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意识到这个后就不再说下去了,脸上也浮现出些许尴尬的表情。程丕笑道:“你这么大岁数了,别告诉我你还是‘童子鸡’,要么哥哥今天带你去见识见识?”
我被程丕说得脸色微红,心脏却扑通扑通的直跳。作为一个二十一岁的“老处男”,听说那个事情没情绪波动是不可能的。只是我这些年一直生活很规律,虽然值守的地方离章台街咫尺之遥,却从来休班都是第一时间回李家,没有起过这些心思。今天一被程丕点破,顿时涌起七八岁时被李胖虎他们教坏想着娶老婆的那种感觉。而且那时候我只是个小孩,现在是生理健全的男人,想起来更加控制不住。
程丕一直坏笑看着我,道:“看你这个有贼心没贼胆的鸟样,估计你真的还是个‘童子鸡’。李敢也是的,跟着他那么久都不带你出来见识见识。”
“敢少年轻的时候跟我一起在未央宫值守都是府邸宫门两点一线的,自从娶了良娣嫂子更是休了班早早就回家。”我面色微红道。
程丕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道:“你信就好,也就你信。”
我忙道:“我们可不能背后议论敢少哈,他可是我哥!”
程丕笑着摆摆手,道:“好好好,好好好!不说他。那你怎么说?晚上跟我去见识见识还是留在这儿吹冷风?”
我犹豫了许久,从牙缝里憋出一句话:“那跟你去看看吧。”
程丕见我的窘态哈哈大笑,笑罢,道:“我跟你说好哦,管吃喝,不管嫖赌,吃饭、喝酒、听曲、看秀哥哥尽管请你,叫粉头你自己花钱哈。”
“哦。”我有些无辜的说道,“大约要多少钱?”
“那个不一定的,一般的一两缗就好,青春靓丽的要十缗八缗,红的嘛就不好说了。”程丕顿了一下又道,“今天据说有个新晋的靓丽小粉头‘盘花草’,真正是豆蔻年华娇艳欲滴。那丫头是过去的红牌范乐娘的闺女,估计最后竞得价在二十万以上。”
我乍舌这个价格真的是贵疯了,赶上大爷当年“议罪”的罚金和我存了十年的俸禄!
正当我觉得贵的时候程丕道:“值哦!千金易得,这么漂亮的粉头初夜难求啊!就怕你没钱,你有钱的话她是‘梳笼夜’,你是‘童子鸡’,天生一对啊!哈哈哈哈……”
被程丕这么一说,我鼓起了巨大的勇气。我决定回府上把价值二十万的黄金带身上,将我这十年存的金子和与“金子”同音的那个什么东西都拿去换与那个范什么娘家的漂亮闺女一夜风流!
打定主意,我就跟程丕请了个假,回府悄悄取出黄金藏在身上,然后又回到武库值班。
回到武库值班也就两个时辰光景,但是这两个时辰仿佛是我这辈子最难熬的两个时辰,浑身的荷尔蒙已经开始躁动,我迫不及待想去体验一下那个据说特别漂亮的小萝莉!我在想她到底有多漂亮:“肯定比李胖丫漂亮吧?那必须的,估计比李大嘴也漂亮。”我暗自道,“不会和李小花一样漂亮吧?那是帅如李大力才能享受的待遇啊!”
我边瞎想边百无聊赖,幸好今天武库已经没有人来拿取武器,不然我心不在焉肯定会出纰漏的。
天光终于将尽,程丕让同僚帮我们看好更,便领着我换了自己的衣服走向章台街。
明月皎皎,华灯初上,章台街上早早就人头攒动,一路上充斥着结伴豪客之间淫言秽语的交流和放肆的淫笑。一座座青楼楚馆门口粉头和老鸨子们在热情的接客。
看着那灯火通明的街道,听着肆无忌惮的淫辞艳调,我忽然心里涌现出一股罪恶感。我觉得我不应该企图把这些钱用在这件“不好”的事情上,这是义父和李家给我工作机会赚来的,在李家吃喝拉撒住更是不用花钱,我应该存着以备义父或李家需要的时候拿出来回报他们。至少也应该存着娶媳妇,像李敢一样生几个孩子陪着义父,让义父享受天伦之乐,而不是这样不道德的“败家”。
在我胡思乱想之际,程丕很熟练的带我进了一家三层楼高、装修豪华的青楼——“阆苑春”,他告诉我:范乐娘的女儿就在这家青楼。
当我远远看见青楼内的场景,我内心的罪恶感嘎然而止——几位穿着貂的年轻姑娘搔首弄姿,雪白的胸脯露出一半。她们有的在和恩客打情骂俏,有的美眸流转向我和程丕勾魂似的望过来。所有姑娘都嘴角上翘,带着如沐春风的微笑。
这时的我已然没有觉悟她们的笑为的是我囊中的黄白之物,而绝非我可怖的刀疤脸。我的目光已经放肆的在她们妆容精致的脸、丰满的胸、纤细的腰上来回扫荡,先前浮起的愧意一扫而光。
程丕显然是这里的常客,他很快和熟稔的老鸨接上头,老鸨子将我们带上三楼,还对我热情道:“这位帅哥面生啊!”
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被叫帅哥很不适应,竟无语凝噎。一旁的程丕道:“他是我营中小兄弟,今天来见识见识。有啥好酒好菜尽管先给我们上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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