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阴阳美妆馆”里,柔粉的针脚灵韵还在“针脚灵韵区”流转。
这是林默刚为阿莲的绣花针模型复制品加持的匠心灵韵,指尖还沾着丝线与绸缎的柔润气,却没料到,会飘来一股带着发胶清香与剪刀金属味的“时尚灵韵”。
他刚把断绣花针残段复制品摆进展区,突然闻到一股浓郁的发胶味,混着陈年发蜡的油脂气,还夹着一丝碎发的清涩味——这气息不像阿莲的绸缎味那般细腻,也不像老宅鬼的青砖味那般沉郁,而是裹着一层化不开的焦灼,像是从2020年的潮流理发店后巷飘出来的,带着理发剪的冷锐和梳子的温润。
灵体安抚灯的柔粉光突然变得“银亮”,不再是针脚的温婉,光纹里浮现出细碎的“碎发虚影”、豁口的“理发剪”,还有几滴泛着亮泽的“发胶灵韵”,在空气中缓缓飘散,像是有人在光里挥剪理发。
纪念区的遗物瞬间有了反应:阿莲的绣花针收敛起柔粉的细腻,泛着柔和的光;老宅鬼的断窗棂淡去青砖灰的沉郁,露出一丝鲜活;小冯的笔记本电脑科技蓝灵韵变缓,像是在为时尚的鲜活让步。
驱阴花的蓝色花瓣上,沾了几点银亮的发胶飞沫——像是从理发师的发胶瓶里溅来的,在银亮光里透着清爽的质感,连花瓣上的淡金丝线灵韵都被染成发丝状,边缘泛着理发剪的冷光,像剪刀划过的痕迹。
空气里的灵韵突然变得“利落”,林默甚至能“听到”光纹里传来细碎的“剪刀开合声”,断断续续的“梳子梳发声”,还夹杂着模糊的“发型没做完!”,像是当年的理发店里,有人在喊“阿凯,张爷爷的平头还差最后一剪!”。
“唰……唰……”
不是阿莲的轻缓步频,也不是老宅鬼的沉重脚步,是带着碎发掉落声的、轻快却滞涩的脚步声,每一步都伴随着“咔嗒”的剪刀碰撞声——像是手里的豁口剪刀在晃动,还夹着一丝“沙沙”的梳子摩擦声,不是绣花针的丝线响,是断齿梳子蹭过衣角的声响。
林默抬头,只见门口的阳光下,立着一道清瘦却满是碎发的鬼影,浑身都透着“剪”的痕迹,那残缺的模样透着几分惊悚。
他穿着件沾满碎发的黑色工装,左胸的口袋别着一把断齿的木梳,口袋边缘还挂着半截发胶瓶,瓶身被挤得变形,剩下的发胶早已凝固,像是刚给客人喷完发胶;
工装的袖口卷到小臂,露出的皮肤上沾着各种颜色的染发剂,像是调色盘洒在了上面,皮肤下还留着一道深可见骨的疤痕,像是被理发剪划伤后没愈合;
右手紧紧攥着一把豁口的理发剪,剪刀刃上还卡着几根花白的碎发,剪柄上刻着“凯”字,其中一个剪柄断了半截,用胶布缠着,像是剪到一半突然断裂;
左手抱着一本卷边的发型设计册,册子上的纸页被染发剂染得斑驳,里面画着各种潮流发型,最后一页停在一个平头的草图上,边角被撕了一半,像是没画完细节;
最触目惊心的是他的右手——无名指和小指从指根处没了,断口处缠着染成棕色的纱布,纱布上还沾着碎发,像是被理发椅的液压杆夹断的,连握梳子都要格外用力;
他的头发里缠着各种长度的碎发,额前的碎发遮住了半只眼睛,鼻梁上沾着一点发蜡,眼神里满是焦虑,时不时低头看手里的豁口剪刀,怕再也剪不出整齐的发型。
“请……请问……是能化‘时尚妆’的……林先生吗?”
他的声音带着长期与人沟通的沙哑,每说一个字都要调整握剪刀的姿势,断指的不适感让他忍不住轻颤,“我叫陈凯……大家都叫我阿凯……2020年的发型师……开了家小理发店……”
他顿了顿,抱着设计册的胳膊开始发抖,册子上的碎发掉了一地,“给常客张爷爷剪平头时……理发椅突然失控下降……我为了护着张爷爷……手被夹断了……没来得及剪完最后一剪……张爷爷就……就顶着半成型的发型走了……”
林默站起身,练气六层(灵韵凝练度35%)的修为让他清晰感知到阿凯灵体里的执念——不是阿莲的针脚匠心,不是老宅鬼的家园念想,而是带着理发师特有的“时尚执念”,像一个没剪完的发型,既想长回断指、修复理发剪与木梳、清理满身碎发(怕老顾客看到他的狼狈,觉得他手艺退步),更想剪完张爷爷的平头,还把攒了多年的潮流发型设计传给同行,让自己的手艺帮更多人变精神,不辜负“让每个客人笑着离开”的初心。
他走到银亮光下,把灵体安抚灯的光调得更柔,避免强光刺到阿凯沾着发蜡的眼睛:“阿凯,我能帮你。你想化完时尚妆,长回断指、修复理发工具、记起平头的修剪细节,剪完张爷爷的发型,留下完整的发型设计,对吗?”
阿凯的身体猛地一震,清瘦的身影往前冲了两步,怀里的设计册差点掉在地上,他赶紧用胳膊夹住:“是!是!张爷爷每周都来剪平头……他说就信我剪的……长短刚好,不扎脖子……我答应他……这次给我剪个最精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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