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关键配套:规避明末积弊,确保布防落地
1. 严明军纪,杜绝“畏战溃逃”:下旨明确——冷口守军若擅自弃城,主将斩立决,士兵全家流放;援军若故意拖延行军,总兵官降职,偏将革职。同时,派“监军御史”进驻冷口,监督将领言行,避免“将领私通后金”或“克扣军饷”(明末边军哗变多因军饷拖欠,需提前足额发放3个月军饷)。
2. “以战代练”,提升守军战力:布防期间,命冷口守军每日进行“模拟攻防”(用稻草人模拟后金骑兵,训练火器、弓箭的协同射击),骑兵队每日进行10里奔袭训练,确保实战时“不慌不乱”——明末边军多“久不习战”,临阵易溃,需通过高频训练强化士气。
3. 安抚民心,避免“民变助敌”:命地方官对转移的百姓“按户给粮”,严禁士兵劫掠百姓(若有违反,斩立决),让百姓明白“布防是为了保家”,而非“扰民”,避免百姓因不满而私通后金(明末多次后金入关,皆有百姓为其带路,此点需警惕)。
总结:冷口布防的核心不是“挡住后金”,而是“让后金不敢绕、绕了也得不偿失”后金绕道冷口,本质是“避实击虚”,利用明末边军涣散、指挥低效的弱点。崇祯的布防需反其道而行之——以“硬工事+机动兵”堵死其入关通道,以“断补给+严情报”削弱其持续作战能力,再以“严军纪+安民心”确保防线不内溃。唯有如此,才能将冷口从“致命缺口”,变成后金“碰不得的钉子”,为大明争取应对后金的战略主动权。
朱由检看着袁崇焕甲胄上未擦去的战痕,又看了看孙承宗递来的冷口重修方案,终是叹了口气:“朕准了。但你要记住,冷口的血不能白流——你的罪,朕记着;你的功,朕也记着。若再出纰漏,朕不仅要治你的罪,还要治那些掣肘你的人的罪!”
“臣遵旨!”二人同时躬身,甲胄与官袍摩擦的声音,在殿内格外郑重。
朱由检拿起那本阵亡名册,一页页翻看——上面的名字,有的才二十岁,有的家里还有老母亲。他指尖轻轻拂过那些名字,心里暗自发誓:冷口的雪,要埋住蛀虫的骨头;将士的血,不能白流。今年的冷口,不仅要守住,还要让它成为鞑子不敢靠近的铁关,让天下人知道,大明的将士,再也不会饿着肚子、拿着废刀去拼命。
曹化淳进来收拾案几,见陛下盯着名册出神,小声道:“陛下,孙太傅和袁督师都是忠臣,有他们在,冷口定能守住。”
朱由检点点头,目光望向窗外——残雪正在融化,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落在名册上,像是给那些名字镀上了一层微光。他知道,守住冷口,不仅是守住一道关,更是守住将士的信任,守住百姓的希望,守住这大明江山的一线生机。殿外春风吹进窗棂,拂动案上的奏报,袁崇焕躬身领旨的身影,与孙承宗凝视防务图的目光交织在一处——冷口的复盘,算清了功罪,更算清了大明边防的积弊:要守住这道关,不仅要靠将领的忠勇,更要先扫清官场的蛀虫、打通粮草的梗阻,否则再勇猛的将士,也难敌内外夹击的困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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