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哑口无言。
确实,这几次案子里,我不止一次感觉到玉佩的异常。它不只是在保护我,更像是在引导我,告诉我该往哪个方向走,该做什么选择。
“或许……”我犹豫着说,“是爷爷在冥冥中保佑我?”
叶知秋摇摇头:“我不否认这种可能,可更大的可能是,你体内潜藏着某种能力,只是还没有完全觉醒。”
这话听起来像是玄幻小说里的情节,可结合这几天的经历,我竟然觉得有几分道理。
我沉默了一会儿,抬头看着叶知秋:“你跟我说这些,是想告诉我什么?”
叶知秋的眼神变得柔和了些:“我只是想提醒你,小心点。水底衙既然盯上了你,肯定不会轻易放手。你得做好心理准备,接下来可能会遇到更大的麻烦。”
我深吸一口气,点点头。
虽然心里慌得一批,可事到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了。总不能因为害怕就躲起来,那样只会让爷爷的心血白费。
气氛突然变得有些沉重。
我想换个话题,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在这时,叶知秋的手机突然响了。
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脸色微微一变。
“怎么了?”我问。
叶知秋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盯着屏幕看了好一会儿。她的眉头越皱越紧,嘴唇抿成一条线。最后,她抬起头,眼神里带着几分凝重。
“我收到风声。”她说,“近期有多起与网络借贷相关的离奇自杀案,死者身边都发现了诡异的……纸人。”
我心里咯噔一下。
纸人?
这玩意在岭南民俗里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一般只有在丧葬仪式上才会出现,用来给死者陪葬。若是活人身边出现纸人,那绝对不是什么好兆头。
“具体什么情况?”我追问。
叶知秋把手机递给我。屏幕上是一条加密信息,内容很简短,可透露出的信息量却不小。
信息里提到,最近一个月内,广州市区连续发生了五起自杀案。死者都是年轻人,生前都有网络借贷的记录,死亡方式各不相同,可有一个共同点——他们的房间里都发现了做工精致的纸人。
我看完信息,手有些发抖。
五起自杀案,五个纸人。
这绝对不是巧合。
“警方怎么说?”我问。
叶知秋收回手机:“官方定性为自杀,可内部有人怀疑另有隐情。只是苦于没有证据,案子一直悬而未决。”
我靠在椅背上,脑子飞快转动。
网络借贷,纸人,自杀。
这三个关键词串在一起,怎么看都透着邪门。若是按照爷爷笔记里的记载,纸人这种东西可以被用来施展邪术,控制或者诅咒活人。
“你觉得这事和水底衙有关?”我问。
叶知秋点点头:“很有可能。纸人邪术在岭南已经失传多年,普通人根本接触不到。能掌握这种技术的,恐怕只有水底衙那种组织。”
我摸了摸胸口的玉佩,心里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情绪。
刚处理完祠堂案,又来了纸人案。
这节奏也太快了,连喘口气的时间都不给。
“你打算怎么办?”叶知秋问。
我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下定决心:“查。既然线索送到眼前了,没理由不查。”
叶知秋看着我,眼神里闪过一丝欣慰:“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她站起身,从包里掏出一个文件夹递给我:“这是我这几天搜集到的资料。五个死者的基本信息,死亡现场的照片,还有他们生前的借贷记录。你先看看,或许能找到线索。”
我接过文件夹,打开翻看。
第一页是一个年轻男孩的照片,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笑容阳光。可照片下面的死亡报告却触目惊心——坠楼身亡,现场发现一具身穿红衣的纸人。
我继续往后翻。
第二个死者是女性,二十五岁,溺水身亡,现场发现一具身穿白衣的纸人。
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
每一个死者身边都有纸人,而且纸人的衣服颜色各不相同。
“这些纸人的衣服颜色有什么讲究吗?”我问。
叶知秋摇摇头:“我也不清楚。可直觉告诉我,这些颜色肯定有特殊含义。”
我盯着照片看了好一会儿,突然注意到一个细节。
这些纸人虽然衣服颜色不同,可做工都非常精致,甚至连五官表情都刻画得栩栩如生。这种手艺,绝对不是普通纸扎店能做出来的。
“这些纸人是在哪里做的?”我问。
叶知秋翻开文件夹的最后一页,指着上面的地址:“警方调查过,五个死者生前都去过同一家纸扎店。店名叫冥福斋,位于城西老街。”
城西老街。
我心里一动。
那地方我知道,是广州最古老的街区之一,保留着大量清代建筑。因为地理位置偏僻,平时很少有人去,可正因为如此,那里反而成了各种民俗店铺的聚集地。
“看来得去一趟城西老街了。”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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