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中的“阴阳美妆馆”里,淡白色的灵韵正绕着“文气灵韵区”流转——这是林默刚为柳清砚的字画复制品加持的文气,却没料到,会闯入一股带着消毒水味的“仁心灵韵”。他刚把《论语》书卷复制品摆好,指尖还沾着墨色的文气,突然闻到一股浓郁的消毒水味,混着陈年药箱的木质气,还夹着一丝铁锈的腥气——这气息不像柳清砚的墨香那般沉静,也不像周铁柱的硝烟味那般厚重,而是裹着一层化不开的焦急,像是从1960年代的乡村卫生院里飘出来的,带着手术刀的冷硬和听诊器的温暖。
灵体安抚灯的淡白光突然变得“柔和”,不再是文气的雅致,光纹里浮现出细碎的“纱布虚影”、生锈的“针头”,还有几滴泛着淡红的“药液灵韵”,在空气中缓缓滴落,像是有人在光里急着为病人包扎。纪念区的遗物瞬间有了反应:柳清砚的字画收敛起墨色的沉静,泛着温润的光;周铁柱的军功章淡去铁血肃杀,露出一丝暖意;阿杰的钢笔蓝光变缓,像是在为医者的仁心致敬。
驱阴花的蓝色花瓣上,沾了几点淡白色的粉末——像是医院的药片碎屑,在淡白光里透着治愈的质感,连花瓣上的缺口都像被药膏敷过,边缘泛着柔和的光晕。空气里的灵韵突然变得“焦灼”,林默甚至能“听到”光纹里传来细碎的“心跳声”,断断续续,还夹杂着模糊的“快!止血!”,像是当年的卫生院里,有人在与死神抢人。
“呼……呼……”
不是柳清砚的文雅脚步,也不是周铁柱的蹒跚步频,是带着喘息的、急促的脚步声,每一步都伴随着“咔嗒”的金属碰撞声——像是药箱里的手术刀、镊子在晃动,还夹着一丝“簌簌”的纱布摩擦声,不是书卷的窸窣,是攥在手里的纱布被汗浸湿的声响。林默抬头,只见门口的暮色里,立着一道疲惫却挺拔的鬼影,浑身都透着“救”的痕迹:
他穿着件洗得发黄的白大褂,左胸口袋别着一支生锈的钢笔,钢笔旁露着半截听诊器的胶管,胶管已经开裂;白大褂的下摆沾着暗红色的污渍,像是没擦干净的血,污渍边缘还挂着几缕撕碎的纱布;右手紧紧攥着一把生锈的手术刀,刀柄上刻着“陈”字,刀刃上还残留着一点干涸的血渍,像是刚做完手术;左手抱着一个褪色的棕色药箱,药箱的锁扣坏了,露出里面几瓶贴着泛黄标签的药瓶,标签上的“青霉素”三个字依稀可见;他的脸上满是疲惫,眼下的青黑像熬了几个通宵,嘴唇干裂,却紧紧抿着,眼里满是愧疚,像是在自责没能救回病人。
“请……请问……是能化‘仁心妆’的……林先生吗?”他的声音带着长期熬夜的沙哑,每说一个字都要喘口气,攥着手术刀的手因为用力,指节泛出青白色,“我叫陈建国……1965年的乡村医生……当年村里的小张……急性阑尾炎……”他顿了顿,药箱里的药瓶因为他的颤抖轻轻碰撞,发出“叮当”的轻响,“我没来得及……找到更好的抗生素……他……他没挺过来……”
林默站起身,练气五层(灵韵凝练度78%)的修为让他清晰感知到陈建国灵体里的执念——不是柳清砚的才学认可,不是周铁柱的铁血承诺,而是带着医者特有的“仁心愧疚”,像一台没完成手术的无影灯,既想穿整齐的白大褂、握干净的手术刀(怕病人看到他的狼狈,觉得他不专业),更想见到小张的灵体,说声“对不起”,还想把自己多年总结的疑难杂症药方传下去,救更多人。他走到淡白光下,把灵体安抚灯的光调得更柔,避免刺激到医生紧绷的神经:“陈叔,我能帮你。你想化完仁心妆,整理白大褂、清洁手术刀、记起完整的药方,见小张道歉,对吗?”
陈建国的身体猛地一震,疲惫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那是带着救赎的期待,他踉跄着往前挪了两步,白大褂上的血渍碰到淡白光,像是被温暖包裹,愧疚感少了几分:“是!是!小张才18岁……他还想考大学……我答应过他……会治好他……”他低头摸了摸手术刀上的血渍,声音里满是自责,“可我这模样……穿脏大褂、握带血的刀……小张若见了……怕是会觉得我当年没尽力……”
林默心里一软——这是他第一次遇到“医者灵体”,陈建国的执念里没有个人的名利,只有对病人的愧疚、对生命的敬畏,比柳清砚的文气更沉重,比阿杰的正义更细腻。他低头看向化妆台,上面还留着给柳清砚用的文气膏瓷瓶,旁边是装“仁心膏”的铝盒(之前整理“医者灵体修复包”时特意准备的,里面混合了消毒水灵韵、陈年药膏、棉花的柔润灵韵,能修复医者的“疲惫痕迹”),瞬间有了思路:“陈叔,我给你化‘仁心医者妆’——先用仁心膏整理白大褂、清洁手术刀,再用清喉液润喉、缓解疲惫,最后用忆方符唤醒你对疑难药方的完整记忆,让你穿整齐大褂、握干净手术刀,见小张,传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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