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疗室的吊瓶刚拔下,刘禹就拎起背包往外走。胸口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咳嗽时牵扯着内腑发麻,但他看着终端上的倒计时——七星连珠之夜仅剩三天,根本容不得再休养。
“你伤口还没好!”苏小婉拿着检查报告追出来,语气焦急,“医生说至少要卧床两天,强行行动会留下后遗症!”
刘禹摆摆手,指尖抚过胸口的道种,那里传来温和的暖意,勉强压制着疼痛:“没时间了,最后两个节点,一个比一个凶险,守瞳人肯定在加速准备。”
唐影早已收拾好装备,靠在门口,眼中带着认可:“我已经联系秦队,第六个节点的资料发过来了——城西废弃的‘梨园大戏院’。”他递过平板,上面是戏院的旧照片和资料,“建于民国,十年前因一场大火关闭,传闻烧死了三个演员,从此夜间常有唱戏声和哭声传出,正是守瞳人选中的阴眼节点。”
熊巍拍了拍刘禹的肩膀,盾牌上的符文微微亮起,散发着温和的能量:“我这盾牌能护着你,放心,不会让你硬拼。”
四人驱车赶往城西时,天刚蒙蒙亮。梨园大戏院藏在老城区的巷尾,青砖灰瓦破败不堪,正门的朱漆剥落,露出斑驳的木头纹理,门楣上的“梨园大戏院”牌匾歪斜地挂着,蒙着厚厚的黑灰。一股浓郁的阴寒气息夹杂着焦糊味扑面而来,与老钟公寓的霉味、古槐小区的煞气截然不同,带着一种挥之不去的哀怨。
“探测到强烈的阴煞能量,还有大量残念波动,比万魂窟的更集中!”苏小婉的探测仪屏幕上,红色波纹密密麻麻,“而且能量形成了循环,像是被什么东西困住了!”
刘禹闭上眼,心觉穿透戏院的墙壁。他“看”到院内的座椅东倒西歪,舞台上的幕布焦黑残破,地面和墙壁上刻满了藤蔓符号,形成一个巨大的环形阵法。无数微弱的光点在阵法中盘旋,正是十年前烧死的演员残念,它们被符号束缚,无法离去,偶尔发出断断续续的唱戏声和哭泣声,与民间传闻完全吻合。
“是‘锁魂戏阵’。”刘禹睁开眼,语气凝重,“守瞳人利用戏院的残念和火灾煞气,结合藤蔓符号,将阴眼核心藏在舞台下方。这些残念被阵法操控,既是祭品,也是屏障。”
唐影推了推虚掩的正门,木门发出“吱呀”的刺耳声响,如同老人的哀嚎。院内的空气更加阴冷,舞台方向突然传来一阵模糊的京剧唱腔,悲怆婉转,听得人头皮发麻。
“小心,残念被惊动了。”刘禹掏出桃木簪,注入渡魂咒的能量,“这些演员残念怨气不重,多是不甘和留恋,别伤了它们。”
四人呈阵型缓缓走入戏院,脚下的木板发出“嘎吱”声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刚走到观众席中央,舞台上的幕布突然无风自动,缓缓拉开。一个穿着戏服的模糊人影出现在舞台中央,身段窈窕,正在低眉敛目地唱戏,正是十年前烧死的花旦残念。
“好美……”苏小婉下意识地喃喃道,眼神变得有些恍惚,脚步不受控制地朝着舞台走去。
“不好!是残念的幻术!”刘禹立刻反应过来,将桃木簪掷向苏小婉。簪头的渡魂咒金光一闪,苏小婉猛地惊醒,后退几步,脸色发白:“好险,刚才好像被什么东西控制了!”
舞台上的花旦残念停止唱戏,缓缓抬起头,脸上没有五官,只有一片模糊的白光,朝着四人伸出手,发出哀怨的低语:“来……陪我唱戏……”
随着她的呼唤,周围的座椅上突然浮现出更多的残念人影,都是穿着戏服的演员,有的拿着锣鼓,有的提着水袖,纷纷起身朝着四人围来,眼神空洞,带着无形的吸力。
“熊哥,用聚阳符!”唐影大喊。熊巍立刻掏出符纸,注入能量后掷向空中。金色的阳性能量屏障展开,残念人影一触碰到屏障就如同烟雾般散开,哀怨的低语也减弱了几分。
“这些残念被阵法操控,幻术是它们的本能攻击!”刘禹一边用阳性能量驱散靠近的残念,一边观察着墙壁上的符号,“阵眼在舞台的四根立柱上,必须同时破坏!”
唐影点头,对苏小婉说:“你用脉冲波干扰符号能量,我和熊哥去破坏立柱,刘禹你负责安抚残念,别让它们暴走!”
苏小婉立刻操控无人机,发射高频脉冲波,精准击中舞台立柱上的藤蔓符号。符号光芒黯淡,残念的动作明显迟缓。唐影和熊巍趁机冲上台,符文刀和盾牌同时发力,朝着立柱砍去。
“铛”的一声,唐影的刀砍在立柱上,火星四溅,符号发出刺耳的杂音。然而,立柱并未断裂,反而亮起更强的黑光,一股阴煞能量从柱内涌出,将两人逼退。
“立柱被阴煞加固了!”熊巍捂着被震得发麻的手臂,“硬砍没用!”
刘禹心中一动,心觉感受到立柱内的阴煞能量与残念的怨气相连。他走上舞台,对着花旦残念轻声道:“我知道你们不甘,十年前的大火不是意外,是守瞳人暗中布置的阴煞之火,就是为了今天用你们的残念激活阴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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