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尔科被带到警局后,立刻就被粗暴地推进了审讯室。
他手腕上的金属手铐与桌面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
单面镜后的灯光惨白刺眼,照得他轮廓分明。
坐在对面的警官慢悠悠地翻开文件夹,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冷笑。
“马尔科·齐贝林,意大利籍。”?? 警官用笔尖敲了敲文件,故意拖长音调,??“啊——意大利人,难怪。”
马尔科抬眼,目光如刀。
“难怪什么?”
警官耸耸肩,笑容轻蔑。??“难怪这么冲动。你们意大利佬不都这样?动不动就‘家族荣誉’,一上头就掏枪。”
他翻开现场照片,推过去,??“看看,出租车司机烧得连骨头都不剩。你们黑手党现在流行毁尸灭迹了?”
马尔科盯着他,缓缓开口:??“警官,你的牙缝里除了食物残渣,还卡着偏见,建议你先漱漱口再说话,我快被你的口气熏得晕过去了。”
警官脸色一沉,猛地拍桌!??“注意你的态度!这里不是你那该死的西西里岛!”
马尔科冷笑一声,身体微微前倾,手铐链条绷紧。
“真有趣,你连我的家乡都搞错了——我来自那不勒斯,不是西西里。”
他眼神锐利,??“看来你对意大利的了解,仅限于廉价的美式披萨和《教父》那样的黑帮电影,都已经过时到姥姥家了。”
警官脸色铁青,手指不自觉地敲击桌面。
“少耍嘴皮子!解释清楚,为什么司机会死在车里?为什么现场只有你一个人活着?”
马尔科靠回椅背,语气平静却带着锋芒。
“因为他不是人类——他是尸生人。”
警官愣了一下,随即爆发出一阵刺耳的大笑。
“哈!尸生人?你接下来是不是要说,在美国还有吸血鬼和狼人?”
他摇头,故作怜悯地说道:??“听着,小子,这里不是你那满是童话故事的欧洲。”
话音刚落,审讯室的灯光突然剧烈闪烁!
这...这不可能!警官慌乱地摸向配枪。
原来,就在警官和他斗嘴的这几秒里,马尔科的替身Nowhere Man已经悄然行动。
普通人看不见替身,所以,在警官的视角里,马尔科只是坐在那里,面带讥讽地和他对话。
然而,实际上,Nowhere Man的手指已经无声地探向桌上的文件夹,从纸张上轻轻摘下一枚回形针。
咔嗒。
金属的细微摩擦声被警官的怒斥掩盖。
回形针在替身的指尖上灵活变形,探入手铐锁孔,轻轻一挑,手铐便解开了。
在警官的视角中,马尔科就像变魔术一样,轻松将手铐从手腕上取下,甚至还在指尖转了一圈。
你的下一句话是,你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还未等他发话,马尔科便玩起了乔瑟夫年轻时最喜欢的把戏。
你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警官果然惊呼出声。
哼...马尔科露出标志性的冷笑,只是一个路过的意大利人而已,给我记好了!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
审讯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高大的身影迈着精准的步伐走了进来。
Guten Tag, Herr Zeppeli(德语:你好,齐贝林先生)。
金发碧眼,戴着单片眼镜,有着日耳曼人特有的棱角分明的轮廓。
这个中年男人浑身散发着一种近乎机械般的精准气质。
他西装笔挺,领带一丝不苟,右手提着一个真皮公文包,左手则随意地插在口袋里,仿佛走进的不是警局审讯室,而是某个高级咖啡馆。
警官愣了一瞬,随即皱眉:你是谁?这里不允许——
汉斯·修特罗海姆。?? 男人打断他,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我是马尔科·齐贝林先生的代理律师。
他向前一步,皮鞋在地板上敲出清脆的声响,同时从内袋掏出一张名片,连同几张百元美钞一起塞进警官手里。
十分钟。?? 修特罗海姆推了推单片眼镜,镜片反射出一道冷光,我和我的当事人需要单独谈话。你可以在外面喝杯咖啡——用正宗的哥伦比亚豆,而不是冰美式那种洗碗水。
警官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钞票,又抬头看了看修特罗海姆那张写满不容拒绝的脸,最终咽了口唾沫:就、就十分钟!
门关上后,修特罗海姆的表情立刻变了。他快步走到马尔科面前,压低声音:
齐贝林先生,SPW基金会向您致以问候。
马尔科眯起眼睛:修特罗海姆...你是德国人?
“德裔美国人。”他纠正道。
“妈惹法克侠说的那个老汉斯就是你?”
“妈惹......对不起,我不知道您指的是谁。”
“就是你们基金会里那个叫塞缪尔的老黑哥。”马尔科说道。
“他平时是喜欢爆粗口,但是做事绝对是值得放心的。”修特罗海姆说道,“就像我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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