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银色的打火机,打了好几下才打出火苗,大概是夜里风大,又或许是太过紧张,手指都有些发颤。
他小心翼翼地凑到洞冥草的根部,生怕一不小心就把这宝贝烧坏了。
“噗”的一声轻响,洞冥草被点燃了。
没有浓烟滚滚,只有一缕淡淡的青烟袅袅升起,如同丝线般缠绕在草叶之上。
随后,草叶上泛起一层柔和却穿透力极强的青光,如同暗夜中的一盏明灯,将周围数丈之内的景象照得一清二楚。
地面上的石子、草丛中的虫豸,甚至连墙角的蛛网,都看得明明白白。
更奇特的是,那青光并非漫无目的地扩散,而是朝着院门外的山林方向,延伸出一道纤细而朦胧的光带,光带所过之处,空气中隐约可见一丝淡淡的黑气,如同游蛇般蜿蜒前行,正是马神婆残留的鬼气。
那黑气时浓时淡,却始终没有断绝,如同一条无形的锁链,指引着三人前行的方向。
“真管用!”
刘胖子惊呼一声,眼睛瞪得溜圆,脸上写满了惊喜与难以置信,“梁医生,你这宝贝可太厉害了!果然没白忙活,这下看那老虔婆往哪儿跑!”
梁红笑了笑,抬手示意他噤声,语气带着几分谨慎:“别大意,马神婆狡猾得很,咱们动作快些,尽量放轻脚步,别让她察觉到动静,跑远了就麻烦了。”
三人不再多言,各自收拾了一番,刘胖子将打火机揣回怀里,双手紧紧攥着点燃的洞冥草,走在最前面。
跟着青光指引着方向,一路朝着前方走去,他的脚步沉稳,眼神紧紧盯着前方的光带,不敢有丝毫松懈。
齐小乐紧随其后,目光如炬,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树木和草丛,手中的短刀已经出鞘,刀身在青光的映照下,泛着冷冽的寒光,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梁红走在最后,指尖凝着法力,周身萦绕着一层淡淡的金光,目光锐利,感知着周遭的一切,若是有阴邪之气靠近,他便能第一时间察觉。
夜色渐深,外面的风更凉了,如同刀子般刮在人身上,带着刺骨的寒意。
道旁的树木枝桠交错,如同鬼魅的手臂,在青光的映照下,投下斑驳陆离的影子,随风摇曳,仿佛随时都会扑上来一般。
偶尔能听到几声夜枭的啼叫,凄厉而诡异,或是不知名的小动物在草丛中穿梭的声响…让这深夜的村外更添了几分阴森恐怖。
刘胖子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脚下的落叶被踩得“咔嚓”作响,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不是因为热,而是因为紧张与兴奋。
他紧紧攥着洞冥草,手心都被汗水浸湿了,草叶上的青光映照在他脸上,显得格外肃穆。
他心里暗暗祈祷:一定要找到那老虔婆,不能让她再为非作歹,不然对不起知恩,也对不起村里的乡亲们。
齐小乐忽然停下脚步,抬手示意两人噤声。
他侧耳倾听了片刻,眉头微微皱起,随后压低声音道:“前面有岔路,气息分成了两道,不过其中一道很淡,应该是迷惑咱们的,另一道则比较浓郁,是马神婆真正逃走的方向。”
梁红和刘胖子立刻屏住呼吸,顺着齐小乐的目光望去,果然看到前方不远处,那道黑气分成了两道,一道朝着左边的小路而去,气息微弱,几乎要断绝,另一道则朝着右边的山坡延伸,气息浓郁,依旧清晰。
“这老东西,还挺狡猾,竟然想迷惑咱们!”
刘胖子咬着牙,语气里满是不屑与愤怒,“还好有小乐你,不然咱们说不定就走岔路了!”
梁红缓缓点头,眼神变得更加锐利:“她这是想拖延时间,说不定在前面设好了陷阱等着咱们。咱们别管那道淡的,顺着浓郁的气息追,加快速度,不能给她太多准备的时间。”
三人加快了脚步,顺着那道浓郁的黑气,朝着右边的山坡追去。
一路上,黑气越来越浓,显然离马神婆越来越近了。
他们穿过一片茂密的树林,越过一条干涸的小溪,脚下的路越来越难走,布满了碎石和荆棘,划破了他们的裤脚,留下一道道细小的伤口,可三人却浑然不觉,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追上马神婆,铲除这个祸害。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忽然出现了一座破败的牌房,孤零零地立在路口,牌房上的字迹早已模糊不清,只剩下一些残缺的笔画,仿佛在诉说着过往的岁月。
那道黑气穿过牌房,时隐时现的气息忽然拐了个弯,朝着远处延伸而去。
“她竟然跑这么远了?”刘胖子有些疑惑,“难道她想逃到其他村子去?”
“不好说,说不定她只是想绕个圈子,迷惑咱们,然后再趁机逃走。”
梁红眼神凝重,“不管她想干什么,咱们都不能让她得逞,继续追!”
三人穿过牌房,沿着黑气指引的方向,继续朝前追去。
夜色中的田野一片漆黑,只有洞冥草的青光照亮着前方的路,田埂上的野草长得齐腰高,刮在身上,又痒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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