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年来,赵卫国为了能把柴毅“推”出去,那是东奔西跑,陪着到处去相亲。
尽心尽力不说,还“抛妻弃子”,一条路走到“黑”,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
高彩霞这个“怨妇”,嘴上虽常忍不住抱怨,可心里和行动上都是全力支持。
丈夫说走就走,家里大事小事全靠她张罗,逢年过节也都是她一个人带孩子回乡下老家,从没真的吵闹过,让丈夫分心。
两口子说完体己话,赵卫国朝外喊了一声,把孩子们叫进屋里。
给每人分了几颗花生沾糖,赵大头捏着糖舔了又舔,舍不得立马吃掉。
赵二头和赵三丫接过手就把糖塞进了嘴里,甜得两眼直发光。
“这糖,是你们柴叔的小媳妇儿送的。往后她就是咱们家邻居了,会经常过来住。”
赵卫国开始训话,孩子们含着糖,小脑袋一点一点,听得无比认真,“只要她在,你们都得老老实实的,不能吵,不准闹腾,听见没?”
“嗯——嗯——嗯!”
三个孩子们嘴里含着糖,一脸认真地听着,异口同声地回应。
赵卫国看着孩子们乖巧的模样,对他们今天的表现,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画饼’:“以后见着人,要叫‘小姨’,“胡姨”也行,嘴要甜,话要少,问啥答啥,没事就乖乖在一边玩儿。她要是高兴了,说不准还会给你们糖吃。”
话锋一转,脸色瞬间变得严肃,厉声提醒:“可要是你们哪个敢闹腾,惹她不高兴了……”
他顿了下,看向三个孩子的表情沉了沉,“那就别想吃糖了,等着吃板子吧!你们柴叔发起火来,那么粗的板子说打就打!到时候,连你们爹我也跑不了一顿揍,别指望我去护你们!”
说着,还伸手比划了下“大板子”的粗细。
这番话真假参半,三个孩子被唬得一愣一愣的,小脸发白,浑身不自觉地打起哆嗦。
怕什么?谁不怕谁孙子!
他们可是“有幸”亲眼见识过那“悲惨的下场”——
之前有次进山拉练,柴团长教训手底下犯错的连长,大脚巴丫“嘭”地一下踹过去,那人直接飞出五米开外,还在半空打了几个转儿才落地。
不用问,看着都疼!
还有一回,他们带几个小伙伴偷摸上山玩,在半山腰撞见头大野猪,被追得魂都跑飞了。
是柴团长如神兵天降赶来“救场”,那么大的野猪,他几拳下去就给嗝屁了。
猪血溅了他一脸,那场面……至今都是孩子们夜里噩梦中的“大魔王”!
孩子们:俺们也想忘啊!但咋也忘不了,咋办???
“爹,俺……俺一定不去闹小姨。”
赵二头率先表决心,声音都带着颤儿。
“呜呜呜……俺听话,俺,俺不会让爹挨……呜呜呜,挨板子的。”
赵三丫吓得哽咽起来,小肩膀一抽一抽的。
赵大头腿打着晃,强装镇定,拍着胸脯保证:“爹,你放心!俺一定看好他俩,绝不去小姨跟前吵闹!”
赵卫国见“威逼利诱”有效,满意地点点头,挥挥手让他们一边玩去。
高彩霞在一旁看着,等孩子们出去后,把剩下的糖收起来藏好,转身去厨房做饭。
赵卫国走到书桌前,找出之前“帮工”的账本,又拿出一个信封夹在里面,准备明天一起交给柴家的“女主人”。
把胡柒列为“重点关注对象”的,不止赵家。
住在单元楼里的杨家,这会儿也正在开小会讨论。
“老杨,下午老胡给我通电话了,让我多照看着点七七那孩子。”
说话的是杨师长的妻子——王桂珍,一边换睡衣,一边开口。
她退休前是气象站观测员,现在是家属院居委会的一名干事。
虽职位不高,但在随军家属里很有威望。
在这个大院里,女人的地位,大多跟着丈夫的职位水涨船高。
王奶奶身为师长夫人,为人直爽,办事公道,说话自然更有“分量”。
“七七那孩子,性子喜静,不爱扎堆跟人瞎咋呼。”
杨师长靠在床头,手里捧着本书在看,抬眼对王奶奶叮嘱,“你啊,提前给院里那些大媳妇、老婆婆们打好招呼,没事别去人七七院里凑热闹——就说小姑娘脸皮薄,性子冷,还怕生。”
王奶奶将脱下的衣服放到床头柜上,点了点头:“知道了!大院家属里有嘴碎、好事的,下午挂了电话,我就过去说了,明天再去重点提醒几家。”
“嗯,这事儿你一定要安排好!明早去那边看看七七,顺便领过来认认门。”
杨师长推了推老花镜,又补充道:“中午饭就在咱家吃,大喜的日子,未婚夫不在身边,娘家亲人也不在跟前,咱们得多照看着点,别让孩子觉得冷清。”
“啥叫没人在?咱不是她半个娘家人啊?”
王奶奶一听不乐意了,冷哼着质问,“听你这口气,难不成是要跟柴毅那黑小子站一队?你男方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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