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又是过了数日。
土地老头儿像那早已设定好的程序一般,每隔五日就必定出现。
这日,他将铁丸子和铜汁悬在齐天面前后,一句话未说,便自行消失。
至于齐天到底有没有饮食,他管不着,同时也能够看出,他也不想管。
土地老儿消失后,齐天将眼前的铁丸子和铜汁一口气吹飞,旋即便百般无聊的发着呆。
不多时,那五行山上空的云层之中,又开始喳喳作响,只是常人却无法听见响动。
“这可如何是好?”
“佛祖让妖猴食这两样东西,必有其深意。
这妖猴若是一直不食铁丸,不饮铜汁,恐生事端。
依我看,还是将此下异况禀告佛祖,请遵尊解。”
“甚好!甚好!银头揭谛说的甚是,那么就劳烦你跑这一趟!”
银头揭谛愣了愣,心中瞬生许多悔意,方才自己就不该嘴快,这年头,事都是自己给自己找出来的。
银头揭谛面无表情的踏云而去,花了数天功夫才哼哧哼哧的来到灵山。
如来见银头揭谛急来,询道:
“银头揭谛,我派汝等监押妖猴孙悟空,他的灾愆并未期满,你怎自脱岗责?”
银头揭谛慌忙作礼道:
“请世尊恕罪,弟子奉佛旨监押妖猴孙悟空,日夜不离,兢兢业业,不敢有违。
今日实有难事,方才回山,向世尊求解。”
如来听银头揭谛说有难事,心中已明白与妖猴有关,他问道:
“你有何难事?”
银头揭谛又行一礼道:
“那妖猴孙悟空去年便闭气绝食一年之久,如今醒来仍是不愿食铁丸,饮铜汁。
弟子与那土地神只已然方法用尽,仍是一无所功,故特来求世尊相助。”
如来听闻心头微动,旋即笑道:
“原是此事,无妨,无妨。”
说罢,只见如来左掌一摊,一袋金晃晃的物件凭空出现,随后落在了银头揭谛的面前。
“此袋中装的乃是舍利金沙,你可将这袋金沙涂于佛帖之上,保那妖猴再也无方。”
如来停顿数秒,补充道:
“切记,需将袋中金沙尽数涂满,方能成事。”
银头揭谛拿起金沙袋,心中仍有困惑,便问道:
“我佛世尊,弟子仍有一事未明。”
“可问。”
“这妖猴孙悟空不食铁丸饮铜汁,与这涂金沙又有何关联?
难不成在佛帖表面涂上这金沙后,他就会乖吃食饮了吗?”
如来闻是,双手合十,道了句:“南无阿弥陀佛”,便不再言语。
银头揭谛见状,自知冒犯,礼退不提。
又是数日的奔波,银头揭谛终是回到五行山的上头,并将佛祖示语感知其他四人。
怎知金头揭谛闻言后,一把夺去银头揭谛手中的金沙道:
“银头揭谛云雾劳顿,涂金一事就不劳烦你亲自去了,就由我来代劳吧!”
被贸然拿去金沙的银头揭谛心中不爽,正欲争辩,却转念一想:
我本就没打算自己去涂这金沙,想必金头那家伙亦不会亲自去涂。
自监押这妖猴以来,我五人从未亲自动手干过任何事情,一直都是那土地老头儿在忙前忙后。
想到这里,银头揭谛心气一解,自我宽慰道:
“由他,由他。”
见银头揭谛并未争辩一二,金头揭谛径直驾云落地,捏法呼唤土地老头儿。
土地老头儿不耐烦的从土里现身,对金头揭谛行了一个极其松垮的见礼道:
“金头老爷今日怎有闲空,亲自沾尘来使老朽?”
金头揭谛不顾土地老头儿的嘲讽,笑道:
“土地老头儿,你今日有光了!”
说罢,举起手中的金沙袋继续说道:
“看见这金沙袋了吗?这袋中装的可是我佛门至宝,舍利金沙。
如今这满袋的金沙,光是看一眼,便可得造化百年。
我需你将这袋金沙尽数涂在那五行山顶的佛帖之上,涂完之后,你自有妙功!”
说罢,金头揭谛走向土地老头儿,与其面对面的站着,而且距离似乎贴的有些过于紧俏。
在将金沙袋递与土地老头儿之时,金头揭谛竟是当着土地老头儿的面以极快的手法顺走了一把金沙。
土地老头儿早就习惯了这帮人的作风,也深知这帮人爱金如命的性子,便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
那五行山的佛帖之上写有六字真言,分别是那“唵、嘛、呢、叭、吽”。
在这六字真言的影响之下,凡是触碰到五行山者,皆会法力尽失,道行自消。
也就是孙悟空这种天生地养的先天灵物,且又不在五行之中的大法力者。
才能在这六字真言的镇压下,仍够施展出些许的力量来。
土地老头儿望着云雾缭绕的高山微微叹息,若是没了法力,他不过也就是个年事已高的老头子而已。
在正式上山之前,土地老头儿折了一根还算结实的树枝,以做拐杖之用,随后便开始骂骂咧咧的上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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