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阴阳美妆馆里,淡绿的专业灵韵还在“专业灵韵区”肃穆流转。
这是林默刚为老周的听诊器模型复制品加持的救死扶伤灵韵,指尖还沾着消毒水的清冽气与病历纸的绵软气,店内的鬼怪们正各自忙活,氛围平和又庄重。
阿莲坐在专业灵韵区旁,绣着带有听诊器图案的香囊,针脚里透着细腻的敬意;阿峰举着相机,对着老周的诊断书复印件调整参数,想拍下字迹里的严谨;阿凯则在擦拭小蔡的迷你毛笔,动作轻得生怕惊扰这份肃穆。
林默刚把老周的迷你针管模型摆好,一股带着铁锈味与硝烟味的凌厉气息,突然冲破店内的柔和灵韵,猛地弥漫开来。
这气息不像老周的消毒水味那般洁净,也不像小蔡的墨香那般雅致,而是裹着一层化不开的肃杀,像是从五年前的废弃仓库里飘出来的,带着警棍的冷硬和手铐的金属寒气。
灵体安抚灯的七彩光晕猛地一凝,随即转向锐利的藏蓝,光纹里浮现出细碎的“手铐虚影”、开裂的“警棍”,还有几滴泛着暗红的“血渍灵韵”,在空气中缓缓下沉,像是有人在光里与歹徒对峙。
纪念区的遗物瞬间有了反应:老周的听诊器复制品收敛起淡绿的温和,泛着肃穆的光;小蔡的课本淡去浅蓝的清雅,露出一丝凝重;老贾的算盘棕黄灵韵变缓,像是在为警察的刚正让步。
驱阴花的蓝色花瓣上,沾了几点暗红的痕迹,还嵌着细小的金属碎屑,在藏蓝光里透着凌厉的质感,连花瓣上的淡绿专业灵韵都被染成警徽纹路状,边缘泛着警棍的冷光,像执法记录里的痕迹。
空气里的灵韵突然变得“紧绷”,林默甚至能“听到”光纹里传来细碎的“警棍挥舞声”,断断续续的“对讲机电流声”,还夹杂着模糊的“别跑!”,像是当年的抓捕现场,有人在厉声呵斥逃窜的歹徒。
“踏……踏……踏……”
不是老周的沉稳步频,也不是小蔡的轻缓步脚,是带着单腿拖拽声的沉重脚步声,每一步都伴随着“哐当”的警棍碰撞、“沙沙”的警服摩擦,震得美妆馆的地板都在轻微颤动。
林默抬头,一股刺骨的惊悚感扑面而来——门口的夜色里,立着一道身着警服的残缺鬼影,浑身都刻满了执法的伤痕。
他穿着件破损的藏蓝色警服,左袖被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露出的胳膊上满是交错的刀疤,最深的一道从肩头延伸到小臂,像是被砍刀划过;
右腿从膝盖处断了,断口处缠着发黑的警用绷带,绷带渗出的暗红痕迹早已干涸,裤管空荡荡地晃着,边缘还挂着几根断裂的麻绳;
右手紧紧攥着一根开裂的警棍,警棍顶端的橡胶已经脱落,露出里面的金属芯,棍身上刻着的警号被血渍盖了大半,握柄处还留着搏斗时的牙印;
左手抱着一个变形的执法记录仪,机身被砸得凹陷,屏幕碎裂,里面还卡着半截内存卡,旁边夹着一本卷边的侦查笔记,笔记上的字迹被血渍晕开,最后一页停在“黑帮交易线索”,关键的交易地点只写了“废仓”两个字;
他的脸上沾着干涸的血污,左眉骨处有一道深疤,疤痕下的眼睛布满血丝,眼神里满是不甘,时不时低头看自己空荡荡的右腿,手不自觉地握紧警棍,像是还在警惕周围的危险。
“请……请问……是能化‘勇敢妆’的……林先生吗?”
他的声音带着搏斗后的沙哑,每说一个字都要撑着门框,断腿的灵体在地上拖出一道淡淡的痕迹,“我叫吴振国……大家都叫我老吴……是市刑侦支队的警察……”
他顿了顿,攥着警棍的手指因为用力,指节泛白,开裂的警棍又掉了一小块金属屑,“五年前追查一个贩毒黑帮时……我潜伏到他们的交易仓库……刚拍下交易证据……就被发现了……搏斗时仓库塌了……我为了护住证据……被埋在下面……没来得及把线索交给队友……”
林默站起身,练气大圆满的灵韵如同护盾般包裹住老吴,瞬间感知到他灵韵里的执念——不是老周的救死扶伤,不是小蔡的求知渴望,而是带着警察特有的“勇敢执念”,像一条没查清的线索,既想长回断腿、修复警具与证据、清理满身伤痕(怕线索中断让黑帮逍遥法外,更怕队友因找不到突破口陷入危险),更想查清黑帮的完整交易链,把关键线索交给队友,不辜负“守护一方平安”的誓言。
“吴警官,我能帮你。你想化完勇敢妆,长回断腿、修复警具证据,记起黑帮交易的完整线索,把证据交给队友,端掉这个黑帮团伙,对吗?”林默的声音沉稳有力,契合着警察的刚正气质。
老吴的身体猛地一震,魁梧的身影往前踉跄了两步,怀里的执法记录仪差点掉在地上,他赶紧用仅有的右手死死抱住:“是!是!那伙人贩毒害了好多家庭!我队友追查了他们三年才摸到线索……我答应队长……一定把交易链和藏毒点全查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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