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熙八年,春。
坤宁宫后苑的碧桃开得正盛,如云似霞。十岁的太子楚宸穿着一身月白箭袖常服,正手持一柄未开刃的银鞘短剑,在落英缤纷中练习一套新学的剑法。他身姿挺拔,动作已有几分行云流水的雏形,眉宇间兼具了楚煜的英气与苏妧的灵秀。
苏妧坐在不远处的亭子里,手中捧着一卷书,目光却含笑追随着儿子的身影。阳光透过花枝,在她石青色的常服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沉静雍容。岁月似乎格外厚待她,只在她眼底添了几分更为从容的温润。
“母后!”楚宸一套剑法练完,额角带着细汗,快步走来,眼睛亮晶晶地求表扬,“儿臣练得可好?太傅说这套剑法重在步伐与气息的配合。”
苏妧拿出绢帕,温柔地替他拭去汗水,赞道:“步伐稳健,气息也沉得住气,比上月进步许多。只是手腕发力还可再干脆些。”她说着,拿起旁边另一柄摆放着的木剑,起身随意演示了一个腕花动作,姿态优雅,劲道内蕴,“瞧,当如此。”
楚宸看得目不转睛,用力点头:“儿臣明白了!”
他自幼便知,母后并非寻常深宫妇人,不仅文采斐然,于骑射武艺亦颇有涉猎(得益于系统早期兑换的各类技能残留影响),父皇有时在武学上遇到些古籍难题,还会来与母后探讨。在他心中,母后是无所不能的。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一个穿着粉嫩宫装、约莫七八岁的小姑娘,像只蝴蝶般从月亮门那边跑来,手里还攥着几支刚摘的迎春花。她是安阳郡王家的小郡主,楚煜堂妹的女儿,名唤萧晴,因父母随藩在外,自幼便常被接进宫由太后和苏妧照看,与楚宸算是青梅竹马。
“晴妹妹,跑慢些,当心摔着。”楚宸见状,忙迎上前两步,语气是老成的小小关切。
“殿下你看,这花好看吗?我给你和皇后娘娘也摘了!”萧晴小脸红扑扑的,将手中开得正好的迎春花递过来,笑容烂漫。
苏妧看着这对小儿女,眼中笑意更深。她接过小姑娘递来的花,柔声道:“很好看,谢谢晴儿。跑了一头汗,快来喝点蜜水。”
宫女早已备好温热的蜂蜜水和几样精巧点心。楚宸虽已是太子,在苏妧面前却并无拘束,与萧晴一同坐下,两个孩子一边用点心,一边叽叽喳喳地说着今日的趣事,萧晴不时被楚宸故作严肃的“训导”逗得咯咯直笑。
看着他们,苏妧恍惚间似乎看到了多年前,自己初入宫闱时的影子。只是,如今的宫廷,再无那时的阴霾与杀机,充满了孩童纯真的笑语。这是她与楚煜共同努力的结果。
晚膳时分,楚煜过来,见到的便是妻子在灯下检查太子功课,旁边还坐着个小姑娘在安静习字的画面。他没有打扰,只倚在门廊边静静看了片刻,心中被一种名为“家”的暖意填满。
“父皇!”还是萧晴眼尖,发现了他,立刻放下笔起身行礼。楚宸也连忙起身。
“都坐吧。”楚煜走进来,很自然地坐到苏妧身旁,拿起楚宸刚写好的文章看了起来。那是一篇《论漕运与民生》,虽笔触稚嫩,但条理清晰,已能引经据典,并提出些许自己的浅见。
“嗯,格局初具,知道体恤民情了,不错。”楚煜眼中露出赞许,随即又指点了几处用典和论述可加强的地方。楚宸认真听着,不时点头。
用过晚膳,送走了依依不舍的萧晴,楚宸也回东宫温书去了。殿内只剩下帝后二人。
楚煜握着苏妧的手,摩挲着她指尖因常年握笔、偶尔针黹留下的薄茧,低声道:“今日看着宸儿和晴丫头,朕忽然想起,我们是否该为他正式择选几位伴读和讲官了?他也渐渐大了。”
苏妧靠在他肩头,闻言轻轻点头:“陛下考虑的是。人选需得仔细斟酌,家世、品性、才智缺一不可。臣妾瞧着,晴儿那孩子天真烂漫,与宸儿投缘,常在一处也能让宸儿性子不那么沉闷。至于伴读,倒不必急于一时,可先留意着各家适龄子弟的品行学问。”
“还是你想得周到。”楚煜笑道,“有你在宸儿身边教导,朕很放心。”
窗外,春风拂过庭树,带来花草的清香与远处隐约的宫漏声。烛火摇曳,将两人的身影投在窗棂上,紧密相依。
江山万里,盛世长宁。
而这深宫之中的岁月静好,
大约便是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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