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子弹没有弹头，但在出膛瞬间会产生相当于1.5公斤TNT当量的定向空气冲击波。真的要对着脸打？会把面部软组织吹变形的。”
“打。”
林莫言简意赅，“我要的就是变形。”
“Action!”
弗拉基米尔也是个狠人，抬手就是一枪。
“轰！！！”
这不像枪声，更像是一个高压轮胎在耳边炸裂。
枪口喷出的不是火焰，而是一团肉眼可见的、扭曲的透明空气锤。
在那千钧一发之际。
基努·里维斯的瞳孔缩成针尖大小。
这几天被林莫反复折磨出的**“生物力学记忆”**接管了身体。
膝盖微曲，核心收紧，脊柱像弹簧一样向后弯曲。
“呼——”
那团高压气浪呼啸着擦过他的鼻尖。
他的风衣下摆被气流狠狠掀起，脸上的肌肉因为气压变化而产生了波浪状的抖动，嘴唇都被吹歪了。
啪。
基努摔在软垫上。
整个过程不到0.5秒。
“Cut!”
现场一片死寂。
只有风声。
汤姆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裤子，脸上挂着一丝嘲讽的冷笑，那是专业人士看到外行瞎搞后的不屑：
“就这？这叫子弹时间？这不就是个简单的闪避动作吗？没有升格，没有旋转，这就是个废镜头！”
林莫没有理会他的嘲讽。
他走到全息控制台前，手指轻轻悬停在虚拟界面上。
“Show time.”
“Render Mode: Volumetric Ray-Tracing (体积光线追踪).”
“Time Scale: 0.01%.”
全息投影屏亮起的瞬间。
汤姆嘴角的冷笑凝固了，像是被液氮冻住了一样。
卡梅隆手里的保温杯滑落，“当”的一声砸在脚面上，但他连眉毛都没皱一下，仿佛痛觉神经被切断了。
屏幕上。
时间被物理意义上地切片了。
画面正中央。
那团从枪口喷出的高压空气激波，被凝固在了半空。
它不是电脑做的半透明特效。
它是真实的。
因为空气密度剧烈压缩，光线穿过激波时发生了菲涅尔折射（Fresnel Refraction）。你可以清晰地看到激波内部，远处大楼的倒影被拉伸、扭曲成了一个奇异的圆环。
那是一朵开在空中的玻璃之花。
而基努·里维斯，正悬停在这朵花的边缘。
他脸上的每一处肌肉抖动，风衣上每一颗扣子的反光，甚至——
一滴汗水。
那滴汗水刚离开他的额头，就被激波震碎。
它没有消失，而是化作了几十颗更微小的、晶莹剔透的液滴，悬浮在空中。每一颗微小的液滴里，都倒映着整个颠倒的世界。
“Camera Move. (运镜。)”
林莫的手指在空中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
屏幕上的画面开始旋转。
视角像是一个幽灵，穿过了那一层层激波涟漪，绕到了基努的身后，甚至钻进了那滴破碎的汗水里。
【上帝视角】。
没有死角。没有穿帮。因为整个空间都被数字化了。
“Physics... Physics is broken...”
汤姆跪倒在屏幕前，颤抖着手想要去触碰那画面，却又不敢，仿佛那是神迹。
“这折射率……这焦散（Caustics）……这不可能算得出来！就算是工业光魔最好的渲染农场，渲染这一帧也要三天！”
“算？”
林莫轻笑一声，眼神里透着一种对旧时代的怜悯：
“汤姆，为什么要算？它就在那里。”
“我只是把光线抓住了，让它多停留了一会儿。”
角落里。
伪装成灯光师的CIA特工杰克，此刻正躲在反光板后面，用微型相机疯狂拍摄那个全息屏幕。
他的手抖得厉害，连对焦都对不准。
他发送了一条最高级别的加密简报：
【Target: Lin Mo.】
【Threat Level: EXTREME.】
【Tech Analysis: He calls it special effects, but he essentially created a Time Pause Button. If this tech is mounted on a spy satellite... we can read the nuclear codes on a generals desk from space.】
(翻译：他管这叫特效，但他本质上制造了一个“时间暂停按钮”。如果这技术装在间谍卫星上……我们能从太空看清将军桌上的核密码。)
片场内。
林莫关掉全息屏，那种震撼人心的画面消失了。
他看了看表，像是刚完成了一次普通的加班：
“行了，收工。汤姆，把你的绿布捡回去吧，哪怕当桌布用也别浪费。”
他转头看向许初静，揉了揉肚子，露出那标志性的“抠门”笑容：
“花姐，那个……刚才全功率开启光场阵列，瞬时电压有点高，这周的电费预算可能爆了。”
“为了平衡收支，今晚剧组的盒饭……把牛肉换成鸡胸肉吧？健康，减脂。”
正在收拾器材的特工们动作整齐划一地顿住了。
数十道幽怨的目光刺向林莫的后背。
弗拉基米尔看着手里刚拆下来的绿幕，咬牙切齿地低声用俄语骂道：
“苏卡不列……老子刚才差点被震聋，现在连牛肉都没了？”
“这该死的、才华横溢的资本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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