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光顾着琢磨赚钱建房,竟把最要紧的事忘了!
徐贞月抓住宋春花的胳膊,急切道:“姐姐,我这肚子里毕竟是双胞胎,只怕比单胎要早些,也更凶险......我得提前请稳婆到家里来看看,心里也好有个底。”
瞧她着急的模样,宋春花默默在心里叹了一声气。
还好她记在心上了。
“你呀~”宋春花戳戳徐贞月的额头,“这事儿我早给你记在心里了,前几日我家小姑子回娘家,我同她问过,她就嫁在隔壁村,她们村有个稳婆夫家姓袁,接生的手艺最是好,手艺老道,干接生这活儿有十多年,接生了快五百个娃娃,是十里八乡最靠谱的了。”
宋春花细想了小姑子回家的说辞,又补充道:“那位袁婆子,成功接生了十几对双胞胎呢,有些人家还特意请她去,我让我家小姑子回去替你先问问,过几日我再去为你问问。”
嫁出去的姑娘,总不好老是回娘家,宋春花只能自己去邻村问问。
徐贞月心中略微松了一口气,还没等她说话,沈培风便敲门进来了。
“我方才在门口正巧听到你们说起找稳婆一事,不如我亲自去问?如此就不劳烦春花姐跑一趟了。”
他说话的语调不急不缓,仿佛在说一件最寻常不过的事情。
宋春花看了眼徐贞月,最终目光落在了沈培风身上,“妹夫,这女子生产之事你又不懂,还是我去问吧?”
沈培风挠挠头,很快又正色道:“姐姐这话就说错了,我虽然不懂,但打听人选、询问时间、商议价格之类的活儿,我总是能做得。娘子怀孕辛苦,身子又重,不宜走动,姐姐家中还有孩子要照顾,恐有诸多事宜等着你去处置,这等奔波劳累之事,理应由我去。”
他语气诚恳,看向徐贞月,接着道:“况且娘子怀孕辛苦,我既不能替她生产,在这些旁的事上多费些心,实属应当,也算是我这个做父亲的一片心意。”
徐贞月见他态度坚决,自然也不好说些什么。
只是最近几乎所有的事情都是沈培风去跑,难免有些辛苦他了。
她轻轻点头,温柔道:“也好,那便辛苦相公了。”
这时,风竹隔着一道墙,在堂屋大声呼叫:“娘!我们搅拌这么久了,您快出来看看,这样子好了不!”
无他,实在手酸......
一开始,几个孩子还觉得好玩,争着抢着要去搅拌茶油,但每人都试过一次后,就不想试第二次了。
在他们的努力搅拌下,茶油已经和药材充分融合在一起,只差上过蒸了。
宋春花放下手里的针线活,快步走到堂屋,只见几个孩子都揉着手腕,眼巴巴地望着她。
陶瓷盆中的药材与茶油已经充分融合,色泽均匀,散发出浓郁的清香。
她端起其中一盆走进里屋,放到徐贞月的面前:“妹子,你看看,这般程度可使得了?”
徐贞月仔细看了看粘稠度和融合情况,点头道:“可以了,姐姐,下一步便是隔水小火慢蒸,至少得一个时辰,让药效充分融进茶油里才行。”
她说着便要起身去厨房安排,沈培风却先一步按住她的肩膀,“你安心歇着,正好放饭菜好了,我先把锅腾出来,自然就有锅来蒸药材了。”
他的语气不容拒绝,也不管徐贞月和宋春花的反应,沈培风自己就出去忙活了。
徐贞月和宋春花相视一眼,两人异口同声地对屋外的孩子们喊道:“都去帮你父亲/姨父端菜!”
宋春花钩完了最后一下,把一个完整的绣着梅花的小肚兜拿到徐贞月面前。
“梅兰竹菊,以前听说是什么花中四君子,妹妹生的孩儿一定乖巧,就绣这个,我家里还在绣着翠竹和兰花的肚兜呢。”
她不懂诗书,但近日听沈培风教几个孩子识字的时候听了一耳朵,回去就想着在肚兜上绣这几个图案。
徐贞月乐得合不拢嘴:“姐姐,孩子都还没生出来呢,你这就开始准备这些了?”
宋春花放好针线簸箩,扶着徐贞月往外走,口中还振振有词:“做干娘的可不得疼着些嘛!”
等两人出了卧房,就见堂屋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桌椅。
今晚桌上是松茸鸡汤、薄荷炒鸡蛋,另外还有一道素炒白菜,分量都足足的。
徐贞月甚至都没来得及跟沈培风说薄荷炒鸡蛋是如何做的,他便自己琢磨出来了,可见是有天赋的。
宋春花带着几个孩子在山上找了大半天的药材,干的都是耗体力的活,徐贞月给每人碗里都添得满满的,还给她们都夹了小山一样高的鸡肉。
夕阳的余晖透过门框,洒在屋内的几人身上,将温暖氤氲进每个人的心里。
沈培风急着去灶台下看着火,快速吃完饭便拿着书坐在了灶台边。
眼看着眼珠浸湿了他的衣衫,他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有时候,徐贞月真的恍惚觉得,跟眼前这个男人好好过日子,打破心里的界限也还不错,但很快就被她否定了刚才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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