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阎,一个在数十年前令人闻风丧胆的名字。他杀人无数,不依赖任何手段和武器,仅凭一双手便足以让人胆寒。然而,在更早的时候,我尚未出生,他终于在数千名流浪剑客的围攻下,死在当场。而那数千名堪称绝顶高手的流浪剑客,也无一人生还。但当是没有人想到,龙阎只是重伤,但是未死!经历了死而复生的他,比以前更加恐怖和危险。他虽然活了下来,但是因为当时参与围杀的一名流浪剑客的特殊力量。使得他虽然活了下来,但是已经无法再回到自己的身体之中,而且无形无影,易被遗忘。
“各位,我想我们已经陷入了这样的境地,活着离开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既然我们身为流浪剑客,就有义务消灭这个恶魔!虽然我们看不到这个恶魔,但我相信,总有人能够看到吧?”说着,那人颇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眼神中充满了“拜托”二字。
于是,一场惨烈的战斗就此展开。以我为首,挥开金色的长剑,冲向那个暗黑色的诡异影子。然而,弱小的我,怎么可能是杀人如麻的龙阎的对手?但因为我是这些流浪剑客中唯一能够将龙阎的气息完全凝聚成确切的敌人形式并呈现在所有人眼前的人,所以在这场战斗中,我始终在身陷绝境时,看到一道尖利的爪影以闪电般的速度划着骇人的寒光,撕开一个个挡在我身前的坚实身躯。而我挥动长剑的手,却越来越无力。
终于,经过长时间的激战,流浪剑客已经从几百人迅速削减到十几人。为了流浪剑客和他们所守护的未来,我被重重地一掌击飞,留给我的,只是一道寒光和一具残破的尸身,以及一张充满希望的寄托和绝望的无奈脸庞。终于,我顾不得那个杀人魔的威胁,冲向了那渐渐分离的两部分身躯。
面对着满地的尸首,我的双眼终于燃起了愤怒的烈火,炽热的泪水沿着脸颊流淌而下。一道劲风从我的背后掠起,却有一道金光将劲风消解于无形。
“为什么,为什么守护自己理想的人都会是这样的结局?为什么要杀掉曾经也守护过你生命的人?为什么要杀掉他们,这些守护着自己的理想、守护着流浪剑客的誓言、守护着未来、守护着被自己和他人一同守护的现在以及未来的生命,和那无数生命的明天的人?他们,他们是永远的守护者啊!为什么?”愤怒的狂吼中,金色的长剑击碎掉落的泪水,划破夹杂着血腥的空气,冲向那个黑影。长时间的战斗以及不自主的耗费力量,已经让我超过了我所能够承受的极限。但我还是不顾一切地冲向那个身影,身上越来越多的伤口仿佛根本无法对我造成一丝的阻碍。我只是默默感受着同伴们被他那尖利的长爪划过身躯时的痛苦、欣喜、绝望、愤怒、无奈和不甘。是的,那种锥心的痛苦;那种挽留住重要生命的欣喜;那种离开人间的绝望;那种不能为同伴报仇的愤怒;那种不能继续守护自己理想的无奈;那种不愿自己能够做到的仅此而已的不甘!然而,这一切的情感,你又能够理解几分?既然这样,就让你自己去体味一下那种感觉吧!你不是一向以自己的杀人成果为豪吗?那就让我来给你永生的自豪!
“呀!”一道惊鸿掠过,一个渐渐显露出的身体缓缓分开,露出了那身体对面的一张溅满鲜血、脸上挂着泪痕、眼中充满痛苦的愤怒面容。“为什么……?”我手中的长剑掉落在地,而我,却无力地倒在地上,双眼空洞地望着天空,泪水仍然从我那凝滞的眼中缓缓流出……
然而,就是这一剑,成就了我“幻影寒剑”的侠号,因为那一剑,就叫做“闪逝银虹”。而此刻,眼前这等“北风卷地白草折”的景象,不恰恰是那一招的最真写照?没错,那一招,唤醒了我的力量,终于让我认识到,谁,都能够变得无比强大。
“师父……”我不禁又一次想起了仙逝的师父。这一招也是师父的得意之作,出其不意,防不胜防。但没想到师父会在自己的房中莫名死亡,没受到任何伤害,也没有任何疾病。可是死后就连尸骨也化为飞灰,连调查都做不到,只能制作灵位供奉于秋派后山祠堂,一同供奉的,还有师父在世时所创的最后一招的心法。
“啊……”我长出一口气,用力地摇了摇头,希望藉此来停止我对这些悲伤往事的追忆。可是,即便停下回忆,又能怎样?在我身边熟识的流浪剑客自从那次龙阎的灾难以后,就一个接一个地离开。因为虽然他们从那一战中侥幸活了下来,但身体已经遭受到了无法恢复的严重创伤。一旦因为某些原因导致旧伤复发,就连救治的机会都没有了。而我在两场激战过后,身上已经有些许破损的银甲的光泽已经黯淡,宛若一件灰白的丧服。可是谁又能保证下一个离开的人不会是我呢?
不知不觉间,我已经来到了城堡前,对于没有任何守卫的情况,也并不在意。因为通过前两场战斗,我反倒觉得如果在我到来之前邪魔的手下没有丝毫准备的话,反而有些不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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