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飞眼神一厉，趁其注意力全在周欣身上，悄无声息绕至其身后。双手握紧金属管，瞄准克拉克后脑的控制器，把这辈子的力气都灌进手臂，金属管带着风声砸了下去。
“砰！”
“啊 ——！”金属撞击声与克拉克凄厉的哀嚎几乎同时响起。他整个人轰然倒地，身体不停地抽搐。
沈飞抬头，才发现四周已经围了不少看热闹的实验体 —— 有人类，也有其他外星种族，他们都远远站着，眼神里或带着看戏或带着麻木。人群中，编号K-3168的日本人正用怨毒的目光瞪着他，而K-3166的黑人壮汉则一脸讥讽。
克拉克虽然对待弱小星球之人欺凌，但对待母星的几个小弟还是较为照顾，颇有大哥的风范。于是，另外四个萨坦星人见老大被打，瞬间红了眼，全都朝沈飞冲来，硕大的拳头带着风声砸向他的面门。
就在这时，实验室的光门处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
实验体趴下。安保瓦特尔的声音不大，却有一道无形的波纹穿透整个空间。
沈飞感到后脑的控制器突然发烫，他的身体好像不属于自己了，身体自动向地面趴去。余光中，他看到所有实验体都像被推倒的积木一样纷纷倒地，只有克拉克还在手脚抽搐着，发出哀嚎声。
瓦特尔看向克拉克所在的地方，眉头微微皱起，走过去一把拔出克拉克脑后的控制器，后者的哀嚎声停止。他又掏出一个新的控制器，熟练地插进克拉克的后脑，动作像在修理一台机器。
实验体K-2558，违反条例第3章第9条，挑起群体冲突。瓦特尔的声音毫无感情，惩罚：隔离三日，停止营养供给三日。
“K-2558！如有下次，送去进行疼痛耐受实验。他按了按手腕上的装置，克拉克立刻像触电般剧烈抽搐起来，发出非人的惨叫。
瓦特尔转向沈飞和周欣等人这边：地球实验体，虽然你们是被动防御，但仍需接受警告。他目光扫过周欣机械般的手臂和周莉的晶体手，基因改造体周欣、周莉，你们的能力使用超出许可范围。惩罚：停止营养供给三日。
周欣咬紧嘴唇没说话，但周莉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眼睛里面泪水在打转。
至于你...瓦特尔的目光看向沈飞，“竟然破坏了脑机控制器，我不管你是否无意，隔离三日，停止营养供给三日。”
“我操！你长那么多眼睛干什么的，我们是被人打，这也要罚”周浩愤怒的骂道。
瓦特尔依然面无表情：“K-3194，你也隔离三日，停止营养供给三日”
张浩还想反驳，却被沈飞用眼神制止了 —— 他知道，跟安保讲道理，根本没用。
“实验体，你们的文明全都低于二级，甚至有部分实验体的母星文明低于一级，在我看来你们都是蚂蚁、是虫子”瓦特尔终于说出了，所有实验体的共同特征——星球的文明等级太低。
“今天的休闲时间结束。所有实验体，立刻返回自己房间。” 瓦特尔环视全场，记住，反抗只会带来更多痛苦。接受你们的命运，或许能活得轻松些。
说完，他转身走向实验室的光门。
直到那道冰冷的身影消失，沈飞才感觉后脑的控制器渐渐冷却，身体的控制权终于回来了。他挣扎着爬起来，刚想扶起张浩，却不经意间对上了克拉克的目光 —— 克拉克已经被两个萨坦星人扶了起来，正用一种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的眼神盯着他，像一头受伤的凶兽，眼里满是凶狠的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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