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也打不过,说也说不过。这个男人的脸皮厚度,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
从那天起,周牧远真的开始了所谓的“追求”。
他的追求方式,带着一种笨拙又霸道的军人风格。
他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却会在许念夜里看医书时,让警卫员送来一盏更亮的马灯。
他不会送花,却会在降温的时候,让人抱来一床崭新的军被,扔在许念的床上。
他甚至摸清了许念的饭点,总是在她去食堂的路上“偶遇”,然后不由分说地把她碗里的粗粮窝头,换成他自己的白面馒头。
整个营区的人,都在乐呵呵地看热闹。
战士们见到许念,不再仅仅是敬佩,还多了一份对“未来营长夫人”的尊敬和亲近。
“许大夫,营长让我给您送点核桃,说您用脑多,得补补。”
“许大夫,这是营长打猎弄来的兔子,特意让炊事班给您炖了汤。”
许念拒绝不了,因为每次她想拒绝,周牧远就会用那套“全营都知道了,你不能让我下不来台”的理论堵她。
她陷入了一种哭笑不得的境地。
一方面,她对周牧远的霸道无可奈何。另一方面,她又无法否认,这种被人放在心上照顾的感觉,让她冰冷的心,有了一丝暖意。
尤其是在这个陌生的时代,这份笨拙的关怀,成了她唯一的依靠。
她开始动摇了。
或许,留下来也不错?她在这里有事业,有尊敬,还有一个……虽然霸道,但很可靠的男人。
就在许念的心思百转千回,渐渐默认了这种“被追求”的生活时,意外发生了。
这天下午,天气阴沉。
许念正在卫生所里,教老张和小王认识几种草药的毒副作用。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个通讯兵满头大汗地冲了进来,脸上带着惊惶。
“许大夫!不好了!”
许念心里一沉,立刻站了起来:“出什么事了?”
“周营长……周营长他们出事了!”通讯兵喘着粗气,话都说不连贯,“营长带队去边境线上巡逻,遇到山体滑坡,车翻了!电台也摔坏了,联系不上!刚刚有个兵拼死跑了回来报信,说……说好多人都受了重伤,营长为了护着一个新兵,被滚石砸中了腿!”
通讯兵的话,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许念的心上。
被滚石砸中了腿?
她脑海里瞬间闪过无数种可能:骨折、大出血、挤压综合征……
在那种偏远简陋、没有任何医疗条件的地方,任何一种都可能是致命的。
那一瞬间,什么假婚约,什么逼婚,什么回现代,全都被她抛到了九霄云外。
她只有一个念头——他出事了。
她必须去救他。
“伤员在哪里?带回来报信的兵呢?”许念的声音冷静得可怕,连她自己都感到惊讶。
“在……在指挥部,李政委他们正在问话。”
许念二话不说,转身就冲向自己的宿舍。
她没有去指挥部,她知道,去了也是争论,是浪费时间。
她冲回宿舍,从床底下拖出自己的医药箱。打开,飞快地检查里面的东西。止血带,纱布,消毒酒精,缝合针线,还有她自己配制的各种急救药粉……
她把所有能用上的东西,塞得满满当当。
老张和小王也跟着跑了过来,看着她这副模样,都慌了神。
“小许,你……你这是要干什么?”老张问。
“我去救人。”许念头也不抬,用布带将几根用作固定的木板条紧紧捆在背包上。
“你不能去!太危险了!”小王急道,“政委他们肯定会派救援队去的!”
“等他们组织好队伍,黄花菜都凉了!”许念站起身,把沉重的医药包背在身上,“我是医生,我知道时间对伤员意味着什么。多耽误一分钟,周牧远他们就多一分危险。”
她转身,看向已经乱成一团的指挥部方向,目光坚定。
“准备一匹最快的马,还有水和干粮。”她对愣住的警卫员命令道,“马上!”
警卫员下意识地就要去执行,但又犹豫了:“可是许大夫,没有政委的命令……”
“出了事我担着!”许念打断他,“如果周营长出了事,你们谁能担得起这个责任?
她这一声呵斥,带着前所未有的威严。
就在这时,李政委和几个干部匆匆从指挥部走了出来,迎面撞上背着行囊、一身萧杀之气的许念。
“许念同志!你这是做什么?胡闹!”李政委的脸色很难看,“前线情况不明,非常危险,你怎么能……”
“政委。”许念打断了他的话,她的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我不是在胡闹。我是医生,我的战场就在伤员身边。现在,我的丈夫和他的兵在那里等着我去救命。”
她看着李政委,一字一句地开口。
“如果你拦着我,就是延误军情。这个责任,你来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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