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比震惊的走上前,将那团麻绳拿在手里发呆。
当时明明看的真切,狗剩是用老一辈传下来的手法,特意将绳子打的死结。
要是过了一天,估计他本人来了,也很难一下解开。
除非拿刀子将那些拇指粗细的绳子给割开,否则根本无法逃脱。
然而让我惊奇的是,手里的绳子完好无损,没有被割断,也没有被人解开。
“这他娘的,难道这老东西不是人?”
我喃喃自语,忽然想到书籍里记载的一种功法——缩骨功!
据书中描述,这种功法大多流传于民间,走街串巷卖艺的杂技表演者,或者飞檐走壁劫富济贫的江洋大盗多数会修行此功法。
将这种功法修行到人类极限者,一名五大三粗的汉子,甚至能将身上的骨骼肌肉,五脏六腑等全部折叠起来,能钻过笔筒粗细的洞口。
我当时觉得,这种记载完全是老前辈的杜撰或者夸大其词。
可现在看着手里的绳子和消失的老王,我信了。
只要修行缩骨功小有所成,不说钻笔筒粗细的猫洞,逃脱这种麻绳的捆绑那是绰绰有余。
我忽然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危机感。
现在人证不见了,要是等下帽子叔叔上门,可如何应对?
到时候找到那几个活死人的尸体,我岂不是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那小子不是不相信我么,还嘲笑我,最好你们就当个笑话听,可别来我家调查呀。”
我嘴里念叨着来到祖师爷牌位前,虔诚的上了三支清香,以求心理安慰。
昨天到现在经历了这么多惊险刺激的事情,我心力憔瘁再也支撑不住了。
倒在堂屋里爷爷的那把藤椅上睡着了。
或许是我太累的原因。
等睡熟了之后,我做了一个非常可怕的噩梦。
梦里我见到爷爷浑身血污的站在不远处,面带微笑朝着我缓缓挥手。
嘴里轻声呢喃着:“好孙儿,永别了。”
我眼含热泪,嘴里不停的高声呼喊着爷爷,可他丝毫没有搭理我的意思。
转身背对着我,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了淡薄的迷雾之中。
我感觉到了很浓重的酸楚,悲伤,痛苦,想要上去追赶爷爷背影,可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迈开脚步。
就在这时,一道金属掉落在地的声音把我惊醒。
我睁开眼,发现泪水早就打湿了肩膀。
转头看见爷爷已经回来,正站在桌子前装点着法器,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法器。
看见他好好的出现在眼前,我顿时松了一口气。
可梦里发生的场景,还是缠绕在我的脑海里久久不肯散去。
我不知道昨晚发生的事情,该不该和爷爷说,更不知道如何开口。
这毕竟是捅了很大的篓子,不是挨顿打骂就能解决的。
我想了想,还是小心翼翼的开口说道:“爷爷,昨晚......”
“不必说了,事情我都知道了,你睡得太沉,刚才镇里来人调查过,此事与你无关,你照顾好狗剩子,哪儿也不许去。”
爷爷说完,朝着祖师爷的牌位鞠了三躬。
我心里忐忑难安,不解的问:“我亲手斩了三个人,还跑掉了盗墓团伙的老大,帽子叔叔们就不追究或者不问我点什么?他们进山里是我带的路啊。”
爷爷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茶水,面色凝重道:
“这不怪你,那伙人可不止他们几个,你们所遇到的同样事情,昨晚的将军山里至少发生了好几起,就算没有你李道生带路,还会有其他人带路的。”
“什么,竟然还有其他团伙作案,那他们上山到底是为了什么,就为那些坟墓里的金银财宝连命都不要了?”
爷爷听我这么一问,开始冷笑起来:
“金银财宝?他们是想要那僵尸身上的尸丹,那东西可是无价之宝,仅一枚便可让很多人不顾生死的往前冲了。
哼,只可惜,都是些不自量力的蠢蛋,也想来凑个热闹,死的一点儿都不冤枉!”
说这些话的时候,爷爷的脸上充满不屑和愤恨,倒是没有不可思议和诧异的神情。
看来,他应该是知道将军山里的某些秘密的。
于是我好奇的问道:“爷爷,您好像对那个僵尸并不陌生啊。”
见我瞪着大眼睛,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
爷爷点燃一根烟,一边抽着,一边讲起了他年轻时的那段惊险过往。
当年他还是一个十多岁的孩子时,当地已经被小日子所控制。
有一天大量的小日子过来抓壮丁,去将军山里做苦力。
我太爷那辈人年纪太大了,所以爷爷和狗剩的爷爷一起被抓去当了壮劳力。
他们原以为,到将军山上是修建什么军事防御工程。
可到了地方才发现根本没有什么施工的工地。
只有许多拿着锄头铁锹和箩筐,在山上不停挖洞的村民。
四周围都是拿枪监督的小日子士兵。
还有很多穿着奇怪服饰的小日子阴阳师,拿着罗盘到处乱跑,嘴里还叽里呱啦说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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