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车在云南的盘山公路上颠簸了一整天,窗外的景色从茂密的雨林渐渐过渡到雾气弥漫的山谷。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腐叶味,混合着一股刺鼻的腥甜,那是瘴气特有的味道,让苏小婉忍不住捂紧了口罩:“这地方也太吓人了,呼吸都觉得嗓子发紧。”
唐影握着方向盘,眼神警惕地看着前方被瘴气笼罩的山路:“瘴气谷是云南有名的险地,常年被瘴气笼罩,里面有毒蛇猛兽,还有各种诡异的植物。局里的情报说,附近只有一个叫‘百草寨’的苗寨,我们先去寨子里找个熟悉地形的向导。”
刘禹坐在副驾驶,镇魂剑斜靠在腿边。进入云南境内后,剑身上的符文就一直微微发烫,心觉展开时,能感觉到瘴气中夹杂着一股诡异的阴煞能量,比之前遇到的任何邪祟都要隐蔽,像是藏在浓雾里的毒蛇,随时准备发起攻击。
“前面就是百草寨了。”刘禹突然开口,“我感觉到了寨子里的人气,还有一股微弱的蛊气,应该有蛊师在。”
又行驶了十几分钟,前方果然出现了一片依山而建的苗寨,竹楼错落有致地分布在山谷中,屋顶覆盖着茅草,周围种满了不知名的草药。寨子门口有几个穿着苗服的村民在巡逻,看到他们的车,立刻举起了手中的弩箭,眼神警惕。
“别动手!我们是749局的,来调查瘴气谷的异常情况!”唐影推开车门下车,举起手中的证件喊道。
村民们犹豫了片刻,才放下弩箭。一个穿着黑色苗服、脸上画着细小图腾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他的腰间挂着一个竹篓,里面装着各种毒虫:“我是百草寨的蛊师,叫岩龙。你们找瘴气谷?那地方就是个死地,进去的人从来没有活着出来的。”
“我们知道危险,但必须去。”刘禹走下车,“听说最近瘴气谷的瘴气变得越来越浓,还出现了诡异的黑影?”
岩龙的脸色瞬间变了:“你们怎么知道?三天前,寨子里有两个年轻人不信邪,偷偷进了瘴气谷,结果第二天就被人发现死在了谷口,浑身发黑,七窍流血,身上还爬着细小的毒蛊,尸体上留着黑色的眼纹印记。”
“眼纹符。”苏小婉立刻拿出平板记录,“岩龙大师,您知道瘴气谷里有什么封印吗?比如阴神或者邪祟之类的。”
岩龙沉吟了片刻,领着众人走进寨子里的一间竹楼:“坐下说。老辈人流传,瘴气谷深处有一个‘瘴母’,是由千年瘴气和无数毒虫的怨气凝聚而成,能操控毒蛊和瘴气,专门吸食活人的精血。百年前,一位苗巫联合道家高人,在谷中布下‘万毒锁魂阵’,将瘴母封印在一个溶洞里。但最近这阵瘴气突然变浓,恐怕是封印被人破坏了。”
“苗巫?”刘禹心中一动,“您知道那位苗巫的后人在哪里吗?或者有没有留下什么法器?”
岩龙摇了摇头:“苗巫没有后人,只留下了一本《万毒秘典》,现在由我保管。秘典里记载,想要克制瘴母,需要用‘九阳草’和‘蛊王胆’调配解药,再配合至阳法器,才能彻底破坏它的核心。九阳草只在瘴气谷深处的悬崖上生长,而蛊王胆……需要击败寨子里守护的蛊王才能得到。”
“蛊王?”熊巍瞪大了眼睛,“是那种很大很凶的毒虫?俺可不怕这个!”
岩龙笑了笑:“蛊王是我们百草寨的守护神,不是用来打的。想要得到蛊王胆,需要通过蛊王的考验,证明自己没有恶意,蛊王才会自愿献出胆液。”
当天晚上,岩龙带着众人来到寨子里的蛊王庙。庙不大,里面供奉着一个用木头雕刻的毒虫雕像,雕像前放着一个巨大的陶罐,里面传来“沙沙”的声响。岩龙点燃三炷香,插进香炉里,嘴里念念有词。
过了一会儿,陶罐的盖子突然被顶开,一条通体金黄、有手臂粗细的蜈蚣爬了出来,头上长着一对红色的复眼,身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清香,正是百草寨的蛊王。
“小心,不要激怒它。”岩龙提醒道,“刘禹,你身上有至阳法器,而且道心纯净,蛊王应该会认可你。你上前,用手轻轻抚摸它的背,让它感受到你的善意。”
刘禹深吸一口气,慢慢走上前。蛊王抬起头,红色的复眼盯着他,并没有攻击的意思。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蛊王的背,心觉悄然展开,传递出温和的善意。蛊王似乎感受到了他的诚意,身体渐渐放松下来,从嘴里吐出一颗暗红色的珠子,正是蛊王胆。
“成了!”岩龙松了一口气,捡起蛊王胆,“现在只需要去瘴气谷深处找到九阳草,就能调配解药了。”
第二天一早,岩龙带着第七小队出发前往瘴气谷。谷口的瘴气浓得像化不开的墨, visibility不足五米,空气中的腥甜气味更加浓烈,让人头晕目眩。岩龙从竹篓里拿出几片草药,分给众人:“含在嘴里,能暂时抵御瘴气的毒性。”
走进瘴气谷,周围静得可怕,只有脚下腐叶的“沙沙”声和偶尔传来的毒虫爬行声。路边的植物都长得异常粗壮,藤蔓上挂着晶莹的毒汁,五颜六色的毒虫在枝叶间穿梭,让人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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