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清脆耳光响彻宗祠。钟夏夏掌心发麻。
洛景修偏着头笑。血丝从他嘴角渗出。“这一巴掌,我等很久了。”
他舔掉那点血迹。目光灼灼盯着她。“打够了吗?”
他突然逼近半步。列祖列宗牌位森然排列。烛火在他眼中跳动。
她被他逼到供桌前。香炉轻轻摇晃着。“现在轮到我了。”
他声音低沉带笑。手指突然扯开她衣襟。锁骨暴露在寒气中。
“你疯了!”她抬脚要踢他。却被他牢牢按住。
齿尖咬上她锁骨。刺痛让她浑身一颤。“洛景修!”
她指甲陷进他手臂。血珠从齿印间渗出。“这一口是还你的。”
他抬头看她眼睛。“还差很多。”手指抚过她颈间红痕。
“那些女人碰过这里吗?”她突然问。声音在空旷祠堂回荡。
他动作顿住了。“柳姑娘的参汤…”她冷笑。“北漠公主的舞…”字字带着冰碴。
“原来你在意这个。”他低笑起来。“我以为你只关心密信。”
手指划过她心口。那里曾藏过谋反证据。现在只听见心跳。剧烈得像要冲破胸腔。“那些都是棋子。”
他忽然正经回答。“只有你…”话被门外脚步声打断。“世子!”
心腹声音急切。“圣旨到了!”灯笼光映在窗纸上。洛景修眼神骤冷。
“等着。”他对外面喝道。将钟夏夏往怀里带。“怕我接旨娶别人?”
他贴着她耳垂问。呼吸烫得吓人。“你刚才不是挺凶?”
她别开脸不看他。“与我何干。”声音却泄露颤抖。
他低笑出声。“那就一起去接旨。”他拉着她手腕。直接扯开祠堂门。
冷风灌进来。传旨太监站在院里。看见他们愣住。世子衣襟散乱。
钟夏夏锁骨带伤。“陛下赐婚…”太监刚开口。洛景修就打断。
“不接。”两个字掷地有声。太监脸色发白。“世子三思!”
手捧圣旨往前递。钟夏夏想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
“本世子有夫人了。”他举起两人交握的手。“就是她。”
声音传遍整个院子。侍卫们都低下头。太监目瞪口呆。
“可这是陛下…”“让他收回成命。”洛景修毫不客气。
“现在滚。”他拉着钟夏夏转身。圣旨掉在地上。太监慌慌张张去捡。
门在身后重重关上。“你闯大祸了。”她看着他。
“抗旨是死罪。”他竟还在笑。“担心我?”手指摩挲她手腕。
“刚才那巴掌可没留情。”将她抵在门板上。“为什么打你?”她抬眼问。
“你心里清楚。”烛光映着她侧脸。“因为柳姑娘?”他凑近问。
“还是北漠公主?”气息拂过她睫毛。她抿唇不答。
指甲掐着自己掌心。他忽然叹气。“都是逢场作戏。”
“就像你当初对我。”她轻声说。“也是演戏。”
眼眶微微发热。“不一样。”他捧住她的脸。“从来都不一样。”
目光太过认真。“那你为何纵容流言?”
她终于问出口。“说我只是替身…”声音渐渐低下去。
他眼神一暗。“谁说的?”阴气骤然冰冷。“我剜了他舌头。”
“全京城都这么说。”她扯了扯嘴角。“难道要杀光?”被他一把搂住腰。
“你信了?”他盯着她眼睛。
“信我当你是替身?”手指微微发抖。她看着他不说话。
眼泪突然掉下来。砸在他手背上。烫得他心头一颤。
“笨蛋。”他擦掉她的泪。“哪有人会为替身…”话到一半停住。
“抗旨赴死?”她接下去。终于哭出声。“你才是疯子!”
“是。”他承认得干脆。“为你疯的。”低头吻她眼泪。这个吻很轻。带着血腥味。
和她泪水的咸。“别哭了。”他声音沙哑。“我疼。”抓着她的手按在胸口。
心跳震着她掌心。“这里疼。”他低声说。“当你真要走的时候。”
疤痕硌着她手指。那是旧伤。她曾经问过。他总不肯说。
此刻格外清晰。“怎么伤的?”她轻声问。手指抚过那道疤。
他身体微微一僵。“为你。”两个字很轻。却像惊雷炸响。她愕然抬头。
“三年前。”他看着她眼睛。“你中毒那次。”声音沉在回忆里。
“我闯了药王谷。”他扯开衣襟。疤痕狰狞盘踞。
“取解药时留下的。”她彻底愣住。那时她昏迷七天。
醒来他不在身边。只说外出办事。原来…她手指颤抖。
“为什么不说?”眼泪又涌上来。“怕你愧疚。”他笑了笑。
“也怕你…”“更想逃。”她忽然抱住他。脸贴在那道疤上。
心跳一声声传来。“对不起…”为刚才那巴掌。为不曾知晓的往事。
为所有误解。为此刻心疼。“不用道歉。”
他抚着她头发。“我甘之如饴。”将她搂得更紧。祠堂烛火跳跃。
映着相拥身影。门外风雨欲来。他们浑然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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