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国璋,柳女,你们想好了吗?再唯美的爱情也有悲伤,再凄美的故事也有结局,难道你俩真想要这样的结局吗?”
民政局婚姻登记大厅内,离婚证办理窗口的一位胖大姐,和善地对他俩说道。
王国璋和柳女两人没有对视,也没有说话,都在静静地注视着胖大姐。
“我侄女在你们集团工作,我知道你们俩。我侄女笑着对我说过你们的世纪婚礼,更哭着对我讲过王董事长割肝救妻的壮举,我两次都听哭了……
“两位董事长,虽然有一个月的冷静期,但并没有阻止你们前来领离婚证,我感到非常惋惜,所以想多劝劝你俩几句!”
“大姐,谢谢你!”王国璋和柳女异口同声地答谢道。
“每一个离婚的人都有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每一个幸福的人也有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去,我能感觉到,你们为爱而结婚,也是为爱而离婚。
“我办过离婚登记几万对,但你俩是我最不情愿发证的一对!”胖大姐说完,情感丰富的她,眼眶湿润了。
“谢谢大姐,我们可以领证了吗?”两人又异口同声地说。
胖大姐极不情愿地拿出了空白离婚证,打印好,手微微颤抖着贴上照片,又迟疑了一下,再次望向两人,见两人没有任何举动,几十秒钟后才拉下了钢印的手柄。
她扭过头去,将《离婚证》分别递给了王国璋和柳女。
两人接过紫色的证书,深深地向胖大姐鞠了九十度的躬,然后转身向门外走去。
这一段路很短,似乎又很长,像走在世纪大道上。
他们的两条腿,像灌了铅一般沉重;两人的心,像一团麻一样纷乱,有千言万语想倾诉,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小扇子状的金色银杏叶纷纷扬扬落在了他俩头上、肩上,不知是寓意着金色的秋天?还是银色的冬天。
云朵渐渐飘散,向四周飘散开去,变成了薄薄的云片,变成了淡然的云丝,最后变成了无形的稀薄的大气层。
王国璋和柳女都没有对望对方,各自走着,走向了小车,又各自驶离。
没有告别,也是一种告别。
柳女今天仍然穿着那一套红色的婚装,开着第一次和王国璋见面的跑车,她在用这种特别举动,昭告自己曾经的男人,永远在她心底的恋人,六个月零十天的丈夫。
玛莎拉蒂轰鸣着,沿着婚礼的行驶路线轰鸣着,每到她和王国璋待过的地方,柳女都要停下来,呆呆地望着,最后开到了他们曾经的婚礼现场——奥体中心篮球馆。
她将敞篷合上,趴在方向盘上,大哭了起来。
……
“请问柳女女士,你愿意嫁给王国璋先生为妻吗?从今以后,无论贫困还是富有、健康还是疾病、一心一意、忠贞不渝地忠于他、保护他、珍惜他!你愿意吗?”
“我愿意!”自己喜悦地答道。
哭声中,柳女耳畔响起了她那天在婚礼上的结婚誓言。
王国璋轻轻拿起五克拉的钻戒,戴在了自己右手的无名指上;自己拿起她买的铂金戒指,戴在了男人左手无名指上,然后共同举起了戴着戒指的手。
两只戴着信物的手又紧握在了一起,高举在空中。
伴随着如潮般的掌声和惊叹声,司仪说出了祝福语:“祝福这一对爱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婚礼的画面又出现在了柳女泪眼婆娑的眼帘。
耳畔的话语、眼帘的画面,交替出现,使柳女哭成了泪人……
与此同时,王国璋也回到了洪家山盘山公路直角拐弯处,今天他没有站在眺望峭壁的老地方,而是坐在了柳女第一次站立的位置。
……
“大哥,是你家出事了吗?”隔着几步远,快人快语的柳女喊道。
自己没侧头,两眼还在直视前方,但浑厚的声音却传了过去:“是的,谢谢你!但小姑娘,我应该是大叔!”
“噢,大叔。对不起,现在都流行喊大哥。”她脸红了下,回味着她好像听过的很熟悉的宽厚低沉的男低音。
她又接着说道:“那晚我也开车路过这里,我没看见山道上有人呀。”
说话时,她朝自己扫了一眼,猛然心头一惊:这个男人她认识,或者似曾相识!
柳女呆住了,定住了!心中翻腾起来:我见过他!他那特有的大刀眉,他那深邃的看不到底的眼睛,他那宽厚的鼻子,还有他抿起的嘴唇,我见过!但在哪见过的,柳女又想不起来。
还是自己打破了沉默:“谢谢你,小姑娘!谢谢你告诉我这个信息!”
说话时,自己两眼还是望着脚下的峭壁,好似魂被勾走了似的。
她还在仰视,但声音却柔软了很多:“听我爸说,你是王教授?”
自己这才转过头来,但并没注视她,只是客气地点下头,回答说:“是的,我叫王国璋。你好!”
……
相识的那一幕,不断在王国璋眼前展现,两人的对话,不停在王国璋耳旁回响,反复交织的画面和对话,不禁使这个大男人也潸然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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