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家的飞舟悬浮在云层之上，通体由千年铁木打造，舟身刻满了空间符文，散发着淡淡的空间波动。陈凡站在甲板上，望着下方飞速掠过的山川河流，只觉心旷神怡。
“这‘破空舟’可是姜家的宝贝，”叶黑啃着个灵果，含糊不清地说道，“一次传送能横跨百万里，比你那破传送符快十倍不止。不过咱们要去中州的姜家本部，得经过三次中转，每次中转都要重新定位空间坐标。”
陈凡点点头，心里却依旧有些忐忑：“叶大哥，你说咱们去姜家，真的安全吗？他们突然转变态度，总觉得有点不踏实。”
“踏实？在这北斗星域，哪有绝对的踏实？”叶黑撇撇嘴，“不过姜家既然敢让你去本部，至少明面上不会动你。至于暗地里……就得看他们的诚意了。”
他眼珠一转，凑到陈凡耳边，压低声音道：“依老道看，咱们得试试他们！”
“怎么试？”
“惹事啊！”叶黑嘿嘿一笑，“咱们一路走一路惹事，专挑那些跟姜家不对付的势力下手，看看姜家会不会护着咱们。要是他们真把你当自己人，肯定会帮咱们摆平；要是虚情假意，咱们也好早做打算。”
陈凡嘴角抽了抽：“这主意也太馊了吧？万一玩脱了，把自己搭进去怎么办？”
“放心，有老道在，出不了岔子！”叶黑拍着胸脯保证，“咱们就从小事开始，先试试水。”
正说着，飞舟突然微微一震，舟身的空间符文光芒黯淡下来。姜家的掌舵长老喊道：“第一处中转点到了！东方中域，落霞城！”
飞舟缓缓降落，落在落霞城的传送广场上。刚一落地，就见广场角落里围着一群人，隐约传来争执声。
叶黑眼睛一亮：“有热闹看！走，瞧瞧去！”
两人挤进去一看，只见几个身着摇光圣地服饰的弟子，正围着一个卖水果的老农，其中一个尖嘴猴腮的弟子一脚踹翻了水果摊，嘴里骂骂咧咧：“老东西，敢挡小爷的路？知道我们是谁吗？”
老农急得直跺脚：“我的果子……那可是我全家半年的生计啊！”
“生计？”尖嘴猴腮的弟子嗤笑一声，“小爷赔你就是！”他从怀里摸出个铜板，扔在老农面前，“够买你这破摊子了吧？”
周围的百姓敢怒不敢言，显然对摇光弟子颇为忌惮。
陈凡眉头微皱，刚想上前，叶黑却拉住他，朝那几个摇光弟子努了努嘴，眼神里满是狡黠。
陈凡瞬间明白他的意思——这是送上门的“试金石”啊！
叶黑清了清嗓子，慢悠悠地走过去：“几位道兄，欺负一个老农，未免太掉价了吧？”
那几个摇光弟子转过头，看到叶黑一身破烂道袍，顿时嗤笑道：“哪来的野老道？也敢管小爷的事？”
“不是管闲事，”叶黑指了指地上的水果，“这摊子至少值五块源，你扔个铜板就想打发了？也太寒酸了点。”
“五块源？”尖嘴猴腮的弟子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知道五块源是什么概念吗？够普通人家活一辈子了！这破摊子也配？”
“怎么不配？”陈凡走上前，淡淡道，“老人家的东西，再便宜也是心血。你们弄坏了，就得按价赔偿。五块源，少一分都不行。”
“嘿，又来了个不知死活的！”摇光弟子们顿时怒了，为首的尖嘴猴腮弟子指着陈凡骂道，“小子，我看你是活腻了！知道我们是摇光圣地的人吗？惹了我们，让你在东方中域混不下去！”
“摇光圣地很了不起？”叶黑突然出手，快如闪电，“啪”的一声扇在尖嘴猴腮弟子脸上，“在老道面前，也敢称小爷？”
那弟子被扇得原地转了个圈，捂着红肿的脸，又惊又怒：“你敢打我？！兄弟们，给我废了这两个疯子！”
几个摇光弟子纷纷祭出兵器，朝着叶黑和陈凡扑来。这些弟子都是四象擎天境，在叶黑眼里跟蝼蚁没区别。他身形一晃，如同鬼魅般在人群中穿梭，只见“啪啪啪”几声脆响，几个弟子全都被扇倒在地，脸上红肿不堪。
“说，赔不赔？”叶黑踩着尖嘴猴腮弟子的脸，笑眯眯地问道。
那弟子哪里吃过这种亏，又怕又怒，却硬着头皮喊道：“你们等着！我这就去叫长老！有本事别走！”
“好啊，我们等着。”叶黑松开脚，还踢了他一脚，“快去快回，老道忙着赶路呢。”
尖嘴猴腮弟子连滚带爬地跑了，剩下的几个弟子也不敢多待，搀扶着彼此狼狈离去。
周围的百姓看傻了眼，谁也没想到这两个看起来不起眼的家伙，竟然敢打摇光弟子，还打得这么干脆利落。
老农连忙上前，感激涕零地说道：“多谢两位仙长为我出头，只是……摇光圣地势力庞大，你们还是快走吧，免得遭殃。”
“老人家放心，”陈凡拿出五块源递给老农，“这钱您拿着，重新置办个摊子。至于摇光圣地，有我们在，他们不敢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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