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势瞬间反转,老派官员再次发难,要求嬴政严惩张伟。张伟却毫不慌乱,平静地看向刘矩:“你说我逼供,可有证人?你深夜与冯劫亲信会面、向旧贵族送竹简,难道也是我逼你的?”他转头对嬴政道:“陛下,臣恳请陛下派刑部与农桑司共同组成专项核查组,前往颍川郡核查旧贵族物资调动情况,同时彻查刘矩与冯劫的通信记录,真相自会水落石出。”
嬴政沉思片刻,深知此事绝非简单的“数据失误”,背后牵扯着派系斗争与旧贵族残余势力,若处理不当,恐动摇新政根基。他沉声道:“准奏!由刑部尚书牵头,农桑司配合,组建专项核查组,三日内查明真相。在此期间,刘矩暂行羁押,冯劫暂停处理农桑相关事务,不得干预核查。”
此令一出,冯劫与李斯脸色骤变,却也不敢违抗。退朝后,李斯立刻找到冯劫,语气凝重:“此事不能大意,刘矩若招供,我们都会被牵连。必须在三日内想办法销毁证据,堵住颍川郡那边的口子。”冯劫点头:“我已派人去通知颍川郡的旧贵族,让他们转移物资,销毁与刘矩的通信记录。至于刘矩,我会想办法让他闭嘴。”
专项核查组很快成立,张伟作为农桑司代表,全程参与核查。他深知时间紧迫,一方面派人快马加鞭赶往颍川郡,核查旧贵族物资调动情况;另一方面,重新梳理刘矩的所有行踪与通信,寻找遗漏的线索。核查组的刑部官员起初受李斯影响,对张伟多有抵触,可随着证据逐渐浮出水面,他们也不得不承认,刘矩的行为确实存在重大嫌疑。
前往颍川郡的吏员很快传回消息:该旧贵族府邸近期确实有大量粮食物资被转移,且转移时间与刘矩修改数据的时间高度吻合。更关键的是,吏员在旧贵族的一处隐秘粮仓内,搜出了与刘矩送的加密竹简同款的蜡封,还有一份记录着“借数据混乱囤积物资,待时机成熟起事”的密信。
当这些证据被呈到刘矩面前时,他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终于如实招供:“是冯大人让我篡改数据的,他说只要压低军粮储备数据,就能让朝廷误以为军粮充足,放松对旧贵族的警惕;修改叛乱相关郡县的种植面积,是为了掩盖旧贵族囤积粮食的真相。他还让我与颍川郡的旧贵族联系,传递朝廷的农桑数据,方便他们筹划叛乱。”
真相大白,专项核查组立刻将核查结果上报嬴政。嬴政震怒,当即下令:将刘矩定罪流放,冯劫因涉嫌勾结旧贵族、干预农桑数据,暂停官职,接受进一步核查;颍川郡的相关旧贵族,由军方配合抓捕,查抄其囤积的物资。
张伟趁机向嬴政提议:“陛下,为防止类似事件再次发生,应在中央数据库新增‘操作溯源防伪’功能,每一次数据修改都需双人确认、全程留痕,同时将数据核查权限与吏部、刑部共享,形成相互监督之势。”嬴政准奏,责令农桑司三日内完成数据库的升级优化。
三日后,中央数据库新增的“操作溯源防伪”功能正式启用,数据修改流程更加规范,核查机制也更为完善。冯劫被暂停官职后,李斯派系虽仍有不满,却也不敢再公然干预农桑事务,暂时收敛了锋芒。农桑司内部,张伟借机清理了一批与派系势力牵扯较深的吏员,提拔了一批务实可靠的骨干,数据阁的安全性与保密性大幅提升。
就在张伟以为局势暂时稳定,准备进一步推进农桑数据联网的全覆盖时,李通神色慌张地冲进数据阁:“张司长,不好了!颍川、三川、河东三郡同时传来急报,旧贵族残余势力趁核查混乱,发动叛乱了!他们焚烧了当地的农桑粮仓,阻断了粮道,还劫持了部分农桑技术骨干!”
张伟心头一沉,他没想到旧贵族残余势力竟如此猖獗,竟能在短短三日内组织起大规模叛乱。他快步走到全国农桑数据地图前,看着三郡被标注的“叛乱区域”,眼神瞬间变得锐利。他清楚,这场叛乱绝非偶然,定是李斯派系与旧贵族残余势力相互勾结的结果,而刚刚平息的派系交锋,只是这场更大风暴的前奏。
夜色再次笼罩咸阳,农桑司的烛火依旧明亮。张伟召集核心骨干,紧急部署应对方案:“立刻启动全国农桑协作联盟应急机制,协调军方封锁叛乱区域;组织农户转移至安全区,动用农桑互助基金调拨粮食,保障受灾农户的基本生活;同时,想办法与被劫持的技术骨干取得联系,制定营救计划。”一场围绕农桑安危、关乎新政根基的平叛之战,已然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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