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鼎二年正月廿九日午时,在疏勒待了两个多月的我再踏征程,率领一众人方向东南,往莎车开拔。
此次与我一起开拔的有郦东泉的商队五十余人及张骞使团的约一百三十人。加上李贤良、李珍珍和我的十几名随从及小弥多率领的一百疏勒骑兵,总共规模约三百人。
这次韦贤将一千匹大宛马全部让给了张骞调配,在提前布置后我们也沾了光,加上我们之前散出去为跑通“骏驭共享”准备的月氏马、焉耆马和龟兹龙驹,我们从疏勒到婼羌这一段,三百人沿途可换乘超过两千五百匹好马,即使每段专门有两百匹马运货,也可换马五轮。
在强大机动力的保障下,我们用一天半时间在正月卅日晚抵达莎车,行程四百里。在莎车换一轮马后又用两天时间经皮山至于阗,行程六百六十里。在于阗,我与李己及五十骑兵悍卒碰了头。
二月初一,我们在于阗休整了半日,我的老亲家于阗王速弥率领一百多骑兵加入,履行诺言与我们一起前往西海。于阗王速弥还应我要求带了价值一千万的高品质于阗玉用于和我交易。
二月初二午时,接近五百人的队伍从于阗开拔转向东偏北往精绝,因为这段路属于流沙南片,行军速度降低。从于阗经扜弥到精绝全程八百六十里,我们在人均三马换骑的情况下用四天在二月初五天黑前到达精绝。
精绝距且末的路程是我和张骞使团之前都派人极力保障的路段,这一段的驿路长达两千里。我们的布置是每一百里换马,一天可三百余里,从二月初六到二月十二日用七天时间抵达且末。
在且末,我们遇到的不仅是李三丁,还有从楼兰驶来、等待接应我们的数艘双层楼船。
在二月十三日人、货和马匹登船的同时,我和且末王达逻谈了一笔意想不到的大生意:我们买走了一大半且末的成年马——一千六百匹,其中牝马、牡马各半,牝马一匹一万钱、牡马一匹一万五千钱,共计两千万钱。
且末的马品质在西域不高,除了以耐旱着称,品相与汉地的中上良马差不多。而且因为往大汉的商人到此地时往往身上只有货、没有现钱,且在这个位置没有出货、交易欲望,所以且末之前与商人的交易非常少。同时因为且末马成色不突出,其耐旱的优势又会被骆驼完美代替,价格期望不高。
李四丁被我派来搞“骏驭共享”的联络后抓住这个特点,并在哥哥李三丁的牵线下与且末王达逻谈了一轮意向,等我到来后向我汇报了这个事情。
我和郦东泉听后立即决定将剩余的两千万预算全部用于购买这些马——再怎么品质普通,在大汉卖个七、八万的均价总是容易的,算下来比普通丝绸卖到西域赚得不少。
我们到达且末时正是且末水春天的汛期高峰,加上去年冬天河道下游刚刚被我安排楼兰劳力疏浚,且有之前安排好的驼马在岸上拉纤加速,近九百里河道我们只用了三天时间便经扜泥抵达伊循。
在伊循,我遇到了在这里等待我们的李癸。我安排他将携带的三千万资金分别支付给了于阗王速弥和且末王达逻的使者。
在伊循等待我们的还有李四丁、楼兰大将军尉迟和杨玉的堂哥羊利氏。
尉迟告诉我:经过我们的指点,楼兰国已经组织劳力在扜泥、伊循附近开垦农田耕种,有望改变粮食完全依赖进口的局面。
“国王已经携尉屠耆前往羌中,在楼兰驻扎的老兵营和我们征集的劳力也已经开拔前往疏勒。”尉迟道,“另外我出发前聂文远将军率领的队伍也已经抵达楼兰,日前已经开拔去追赶您的大部队。”
“很好!”我对尉迟道,“未来这条商路会很繁忙,如果有可能,你可以召集此地附近散居的羌人部落到扜泥、伊循定居,耕种的同时为商路作保镖和补给。一路走来,我发现伊循的水草资源最为丰富,未来是‘南山线’和‘羌中线’最可依赖的补给点。”我顿了顿道,“这样也可以让羌人有个稳固的大本营,减少和楼兰城里焉耆语人的矛盾。”
尉迟激动道:“主帅大豪,既然您有这个指示,我一定号召周边的羌人来此定居!相信他们一定会遵从您的号召!”
和尉迟聊完,我问了堂哥羊利氏从这里去羌中的路线。
堂哥羊利氏告诉我:距伊循七百里有一处南山的山口叫尕斯口,过了尕斯口就是南山羌的领地——羌海(柴达木盆地)。
因为等张骞耽误了出发的时间,我在与张骞商量后决定还是要分兵进入羌中。我将带着李己等五十骑与张骞及使团的三十余随从、于阗王速弥的三十余随从共计约一百二十骑以最快的速度挺进羌中,李癸则率领部分楼兰跟过来的人先去疏勒。疏勒骑兵除了小弥多会跟我走、使团、郦东泉商队的其余人以正常速度往西海走,其余人(老兵营其余士兵、于阗骑兵随从等)则在婼羌休整并调整运力,等我们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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