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会的节奏渐渐推向高潮,前面的小件首饰被姑娘们零零散散拍下几件,权当是消遣。直到主持人声音激昂地报出压轴拍品,全场的目光才瞬间聚焦——那是一套品相极佳的古墨砚,砚台纹理细腻如流云,砚池光滑似镜面,一看就是历经岁月沉淀的珍品。
占榕樱眼睛瞬间亮了,她自幼痴迷书法,对文房四宝有着近乎偏执的喜爱,当下就攥紧了手里的竞价牌。
“这套古墨砚,起拍价一千万,现在开始竞价!”
主持人话音刚落,占榕樱就毫不犹豫地举起牌:“一千一百万!”
她的声音清亮,在安静的拍卖厅里格外显眼。可还没等主持人喊出第二次,隔壁的VIP包间就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一千五百万。”
占榕樱皱了皱眉,咬着牙加价:“两千万!”
“三千万。”对方的声音依旧平淡,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却透着十足的底气。
一来一回间,价格就像坐了火箭般飙升,眨眼间就冲破了五千万的关口。占榕樱气得脸颊通红,握着竞价牌的手都在发抖,忍不住隔着厚重的窗帘朝隔壁吼道:“你故意找茬是不是?这砚台我志在必得!”
话音刚落,隔壁的窗帘被轻轻掀开一角,露出一张轮廓分明的侧脸。男人看着气得跳脚的占榕樱,嘴角勾起一抹轻笑,随即对着话筒慢条斯理地喊出一个数字:“一亿。”
全场哗然。
这个价格远超墨砚的市场估值,明摆着是要跟占榕樱死磕到底。占榕樱瞬间被噎得说不出话,胸口剧烈起伏着,眼眶都气红了。
顾昕见状,连忙拍了拍她的后背,拿起话筒就要加价:“我出一亿一千万!”
“别拍了!”占榕樱一把按住她的手,气呼呼地瞪着隔壁的方向,“不就是一套破砚台吗?谁稀罕!给他算了!”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哽咽,显然是被这口气堵得够呛。顾昕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只好放下话筒,无奈地叹了口气。最终,那套古墨砚被隔壁的男人以一亿的价格收入囊中,而占榕樱则扭过头,再也没看台上一眼,只闷声喝着香槟,满脸的不甘心。
古墨砚的风波刚过,主持人便马不停蹄地推出了第二件压轴拍品——一款限量版的百达翡丽腕表。表盘上镶嵌着细碎的蓝宝石,表身由18K白金打造,在灯光下折射出清冷又华贵的光芒,一看就是为男士量身定制的佳品。
阮莹菲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陆屿生日将近,她正愁没合适的礼物,这款腕表低调奢华,恰好合他的心意。
“这款限量版腕表,起拍价500万,现在开始竞价!”
主持人的话音落下,阮莹菲没有丝毫犹豫,直接举起竞价牌,声音清亮干脆:“3000万!”
这个价格一出来,全场顿时安静了几秒。3000万远超腕表的市场估值,明摆着是不想给其他人留竞价的余地。在场的宾客们纷纷侧目,都在猜测这位出手阔绰的女士是谁。
就在主持人准备落槌,喊出“第一次”的时候,一个娇俏又带着几分挑衅的声音突然响起:“5000万!”
阮莹菲循声望去,只见斜对面的VIP包间里,程千千正端着香槟,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那张脸带着几分刻意的精致,眼神里的敌意却藏都藏不住。
阮莹菲的指尖微微一顿,随即放下了竞价牌,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冷笑。她和程千千的过节,源于墨萧寒,如今对方故意抬价,无非是想在她面前耀武扬威。一块腕表而已,犯不着为了逞一时之气,和这种人纠缠。
“5000万第一次!5000万第二次!5000万第三次!成交!”
随着落槌声响起,腕表被程千千收入囊中。她得意地朝阮莹菲举了举杯,阮莹菲却连眼神都没再给她,转头和身边的苏念念低声聊着天,仿佛刚才的竞价从未发生过。
紧接着,最后一件压轴拍品登场——一幅清代名家的山水古画。画中山峦叠嶂,云雾缭绕,笔墨间透着浓浓的古韵,可惜在场的姑娘们对书画都没什么兴趣,顾昕和墨姝涵甚至已经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场了。
竞价环节显得有些冷清,几个收藏家象征性地加了几次价,最终被隔壁包间的男人以8000万的价格轻松拍下。
占榕樱全程都没缓过劲来,坐在沙发上,一边喝着闷酒,一边低声骂着那个抢她墨砚的男人,越想越气,连带着看那幅古画都不顺眼。
拍卖会结束后,姑娘们刚走出VIP包间,就被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侍者拦住了去路。
“几位小姐请留步,我家先生有请。”
顾昕警惕地皱起眉:“你家先生是谁?”
“是拍下古墨砚的那位先生。”侍者恭敬地回答,侧身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先生就在隔壁包间等候。”
占榕樱一听,当场就炸了毛:“他还有脸见我?我不去!”
侍者却不慌不忙地递上一个精致的锦盒:“先生说,这套墨砚本是为老爷子拍的,今日有缘,想赠予占小姐,权当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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