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长老笑着摸她的头,递过战刀:“龙麒要变强,保护赛亚人”;是战友替她挡下致命一击、巴达克握断刀挡军团,都嘶吼着“活下去,别退”;是星球爆炸那天,母亲把她塞进逃生舱,死死按着舱门哭喊“别回头,别忘记族人”!
这些画面狠狠撞在心上,让她猩红的竖瞳里,凝起血泪般的光。
她抬臂,掌心相对,再猛地分开,接着重重捶向胸口——“咚!咚!咚!”第一拳,为长老的期待;第二拳,为战友与巴达克的坚守;第三拳,为母亲的嘱托,为全族的冤魂!每一拳都震得空气发颤,气浪翻卷成旋涡,冲击波将百米外的碎石吹得翻涌,嘶吼声裹在拳音里,比蛮兽更凶,比武者更烈,比哭嚎更让人心碎!
“这、这战力……2980万?!”贝吉塔猛地撑起身,蓝色气劲瞬间翻涌,竟忘了肋下的疼痛,望着巨猿的背影,眼里满是震惊与激动,甚至带着哽咽:“好!好啊!这才是赛亚人!这才是我们该有的力量!弗利萨,你也有今天!”
弗利萨脸上的笑瞬间僵住,金瞳里第一次爬满忌惮,390万的金色气劲下意识暴涨,却像萤火撞向皓月,连巨猿的气浪都没撼动分毫。他转身就要瞬移逃窜,巨猿却踩着武道踏风步,精准踏过碎石缝隙,眨眼就追到他身前,巨掌裹着浑浊气劲,照着劈山掌的架势往下砍,掌风刮得空气“呜呜”作响,还没触到鳞甲,就先震得弗利萨耳骨发疼,满是“复仇”的锐响!
“不!”弗利萨嘶吼着抬手去挡,可390万与2980万的差距,根本无法用防御弥补。“咔嚓!”他手臂震得发麻,墨黑鳞甲裂出深缝,鲜血顺着裂缝渗出,整个人像被重锤砸中,“嘭”地摔进两米宽的大坑,碎石溅得老高。悟饭被气浪掀得往后缩,却仍睁大眼睛,攥着拳头喊:“龙麒加油!揍他!为族人报仇!”
没等弗利萨爬起,巨猿已欺身而上,左掌像铁钳般按住他后背,锁死他所有挣扎;右拳攥紧时,母亲的哭声、战友的嘶吼又在耳边炸开,龙麒的嘶吼变得低沉而厚重,猩红竖瞳盯着弗利萨的后背,字字如惊雷:“我们赛亚人为你征战,踏遍荒芜,饿着肚子拼杀,哪怕只剩半条命也没懈怠!为你抢资源、守地盘,把你当君主供奉,你为什么要灭我们?为什么炸我们的星球?为什么连老人孩子都不肯放过?!”
比克看着巨猿颤抖的巨掌,想起自己失去同族的滋味,眼底多了几分共情;贝吉塔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流出血来却浑然不觉,只觉眼眶发烫——这些话,他在心里问了弗利萨十几年,今天终于有人,替所有赛亚人喊了出来!
弗利萨愣了愣,随即嗤笑起来,哪怕满身狼狈,依旧透着骨子里的傲慢:“哦?还记着这事?没错,就是因为你们越来越强,不好控制——留着一群随时会反咬主人的野兽,不如趁早抹杀。老人孩子?留着也是后患,一起死了才干净。”
“干净?!省心?!”这六个字,彻底点燃了龙麒的暴怒!
她右拳气劲骤然暴涨,裹着十几年的怒意、憋屈与全族血泪,还藏着武道寸劲,猛地砸向弗利萨肋下——“嘭!”气劲直接钻透鳞甲,震得地面发颤,弗利萨疼得浑身痉挛,鲜血混着碎骨渣喷得老远,金色气劲弱如残烛,惨叫都变了调:“啊——!疼死本王了!你这疯猴子!”
他疯了似的用指尖骨刺戳巨猿掌心,却连粗毛都没戳断,反而被巨猿反手捏住手腕,“咔嚓!”骨裂声刺耳,眼泪混着血污往下掉,没了半分傲慢,只剩狼狈的求饶:“放开本王!我错了!我不该提你们赛亚人!”
“错了?”巨猿的嘶吼里满是嘲讽,“当年你炸星球的时候,怎么没想过错?当年你看着我们族人哭求的时候,怎么没想过错?现在说抱歉,晚了!”
她松开弗利萨的手腕,转而勾住他的脚踝,腰腹发力,使出武道过肩摔——“轰隆!”弗利萨重重砸在断岩上,断岩瞬间碎成齑粉,他嵌在碎石里半天不动,只剩微弱的气劲起伏,断断续续地求饶:“别打了……本王给你资源,给你星球……别杀我……”
克林见弗利萨彻底没了之前的嚣张,只剩苟延残喘的求饶,知道这是最好的机会,立刻从岩石后窜出,攥着拳头跑得飞快,声音虽发颤,却格外坚定:“龙麒!我帮你!太阳拳!你别分心,好好为族人报仇!”
刺眼的白光骤然炸开,比新红月亮还要炽盛,弗利萨刚睁开的眼睛瞬间疼得发麻,双手捂着眼嘶吼:“该死的小光头!我的眼睛!”本就只剩残力的他,彻底没了反抗能力,金色气劲乱成一团。
克林放完太阳拳,就躲回比克身后喘气,却仍探着头盯着巨猿喊:“龙麒,剩下的交给你!为赛亚人讨回公道!”
巨猿“嗷”地一声冲上前,双手攥住弗利萨的胳膊,指节陷进鳞甲的裂缝里,将他拎在半空——母亲按紧逃生舱的手、巴达克倒下的背影又闪过脑海,怒意翻涌间,2980万气劲裹满双臂,猛地将弗利萨往地上砸——“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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