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李慕婉醒来。
戮默的手臂横在她腰间，力道不轻不重，却让她完全无法挣脱。
她刚想换个姿势，那手臂就立刻收紧了几分。
“醒了？”
李慕婉抬起头，对上戮默睁开的眼睛。
“嗯。”
她伸手去推他横在腰间的手臂，“松手，我得起来了。”
戮默没动，手臂又收紧了些。
李慕婉无奈，伸手戳了戳他硬邦邦的小臂。
“松手呀，我要去洗漱了。”
这次，戮默沉默了两秒，手臂松了力道。
李慕婉准备坐起身，戮默直接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我自己能走！”
戮默抱着她走向浴室。
李慕婉挣了两下没挣开，索性放弃，由他去了。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戮默将她放下，然后转身，拿起早已挤好牙膏的牙刷，递到她手里。
李慕婉接过牙刷，正要开口说谢谢，就感觉身后贴上一具微凉的身体。
戮默从背后环住她，手臂松松地圈在她腰侧。
她抬起头，从镜子里看到他。
他正透过镜子，专注地看着她。
李慕婉脸颊微热，低下头开始刷牙。
她洗漱完，伸手去拿梳子。手刚抬起，另一只手就先她一步拿走了梳子。
戮默拿起木梳，梳向她披散的长发。
李慕婉从镜子里看着他专注的样子。
“戮默。”她忍不住开口，声音里带着笑意。
“嗯？”
“你这样……”
她顿了顿，从镜子里与他对视，“我怎么做事呀？”
戮默梳头的动作顿住了。
“我在，有何不可？”
李慕婉：“……”
她张了张嘴，竟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
这话听起来毫无逻辑，可从他嘴里说出来，偏生带着一种理直气壮。
仿佛他在她身边，看着她，守着她，是这世上最天经地义的事。
早餐是他准备的，其实就是从早点铺买回来的豆浆油条小笼包。
他坐在她对面，并不动筷，只是看着她吃。
李慕婉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夹起一个小笼包递过去。
“你也吃呀。”
戮默摇头，“无需。”
“那你也别光看着我吃。”她小声嘟囔。
戮默顿了顿，拿起筷子，夹起她碟子里的小笼包，仔细吹了吹，然后递到她唇边。
李慕婉脸一热，瞪他。
“我自己会吃！”
“烫。”
筷子又往前递了半分。
她看着他固执的眼神，最终还是妥协，微微张口咬住了那个小笼包。
汤汁在口中爆开，鲜香温热。
他看着她吃完，然后继续喂她。
一顿早饭吃得李慕婉面红耳赤。
她不是没被他喂过，可那都是在受伤或虚弱的时候。
如今她好好的，他却……
饭后，她想去整理一下这几天攒下的资料信息。
刚在书桌前坐下，戮默就跟了进来。他拖了把椅子，在她身侧坐下。
李慕婉看了几行字，终于忍不住侧头。
“你……不用去做点什么吗？”
戮默看着她，眼神平静。
“无事可做。”
“你可以……看看书？或者……”
她试图给他找点事。
“看你便好。”他打断她。
李慕婉噎住了。
她转回头，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回书上。
可没过多久，腰间忽然一紧，他伸手将她揽了过去。
“戮默！”她低呼。
“嗯。”
他应着，手臂却收得更紧，让她整个人侧靠进他怀里。
他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她靠得更舒服些，然后下巴轻轻搁在她脖颈处，目光落在她手中的书本上。
“看你的。”
他手臂圈着她的腰，没有半点要松开的迹象。
李慕婉靠在他怀里，后背贴着他结实微凉的胸膛。
她试着继续看书，可他的存在实在让人难以忽略。
“你这样……我怎么看嘛。”
戮默没说话，只是将下巴在她脖颈处蹭了蹭，像某种大型猫科动物在标记自己的所有物。
然后，他另只手伸过来，带着她的手，将书往后翻了一页。
“看。”
......
算了，李慕婉放松身体，彻底靠进他怀里，任由他圈着自己，目光重新落回书页上。
书房里很静，只有偶尔翻动书页的沙沙声。
她看着书，他看着她。
许立国简直没眼看【哎哟喂，你这是人形挂件吧？小慕婉你就惯着他吧！不过话说回来，这狗粮……真香！】
李慕婉渐渐看得入了神，身体不自觉地越来越放松，最后几乎整个人软在他怀里。
戮默察觉到她的变化，手臂又收紧了些，将她牢牢圈住。
他垂眸，看着怀中人专注的脸，长长的睫毛，鼻尖微翘，唇色是健康的淡粉。
他看得有些出神。
他忽然想起昨夜她睡梦中无意识喊他的名字。虽然含糊不清，但他听见了。
那一刻，让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想彻底占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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