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才培养上,他设立了“娄氏厨师培训班”和“管理培训生计划”,从内部选拔有潜力的年轻员工进行系统培训,不仅教技术,也教管理,灌输“娄氏”的文化和理念。他亲自授课,分享心得,并给予优秀者晋升和加薪的机会。他要打造的,不再是一个“何家班”,而是一个拥有共同价值观、可传承、可复制的“娄氏团队”。
第三,也是最隐秘的一步,是情报网络的构建与反制手段的预备。
何雨柱深知,在“和盛堂”这样的对手面前,信息就是生命。他通过坚叔的媒体关系,陈老板的江湖人脉,以及自己逐渐积累起来的社交圈,开始有意识地编织一张信息网。他不再仅仅被动地接收消息,而是开始主动地、有目的地去打探关于“和盛堂”、关于“荣记”、乃至关于香港餐饮界、江湖上的各种风吹草动。哪些人是“和盛堂”的死忠,哪些人是骑墙派,哪些人与“和盛堂”有旧怨,哪些生意是“和盛堂”的命脉……这些信息,都被他分门别类,默默记在心里。
同时,他没有忘记陈老板之前调查到的、关于“和盛堂”及“荣记”的一些“黑材料”。他让陈老板通过绝对可靠的渠道,将这些材料的复印件,匿名寄给了几家与“和盛堂”不对付的社团头目,以及O记(有组织罪案及三合会调查科)里一位以“铁面”着称的警官。他没有指望这些材料能立刻扳倒“和盛堂”,但只要能让对方感到掣肘,分散他们的精力,甚至引发内部猜忌,就足够了。这是一种威慑,也是一种铺垫。
第四,是对“娄氏”品牌价值的进一步提升。
“食神”的光环和中环店的成功,让“娄氏”的品牌价值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何雨柱没有满足于此,他开始有意识地将“娄氏”从一个餐厅品牌,向一个代表“匠心”、“品质”、“文化”的生活方式品牌去塑造。他聘请专业的设计师,为“娄氏”重新设计了更具辨识度和文化内涵的视觉系统,统一了餐具、菜单、员工制服乃至外卖包装的风格。他赞助了一些小型的文化沙龙和艺术展览,与一些有格调的设计师、艺术家建立联系,提升品牌的调性。他甚至开始筹划,在未来合适的时候,推出“娄氏”品牌的预制菜、调味料,或者出版一本关于“娄氏”菜谱和故事的书,将品牌的影响力从餐厅延伸到更广阔的领域。
这一切的运作,都在悄无声息中进行。“娄氏”的两家店,生意依旧红火,客人看到的,是精美的菜品、优质的服务、优雅的环境。但在平静的表象之下,一场关乎生存与未来的深刻变革,正在何雨柱的掌控下,稳步推进。如同海面下的暗流,看似平静,却积蓄着改变航向的巨大力量。
当然,暗流之中,也并非全无波澜。“和盛堂”的暂时退避,并不意味着放弃。蛇仔明奉龙爷之命,加强了对“娄氏”的监控,手段也更加隐蔽。他们收买了一个“娄氏”中环店的临时清洁工,试图获取内部信息;他们派人伪装成食客,在店里长时间逗留,观察进出货规律和安保情况;甚至尝试接触“娄氏”的几名中层管理人员,许以重利,想从内部打开缺口。
这些动作,都被何雨柱和阿明及时发现并化解。清洁工被“客气”地请走,伪装的食客被重点关注,接触管理人员的“说客”则被陈老板“碰巧”遇见,一番“推心置腹”的谈话后,对方讪讪而退。何雨柱的警惕性和内部管控,如同铜墙铁壁,让对手无机可乘。
然而,何雨柱知道,这平静是暂时的。“和盛堂”的龙爷张天雄,绝不会就此罢休。暂时的退避,或许是在积蓄力量,或许是在等待更好的时机,或许……是在酝酿更致命的一击。
暗潮,依旧汹涌。但何雨柱这艘船,经过风雨的洗礼和精心的修葺,已经变得更加坚固,航向也更加明确。他不再是被动挨打、仓皇逃窜的孤舟,而是渐渐成为一艘能够迎风破浪、甚至主动驶向深海的舰船。前方的航道上,依然布满暗礁与风暴,但他已无所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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