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诺的眼睛里满是惊艳,记忆里那副身子像一支削得太狠的铅笔,肩骨突兀得几乎要从吊带里戳出来,锁骨在灯下支起两座伶仃的小桥,桥下是深凹的阴影。
那时的裙摆挂在她身上,像给衣架套了层纱,风一吹就整个贴到后背,脊椎的骨节隔着丝缎也能数得一清二楚;膝盖更是两块薄瓷,磕在门框上几乎能听见脆响。整个人带着夜色的青白,仿佛一拧就会折断。
而今推门而立,丝缎忽然有了弧度——锁骨仍是锁骨,却像被春水轻轻注满,凹处盛着一团暖光;肩带不再虚挂,而是顺着圆润的肩头微微陷进去一点,又悄悄弹起。
腰线在裙摆里有了柔软的折弯,像被风吹拢的月影,一松一紧都带肉感的回应。膝盖浑圆,在暖橘色里泛着蜜桃的细绒,不再是两块冷瓷,而是两枚被体温捂热的玉。
那抹曾经伶仃的背,此刻在绸缎下起伏得像一段低缓的浪,连黑暗也不敢用利齿去咬,只敢轻轻伏在脚边,嗅她身上熟透的、带着湿气的暖香。
林晓注意到了白诺眼里的光,笑着说:“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
“晓晓,我可以进去和你说吗 ?”,白诺声音低沉,眼睛里满是欣赏。
林晓听后,眼神先在白诺身上打量了一下,接着就侧门让道,“当然不介意了。”
过后门又被重新合上,不过房间里却多了一个雄性。
林晓嘴上虽然说着不介意,但自从白诺走了进来之后,她的小眼神就没有离开过白诺身上。
门在身后“嗒”一声合上,走廊的残光被切断,房间里只剩床头那盏奶黄色的小蘑菇灯,两人相对而立。
“有事我们坐着聊 ?”
“好 !”
白诺嘴上答应了,但还是没有坐下来,诚实的开口问:“还没有吹干头发呢 !”
“什么 ?”
林晓有些没有跟上节奏。
她的发尾还滴着水,一两滴落在吊带裙的绸缎上,晕开更深一色的圆。
“不吹干头发睡觉会生病的。”
林晓还没开口说话,白诺就先牵她到梳妆台前,按她坐下,自己蹲低,把吹风调到最小档,似乎对房间里的布置相当的熟悉。
风像一条刚晒过太阳的绸带,从发根滑到发梢,他五指插进湿发里,指腹贴着头皮,慢慢地梳。
每梳一次,就有一点点潮气被带走,她的眼皮便沉一分。镜子里,她的肩膀随着风的方向微微前倾,锁骨在灯下显出柔和的洼影;他的手腕偶尔碰到她耳后,像蜻蜓点水,带起一阵极轻的战栗。
吹风机的嗡鸣成了房间里唯一的心跳。他关掉开关,指腹还留在她发间,确认最后一缕湿意也被烘干,才起身绕到她面前。
林晓晃了晃神,她也抬起一只手往侧颈的头发上摸去,眼眸微垂,“吹的还算不错。不过这么晚了,是有什么事情吗 ?”
白诺就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儿,才把放在黑饭上的手拿回,“不是特别大的事情,只是想来问问你对于我们的看法。”
“嗯 ?”
“我知道你会在舞会上遇见各种类型的雄性,如果有兴趣的话,能不能晚一些再收下他们 ?”白诺开口说。
林晓完整的听完了这些话,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
这不明晃晃的过来讨要名分,不过能这样坦率的说出来,也算得上是优点。
但林晓还是想要逗一逗他,“你这是想要我给你名分吗 ?”
白诺没有接话。
林晓叹息着说道:“唉~你放心吧,我目前没有想再找别的雄性的想法。至于你——”
白诺认命的等待最后的审判。
“当初是说好的要照顾我好久好久,所以只要你不食言,你想的事情就不会发生。”
白诺抬头看向林晓,只见她眼里满是真诚。
白诺开心的说:“晓晓,我很开心你能这样说。”
“还有你能不能以后不要白诺白诺的叫我,感觉我们的关系都生疏了。”
林晓是知道白诺惯会顺着杆子往上爬,还是选择纵容了他,“那你想要我怎样称呼你?”
“只要不是像刚才那样叫就可以了。”
“我知道了 !叫阿诺可以吗 ?”
白诺连连点头,“可以的,可以的。”
林晓仰头看他,睫毛上还沾着水汽,像两片刚洗过的鸦羽。他伸手把台灯拧到最暗,只留一圈琥珀色的光晕,刚好够看清她眼里的倦意。
白诺刚把吹风机给收好后,就看见林晓昏昏欲睡的模样。
“来。”他声音低得几乎只是气流。她顺从地站起来,吊带裙的裙摆擦过他的小腿,像一捧刚化开的雪。
白诺掀开被子,让她先躺进去,自己随后侧躺在她身后。
“你、你要留下来,睡在这里 ?”
“晓晓就让我睡在这里吧,今天真的太高兴了,我怕等会儿我出去再来敲你的门。”
白诺诡辩的声音就这样传了过来,林晓也没有再说别的。
原本躺在一张床上就已经是有些暧昧的事情了,可白诺还是不满足,一点一点的挪到旁边。
手臂从她颈下穿过,手掌覆在她小腹,掌心贴住那一块新长的软肉。她的背脊自然而然地陷进他怀里,肩胛骨不再像从前那样硌人,而是刚好嵌进他的胸口,像两块拼图找到了彼此。
林晓想推开,但仔细回想了一下之后,就任由白诺抱着了。
他另一只手绕过来,指尖顺着她耳廓的弧线来回摩挲,像在哄一只受惊的猫。呼吸声渐渐同步——他的慢,她的更慢。
床头加湿器喷出一缕细白的雾,带着淡淡的雪松味,把夜的棱角都磨钝了。她的眼皮终于完全阖上,睫毛在他下巴投下一排细小的阴影,像一排刚落定的雁。
他低头,嘴唇贴着她后颈最细的那根发线,没有吻,只是停在那里,感受脉搏在皮肤下轻轻跳动。
黑暗里,那跳动像一盏极小的灯,告诉他:她在这里,她正在安稳地沉下去。于是他收紧手臂,却又在下一秒松了松,怕勒疼她新生的柔软。最后一声“晚安”散在枕头上,像一粒糖融进温水——悄无声息,却整晚都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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