说,那里确实是一条潜在的、能量巨大的捷径!
“我需要一个契机。”田尹直言不讳。
“契机会有的。”科尔重新坐回座位,“等我好消息。”
接下来的半个月,田尹继续着对丽莎的治疗,但明显加快了“进度”。在他的“精心”调理和金色元气的持续滋养下,丽莎的恢复速度“显着提升”。她不仅眼神渐渐有了焦距,开始能辨认出熟悉的环境,甚至在某天下午,当科尔像往常一样握着她的手絮叨时,她嘴唇翕动,极其艰难、模糊地吐出了两个字:
“哥……哥……”
虽然声音微弱如同蚊蚋,吐字也不清晰,但听在科尔耳中,却不啻于惊雷!他浑身剧震,呆立当场,随即巨大的狂喜如同海啸般将他淹没!他紧紧抱住妹妹,眼泪汹涌而出,五年来的压抑、绝望、辛酸在这一刻彻底释放!
“她认出我了!田博士!丽莎她认出我了!”科尔冲到田尹面前,激动得语无伦次。
田尹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心中暗道:火候差不多了。
狂喜过后,科尔果然没有忘记他的承诺。几天后,他兴冲冲地找到田尹,带来了他所谓的“好消息”。
“田博士,机会来了!”科尔难掩兴奋,“北区有一位‘大人物’,亚契·范德比尔特,他家族曾经在铁路和航运时代显赫一时,虽然近年有些没落,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在东部几个州和华尔街依然有着深厚的人脉。他本人是因为一桩复杂的金融欺诈和逃税案进来的,判了无期,已经蹲了二十年。”
科尔顿了顿,语气变得严肃:“问题是,老爷子年纪大了,半个月前突然中风,虽然抢救及时,但落下了半身不遂的后遗症,右边身子几乎不能动,言语也含糊不清。他儿子,小范德比尔特先生,动用了关系请了约翰·霍普金斯医院最好的神经科医生团队过来会诊,效果……很不理想。”
“我通过一些渠道,把你‘起死回生’、‘唤醒植物人’的事情,‘不经意’地透露给了小范德比尔特先生。”科尔脸上露出一丝得意,“他起初不信,但听到丽莎的事情后,态度变了。他表示,愿意让你‘试一试’。如果……我是说如果,你真能让老范德比尔特的情况有‘明显’好转,他会认真考虑你的‘条件’。”
田尹静静地听着,心中快速权衡。范德比尔特家族,这个名字他有所耳闻,确实是美国老牌的财阀之一。虽然入狱二十年,但其家族底蕴和残余的人脉不容小觑。中风的治疗,尤其是对神经功能的修复,正是他目前通过治疗丽莎,结合金色元气,最有心得和把握的领域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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