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黑石岭后,林越并未立刻前往下一座城池,而是带着天枢剑,一路向西深入漠北。他记得黑袍男子临死前,曾低声提及“主人在漠北王庭等候”——影杀阁背后的主使,大概率藏在那里。更重要的是,他手腕上那枚早已碎裂的智能手表,近来竟偶尔会发出微弱的电流声,屏幕上闪过几行模糊的坐标,而坐标指向的,正是漠北深处。
漠北的风沙比黑石岭更烈,白日里骄阳似火,将黄沙烤得发烫,夜晚却寒风刺骨,连星光都被沙尘遮蔽。林越换上了当地牧民的羊皮袄,将天枢剑藏在宽大的衣襟下,扮作寻找失散羊群的牧人,在戈壁中艰难前行。
这日黄昏,他走到一处名为“月牙泉”的绿洲,正想俯身饮水,却听到不远处传来兵器碰撞声。他循声望去,只见三个穿着影杀阁劲装的人,正围攻一个身穿青色长袍的老者。老者手持一柄拂尘,招式看似缓慢,却总能在关键时刻挡住影杀阁的刀光,只是他面色苍白,嘴角挂着血丝,显然已力不从心。
“老东西,把‘星象图’交出来,饶你不死!”为首的影杀阁成员狞笑着,手中弯刀直劈老者肩头。
老者冷哼一声,拂尘一甩,缠住刀身:“休想!此图关乎天下安危,绝不能落入你们这些邪魔外道手中!”
林越心中一动——星象图?他想起在天枢秘境中,石壁上曾刻有类似星象的纹路,当时凌霜说那是天枢门历代掌门观测天象所用。这影杀阁又为何要抢星象图?
不容他细想,老者已被影杀阁成员一掌击中胸口,踉跄着倒在沙地上。林越不再犹豫,抽出天枢剑,纵身跃出,剑光一闪,便将为首那名影杀阁成员的弯刀劈成两段。
“又是你!”剩下两人见是林越,眼中满是惊惧——黑石岭一战,林越手持天枢剑斩杀黑袍男子的消息,早已在影杀阁内部传开。他们对视一眼,转身就要逃跑,却被林越剑光扫过,双双倒地。
老者挣扎着坐起身,看向林越的眼神满是感激:“多谢少侠出手相救,老夫乃‘观星阁’阁主玄机子,不知少侠高姓大名?”
“林越。”林越收起天枢剑,扶起玄机子,“玄机子前辈,影杀阁为何要抢星象图?”
玄机子叹了口气,从怀中掏出一卷泛黄的羊皮卷,展开后,上面画着密密麻麻的星斗纹路:“此图并非普通星象图,而是‘上古星轨图’,记载着天地间三处‘时空锚点’的位置。影杀阁的主使,似乎在寻找这些锚点,想要打开时空裂隙。”
“时空裂隙?”林越猛地攥紧拳头,手腕上的智能手表恰好在此刻发出一阵微弱的电流声,“前辈,你知道这些锚点具体在哪里吗?”
“其中一处,就在天枢秘境的石室下方,另外两处,一处在漠北王庭的‘祭天台’,另一处在南海的‘归墟岛’。”玄机子顿了顿,目光落在林越手腕的手表上,“少侠身上,似乎也有‘时空之力’的气息?”
林越心中一惊,将手表摘下递给玄机子:“这是我原来世界的东西,近来偶尔会有反应,还会显示坐标。”
玄机子接过手表,仔细端详片刻,眼中闪过一丝震惊:“这器物虽破损,却蕴含着与星轨图同源的力量。少侠,你或许与这时空锚点,有着极深的渊源。影杀阁主使寻找锚点,恐怕不只是为了打开裂隙,说不定还想利用你的力量。”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马蹄声,尘烟滚滚——是影杀阁的追兵!玄机子脸色一变:“少侠,你带着星轨图先走,去漠北王庭阻止他们!我在这里拖住追兵!”
“不行,前辈你已受伤,我不能留你一人!”林越急道。
“没时间了!”玄机子将星轨图塞进林越手中,猛地推了他一把,“记住,漠北王庭的祭天台,只有在月圆之夜才能开启锚点!若被影杀阁抢先,后果不堪设想!”说罢,他手持拂尘,朝着追兵的方向冲去。
林越望着玄机子的背影,心中满是愧疚,却也知道此刻不能犹豫。他将星轨图收好,翻身上马,朝着漠北王庭的方向疾驰而去。
三日后,林越终于抵达漠北王庭。这里与他想象中的蛮族部落截然不同——高大的土城墙上插着黑色的旗帜,城门口守卫森严,往来的人中有蛮族士兵,也有穿着中原服饰的影杀阁成员。显然,影杀阁早已与漠北王庭深度勾结。
林越找了家偏僻的客栈住下,暗中观察王庭的布局。他发现,王庭中央的祭天台被重兵把守,任何人都无法靠近。而今日,恰好是月圆之夜。
入夜后,林越换上夜行衣,凭借轻功避开守卫,悄悄潜入王庭。祭天台上,烛火通明,一个身穿金色长袍的男子正站在台中央,手持玄铁令,口中念念有词。他身后,站着数十名影杀阁成员和蛮族巫师。
“那就是影杀阁的主使?”林越屏住呼吸,仔细观察——男子面容冷峻,眉宇间带着一股邪气,周身散发着强大的气场,显然武功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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