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浑不在意地摆摆手:“哎呀,帷帽一戴,谁看得清你是谁?身形差不多就行了!再说了,谁规定‘郡主’就不能长得……魁梧一点了?我这是健康!”
她拍了拍刘三结实的手臂,鼓励道:“放心!事成之后,本郡主赏你三个大肘子!不,五个!”
最终,在姜璃的“威逼利诱”(主要是威逼)和“保证绝对不会泄露”(可信度存疑)之下,刘三含着两泡热泪,悲壮地接下了这个他职业生涯中最为艰难、也最为羞耻的任务。
于是,不久之后,在司徒家附近一条相对僻静的巷口,出现了一位“身形高挑”、“步伐略显僵硬”的“永嘉郡主”,她(他)戴着垂纱帷帽,正“悠闲”地赏玩着街边小摊的货物。
而暗处,真正的姜璃正嗑着瓜子,和几个憋笑憋得辛苦的暗卫一起,等着看好戏。
果然,那个永定伯的傻儿子很快就鬼鬼祟祟地摸了过来,看到目标出现,心中狂喜,瞅准机会就扑了上去!
“美人郡主!让小爷香一个!”
下一刻,他就感觉自己是撞在了一堵坚硬的墙上!
紧接着,手腕传来一阵剧痛,整个人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反拧过来,“噗通”一声被死死按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数道黑影如鬼魅般出现,冰冷的刀锋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帷帽被掀开,露出了刘三那张黝黑粗犷、写满了生无可恋的脸。
暗卫首领强忍着笑意,用毫无波澜的声音宣布:“永定伯之子,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袭击郡主车驾,意图不轨!人赃并获!拿下!”
那纨绔子看着刘三的脸,整个人都傻了,随即发出了崩溃的尖叫:“不——!你不是郡主!你是……你是谁?!我的郡主呢?!”
躲在暗处的姜璃终于忍不住,拍着大腿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笑死我了!这效果比我自己上场还好!刘三这表情,绝了!五个肘子,值!”
尽管永定伯教唆儿子使用下作手段、意图攀附的行为十分阴险龌龊,但严格来说,在他儿子真正动手之前,这种“想法”和“准备”在大泱律法里,还真算不上什么能砍头抄家的大罪。顶多算是道德败坏,为人不齿。
真正把他和他全家拖入深渊的,是他那个蠢钝如猪、还胆大包天的小儿子。
光天化日之下,手持禁药,袭击当朝郡主(虽然后来发现是刘三假扮的,但当时他主观上就是冲着郡主去的),人赃并获,众目睽睽!这罪名可就铁板钉钉,足够他喝一壶的了!
京兆尹和大理寺联合审理此案,人证(暗卫、刘三、司徒家护卫、街坊)、物证(摔碎的药瓶残留)俱在,那纨绔子在公堂上吓得屁滚尿流,没等用刑就把他爹给他药、并嘱咐他去对付司徒秀,而他自己如何“灵光一闪”想把主意打到郡主身上的过程,全都抖了个一干二净。
最终判决下来:
永定伯小儿子:以“意图迷奸宗室、袭击郡主”未遂之罪,判流放三千里,遇赦不赦,直接发配到最苦寒的边陲之地做苦役去了。可谓是喜提“流放豪华终身套餐”。
永定伯本人:虽未直接参与袭击,但教子无方,心思龌龊,意图以卑劣手段联姻,有辱勋贵体统,削去伯爵爵位(由嫡长孙降等承袭了一个虚衔的一等轻车都尉,算是给祖宗留了点面子),并被皇帝勒令“返乡荣养”(实则强制退休),永不叙用。
而这还不是最惨的。
经此一事,永定伯府名声彻底臭了,在泱都勋贵圈里再也抬不起头。而他那大儿子欠下的巨额赌债,债主们眼看永定伯失势,更是蜂拥上门逼债。
为了保住家族最后一点根基,不被债主们拆骨剥皮,永定伯(现在应该叫前永定伯)不得不变卖大部分家产田亩,几乎是倾家荡产,才勉强填上了那个败家子挖下的大坑。
曾经也算显赫一时的永定伯府,转眼间就爵位没了,顶梁柱倒了,家产也掏空了,只剩下一个空架子和一个远在苦寒之地、此生归期无望的傻儿子。真正的树倒猢狲散,凄凉收场。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我们的永嘉郡主姜璃,听到这个结果后,只是撇了撇嘴,评价了一句:
“哼,活该!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想害人,就要有被反噬的觉悟!刘三,今晚加菜,庆祝一下!”
她很快就把这家人抛到了脑后,继续兴致勃勃地投入到她的新“研究”中去了。至于那个在流放路上苦苦挣扎的傻儿子和那个倾家荡产的前永定伯?不过是她波澜壮阔(且麻烦不断)的人生中,一个小小的、自作自受的注脚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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