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在无名岛屿一剑惊退双神开始,从归墟令重见天日开始,从龙魂启动“灵气复苏计划”开始——地球文明的轨迹,已经偏转了方向。
修仙文明的火种,正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重新点燃。
只是这一次,不再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也不再是弱肉强食、宗门割据。
而是有序的引导,是文明的共享,是在守护现有秩序的前提下,开启一条全新的进化之路。
这很难。
但值得做。
“青老,”林凡将平板递回,“按计划推进。记住我们的底线——灵气是工具,不是特权;修行是权利,更是责任。”
“明白。”青龙郑重接过,犹豫了下,“另外……那五位,有动静了。”
林凡眼神微动。
柳生宗一郎、伊万诺维奇、阿贾耶、拉美西斯、摩根——另外五枚碎片持有者。
“什么动静?”
“都在各自势力范围内,启动了类似的‘灵气复苏’项目。”青龙调出情报,“东瀛在富士山建造‘剑心塔’,灰熊国在西伯利亚冰原设立‘寒魄祭坛’,天竺在喜马拉雅山脉开启‘梵天大阵’,金字塔国重启了尼罗河沿岸的十三座古神庙,米国51区则公开了‘灵能科技一期成果’。”
情报显示,全球各大势力,都在用自己的方式迎接新时代。
有的沿袭传统,有的拥抱科技,有的试图寻找古老与现代的结合点。
“很好。”林凡点头,“百花齐放,才是健康的生态。只要他们遵守《全球超能者公约》,不滥用自己的力量,不对普通人造成伤害——我们欢迎竞争,也欢迎合作。”
青龙深深看了他一眼:“林凡,你比我想象的……更包容。”
“不是包容。”林凡望向远方,“是明白了一个道理——文明的前进,从来不是单线程的。有人修仙,有人修佛,有人钻研科技,有人追寻神道……条条大路,只要不偏离‘善’与‘责任’的底线,终会殊途同归。”
他说着,牵起苏雨薇的手。
苏雨薇微微一怔,随即微笑,手指与他相扣。
青龙识趣地退后一步:“那我先下去了。你们……继续看风景。”
天台门轻轻关上。
夜色更深了。
城市灯火依旧璀璨,灵能光晕如呼吸般明灭。远处有夜航的飞机划过天际,留下一道淡淡的尾迹云。
“林凡,”苏雨薇轻声问,“你的道……到底是什么?”
这个问题,三个月前在江南水乡她问过。
那时林凡没有给出明确的答案。
但现在,他有了。
“我的道……”林凡缓缓开口,声音平静而坚定,“是守护脚下这片土地,是引领这个文明走向更广阔的星空,是让每一个努力生活的人,都有机会触摸属于自己的光芒。”
他顿了顿,握紧她的手。
“简而言之——路在脚下,道在心中。”
话音落下,天际忽然划过一道流星。
那流星拖着长长的光尾,在夜空中留下一道绚烂的轨迹,最终消失在北方天际。
苏雨薇下意识地许了个愿。
林凡却抬起头,望向流星消失的方向。
文明火种在识海中微微震颤,传递来一段模糊的信息——
【检测到地外文明波动……来源:猎户座方向……距离:4.2光年……性质:友好探测……预计抵达时间:七十年后】
七十年。
对于普通人,是一生。
对于修行者,是一次闭关。
对于文明……是一个时代的跨度。
林凡收回目光,眼中没有恐惧,只有平静。
七十年,足够了。
足够华夏修行界成长起来,足够地球文明做好准备,足够他……走到更高的境界。
到那时,无论是友是敌,地球都将有底气面对。
“走吧。”他轻声说。
“去哪?”
“回家。”林凡微笑,“明天开始,我要闭关了。这次……可能要久一点。”
“冲击金丹?”
“嗯。”他点头,“然后,为下一个时代……做准备。”
两人转身,走向天台的门。
身后的城市依旧灯火辉煌,星空依旧浩瀚无垠。
这是一个阶段的结束。
也是一个更宏大篇章的……开始。
林凡的脚步很稳。
因为他知道——
路在脚下,道在心中。
而传奇,永无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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