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烬以“元武境一重”的修为报名参加族比,并且当众顶撞秦烈的消息,如同投入滚油的火星,瞬间在林家炸开了锅。
如果说之前众人对他的态度还夹杂着一丝不确定的观望和残留的敬畏,那么此刻,在“元武境一重”这铁一般的事实和“狂妄顶撞秦烈”这大逆不道的行为面前,所有的克制都荡然无存。嘲讽与奚落,如同决堤的洪水,从林家的每一个角落汹涌而出,几乎要将林烬那本就冷清的小院彻底淹没。
一、演武场上的公开奚落
翌日清晨,当林烬再次出现在演武场,进行他那看似“软弱无力”的晨练时,所承受的目光已不再是单纯的轻视,而是变成了赤裸裸的鄙夷和公开的嘲弄。
“哟,这不是我们林家‘骨气最硬’的元武境一重天才吗?怎么,昨天顶撞了秦烈大哥,今天还有脸来演武场?”一个尖酸的声音响起,说话的是林蟒的一个忠实狗腿子,修为在元武境四重,此刻正抱着双臂,带着几个同伴,故意挡在林烬练习的区域前。
林烬眼皮都未抬,依旧慢吞吞地活动着手腕,仿佛眼前只是几团碍眼的空气。
那狗腿子见被无视,感觉受到了侮辱,声音更加刻薄:“怎么?哑巴了?昨天在秦烈大哥面前不是挺能说的吗?‘管好你自己’,啧啧,真是威风啊!就是不知道你这元武境一重的‘威风’,能在擂台上撑过几招?”
周围顿时响起一阵哄笑声。
“我看啊,第一轮遇到个稍微厉害点的,怕是一招都接不住,直接就被打趴下!”
“到时候可别哭鼻子啊,我们的‘前’少主!”
“要我说,他现在就该找个地缝钻进去,省得在族比上丢人现眼!”
污言秽语如同冰雹般砸来。林烬依旧充耳不闻,他甚至换了个方向,继续练习着对元力的微末操控,指尖一缕微弱得几乎看不见的元力,缠绕着一片枯叶,使其悬浮不定。
这种“无能”的表现,更是助长了那些嘲讽者的气焰。
“看呐,还在玩叶子呢!真是废物到家了!”
“元武境一重,也就只能玩玩这个了!”
二、膳堂内的指指点点
午时,家族膳堂。
林烬走进喧闹的膳堂,原本嘈杂的声音瞬间低了下去,无数道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他身上,伴随着压抑的窃窃私语。
他走到打饭的窗口,负责分菜的杂役似乎都带着异样的神色,给他打的饭菜分量,明显比给其他人的要少一些,品质也更差。林烬没有说话,默默接过。
他找了一个靠角落的偏僻位置坐下,刚拿起筷子,旁边一桌的议论声就故意提高了音量。
“有些人啊,就是没有自知之明。明明已经是个废物了,还非要出来碍眼。”
“可不是嘛,听说昨天报名的时候,还敢跟秦烈少爷叫板呢!真是不知死活!”
“哼,我看他是破罐子破摔了,反正已经这样了,不如最后疯一把。”
“疯?我看是蠢!等族比一开始,有他好看的!”
这些话语没有丝毫掩饰,清晰地传入林烬耳中。他甚至能感受到背后那些指指点点的手指和充满恶意的目光。
他低着头,慢条斯理地吃着那粗糙的饭菜,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那些恶毒的话语只是在谈论一个与他毫不相干的人。只有在他偶尔抬眼看向窗外时,那眸底深处一闪而过的冰冷,才泄露出他并非真的无动于衷。
三、廊道庭院的刻意刁难
离开膳堂,返回小院的路上,穿过曲折的回廊和庭院,类似的场景不断上演。
有年轻的旁系子弟故意在他经过时,突然爆发出夸张的大笑,指桑骂槐;有曾经对他阿谀奉承、如今已投靠林蟒的仆人,故意在他面前,对着林蟒点头哈腰,极尽谄媚之能事,眼角余光却瞟向林烬,带着挑衅;甚至有几个半大的孩子,被人怂恿着,朝他扔小石子,虽然不敢真打到他,但那充满恶作剧的哄笑声,却格外刺耳。
“打那个废物!”
“他不敢还手的!”
“快扔啊!”
林烬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身形微晃,便轻松避开了那些无关痛痒的石子。他甚至没有去看那些孩子一眼,径直走过。那种彻底的无视,反而让那些怂恿者感到无趣和一丝莫名的寒意。
四、小院外的喧嚣与父亲的怒火
他的小院,更是成为了好事者“观光”的景点。时常有人故意在院外高声谈论,内容无外乎是预测他会在族比第几轮落败,会败得多么凄惨。
“我赌他第一轮都过不去!十块下品元石,谁敢跟我赌?”
“我赌他能撑过第一轮,但第二轮必败!”
“哈哈哈,你们也太看得起他了,我看他上台就会腿软!”
这些喧嚣,甚至连深居简出的林震天都惊动了。
这一日,林震天怒气冲冲地来到林烬的小院,恰好听到院外几个林家子弟正在肆无忌惮地嘲讽。
“……到时候被揍得哭爹喊娘,看他还怎么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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